栖心曲_第六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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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六章 (第2/4页)

还望聂二少见谅。”甚是举止从容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云南大理韩氏葯堂的少主,箸文也久仰大名。”踱到心爱女子的身旁站定,聂箸文也抱拳一笑“请坐,不必拘礼。”

    他与自行是何等关系?

    癌首细看自行一眼,平平淡淡的,疏而有礼,好似,好似初进聂府之时。

    心,微微安下,笑着坐于自行身侧的椅上。

    “韩少主这次来京,必是生意上的事吧?”他笑着问。大理韩氏葯堂威震一方,所产葯材几占中原四成,也是威名赫赫的一方霸主。他为何认得自行?

    “呃,非也。”微一愣,眼望伍自行,韩齐彦摇摇头“齐彦这次入京,乃专为十…呃,专为自行贤弟而来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聂箸文一挑眉,静闻其下。

    “齐彦已五年不曾见过…自行贤弟,心里甚是挂念,故特来此一见,打搅了。”

    “自行愧对齐彦兄如此牵挂,真是不敢当。”伍自行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“十…自行贤弟,齐彦能否与你私下一谈?”

    热切的眼中含着期翼。

    “齐彦兄,此处均不是外人,有话直说便好。”淡淡地将视线移往厅外繁花,伍自行还是微笑。

    “这…”为难地望一眼一旁的聂氏二少,韩齐彦愣了一刻,但再看一眼一脸平淡的伍自行,不由心中一阵黯然。

    “我,我找得你好苦!”满腔的渴念一下子爆了出来,韩齐彦再也顾不得是否有他人在场,紧紧盯住一直记挂在心的面庞“那年我去苏州寻你,可你、可他们说你已因恶疾过世了!那时我好伤心,不顾一切地想再见你遗容一面,可他们却连你的埋骨之处也不告我,我发疯似的在苏州城里外到处寻,到处找,只盼能寻找到你葬身之处,可我找了七天,也没有找到,便大醉一场,昏睡中被我的侍从们运回了大理。”

    微微一哑,忆起那时的伤心欲绝,韩齐彦苦苦一笑“于是我便在大理量美的地方为你修了一座衣冠冢,将你赠我的那件苏绣埋在了那里,时常去看看、陪陪你,只盼能…能再梦你一回。可我即便睡在那衣冠冢坟房,却从没梦到过你。于是,我就想,是不是他们骗了我,其实你并没死,只是不想再见我了?”

    眨一眨泛热的眼眸,韩齐彦直直注视着垂头不语的伍自行“我不死心,便又去了江南,暗访你的蛛丝马迹.虽依然失望而归,却意外地在南京聂氏布庄买衣时,听卖衣小厮偶尔闲谈,说起了一位伍先生,说伍先生身怀大才却不显不露,整日埋首账册,沉默寡言。我一惊,总怀疑那是你,我费尽心思套他们讲了你的相貌,我才真的确定你没死,你没死!”

    双手激动地一挥,显是难抑激动“我当时便想见你,可他们却说你已不在南京布庄了!我想你若不在那里当差,一定会去其他布庄当值,我便在中原各聂氏布庄一一探访,上个月终于寻到了京城!”

    忆起一年来的辛苦,韩齐彦一笑“我怕你不想再见到以前的故人,便一直强忍想念,不敢来见你,只每日偷偷隐在聂府门外,盼着见你一回。可我等了一个来月,却从没见你跨出府门一步过,我没有耐心也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,便决定冒昧地闯进府来,与你见上一面,我也就安心暂回大理去了。”

    长吁一口气“十三弟!齐彦这五年来无时无刻不想你,今日终于见着你了,我,我…”结结巴巴了半响,韩齐彦偏偏无法长言畅怀。

    “齐彦兄,多谢你这些年这般记挂自行。”伍自行仰首淡淡一笑“只是自行不再是你过去那个十三弟啦,那个十三也早已,早已…你便当做十三已死吧!自行如今是聂府布庄的账房先生,怕是今后没机会再与兄台见面了。”过去的事,他不想再提;过去的人,他更是不想再见。

    “不、不,自行,咱们相交相知了那么多年,如今终得再度团聚,岂能就此不见?我是因有急事需立即赶回大理,可我以后定会再来京城探你!我不求,不求你是否会记挂愚兄,只求你不要再躲开,能让我时常见你一面就好。”他历尽艰辛,不只为了一次相见,绝不止如此。

    “韩少主,”久久不发一语的聂箸文插进话来“自行并非不想再见故人,只是有些事随着时间的流逝,已渐渐改变了。自行现在生活得很好,韩少主该放心才是,不要再记挂于他。”他岂会傻呆呆地任由“情敌”在府中恣意来去?

    “可我…”

    “齐彦兄,若你当真认自行还是你的朋友,便放了自行一回,不要再如此辛苦地远赴万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十三…”

    “自行说啦,那个十三已死了,齐彦兄就不要再提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难道忘了咱们兄弟在苏州的种种了?你忘了你失意时愚兄如何为你鼓劲了?那些美好的回忆你都忘了吗?”他…怎能忘了!

    “记得那时日子的是十三,可自行说了,十三已经死了!这世上再也没有了什么十三!属于十三的所有一切早已灰飞烟灭!”伍自行恨恨低语“齐彦兄还要自行再重复多少遍?十三死了,死了!”

    “十三…”

    “韩少主,今日天色已晚,聂府恐不太方便招待少主,还请韩少主早些回去休息。来呀,还不送韩少主出府?”冷冷一哼,聂箸文下了逐客令。

    “聂二少…”再想讲些什么,却不能开口,已被一左一右地架出大厅,失了身影。

    伍自行对此却如恍若未闻,只低头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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