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命危情_第十九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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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十九章 (第2/3页)

在我身边。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他冷静地问。“我就跟在你后面,没看到什么不对劲,但你突然间开始打转。”他看起来还是苍白严肃,可是太阳又照进我眼里,所以无法肯定。

    “我看到停车标志就踩煞车,踏板直接到了底,却一点作用也没有。然后我紧急煞车,接着就开始打转了。”

    他遥望着我的车,它在外侧车道,两只前轮卡在人行道边缘。我顺着他的视线凝视那团残骸,忍不住打颤。撞击力道强到整个侧面都弯成U字形,乘客座位完全消失。难怪挡风玻璃整片掉出去,要不是我系了安全带,八成也会一起摔出去。

    “车子的煞车最近有毛病吗?”

    我摇头。“没有,而且车子都有定期进厂维修。”

    “帮你把车开回去的警员并未报告车辆有任何异状,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…”

    “我没事。真的。我的生命迹象都很稳定,除了脸上被安全气囊打到,其他地方应该都没事。”

    他的拇指轻轻揉着我的颧骨,动作非常轻柔。“好吧。要不要我打电话请你妈来接你?我希望至少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有人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等车被移走再打。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车,免得害她作恶梦。我想你大概会用到我的保险卡和行照,”我看着那团破铜烂铁哀伤地说。“那些都在前座置物箱里,不过你得先挖出置物箱。我的皮包也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他摸摸我的肩膀,站起来穿过两线道走去我的车边。他从车窗往里看,走到车子另外一边又走回去,接下来他做了件怪事:他在人行道上躺下,头和肩膀伸进车底前轮后面的地方。想到地上那一大摊碎玻璃我就一阵抽搐,希望他不会被割伤。他到底在找什么?

    他从车底出来,但没回我这边。他走向一位便衣警官说了几句话,然后那位警官也到我车子那里,就像怀德一样爬进车底。我看到怀德又在讲手机。

    好几辆拖吊车陆续抵达要拖走撞坏的车。来了一辆救护车,医护人员开始慢慢把那个女人从她车上搬出来。她整张脸都是血,脖子还被装上固定器。我又开始低声祈祷。

    街上架起拒马,道路两侧都有警察在指挥车辆改道。吊车动也不动地待在路中间连一辆车也没有拖走。更多警车来到,穿过安全岛抵达意外现场。这次来的车都没有警方标志,我很讶异看到我的老伙伴马警官及傅警官也来了。警官跑到车祸现场来做什么?

    他们和怀德还有之前钻到我车子下面的警察说了一些话,老马接着也亲自躺到地上钻进我车底。到底怎么回事?怀德跟大家到底到我车底看啥?他爬出来跟怀德说了几句话;怀德又跟一位警察说了几句话;我还没搞清楚,那位警察就过来扶我站起来,带着我往一辆巡逻车走去。天哪,我被逮捕了。

    可是他让我坐前座,引擎还在跑冷气也开着,我把一道风扇转过来对着脸吹。我没有去动后视镜看脸,也许我整张脸上都是黑青,不过我不想面对现实。

    一开始冷风吹在脸上很舒服,但很快我就冻出一身鸡皮疙瘩。我把出风口合上也没什么用,只好抱着双臂缩成一团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在车里坐了多久,不过我坑诔死了。平常我一定会调整冷气扭,但我就是觉得不能乱玩警车。如果这是怀德的车就没关系,可惜这是巡警的车。不过我也可能只是吓傻了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怀德过来把门打开。“你觉得怎样?”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只是越来越僵硬,而且好像全身被人用棒子狂扁了一顿。“可是我好冷。”

    他脱下外套,钻进来用衣服把我紧紧包起来。衣料上还有他的体温,贴着我冰冷的肌肤感觉真好。我紧抱着外套张大眼睛看着他。“我被逮捕了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没有。”他捧着我的脸,拇指轻扫着我的嘴唇。他一直摸我,像是想确认我完整无缺。他蹲在打开的车门口。“你可以到局里一趟做个笔录吗?”

    “你确定我没有被逮捕?”我警戒地问。

    “确定。”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我得到局里去?那个女驾驶死了吗?我是不是犯了过失杀人罪?”恐惧渐渐加深,我感到双唇在颤抖。

    “没有,亲爱的,冷静点。那位女士不会有事。她意识清醒,跟医护人员说话也很清楚。她的颈部可能受了伤,所以他们搬动的时候很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都是我害的。”我强忍泪水伤心地说。

    他摇头。“不是你的错,除非你割断了自己的煞车线。”他的语气很严肃。

    皮笃恩已经交保了又被抓回来侦讯。他们不准我参与侦讯,这样也好,因为那时我已经快失控了。我的煞车线被割断了,我的车被蓄意破坏,我可能会死,其他跟妮可谋杀案毫无关联的人也可能会死。我气疯了,所以怀德不肯让我接近皮笃恩。

    现在我了解怀德要巡警把我关在警车里是要保护我。我躺在分隔岛的草地上毫无遮蔽,要是有人…例如皮笃恩…想再补我一枪,绝对可以得手。我不懂他为什么会想杀我,或为什么破坏我的车,因为他已经坦承罪行,再也没必要杀我…其实一开始就没必要杀我,只是他不知道。他现在应该知道了吧,不过我很怀疑警方曾告诉他我根本无法指认。

    我到女厕清洗,用纸巾尽量擦掉凝结在脸上和头发上的血迹。我搞不懂鼻血怎么会流进头发里,但就是这样。我的耳朵、耳朵后面、脖子、手臂上都是血…而且又一件胸罩泡汤了,该死!血还滴到脚上去。

    我的鼻梁被割伤了一道,两边脸颊都又红又肿。我想明天早上八成还会有两只熊猫眼,而且一定还会有其他酸痛与疼痛会让我忘掉那双熊猫眼。

    怀德还没找到我的皮包,所以我没有手机可用。皮包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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