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鼎下堂凄_第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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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 (第3/5页)

…她为他流泪了?

    见状,他冰冷的心,从没像此刻这般柔软温暖过。情不自禁地,他小心矍翼、生怕惊醒她的伸出了手,然后轻轻的抚摸她的脸庞。

    突然,她睁开眼睛,一双合着泪光的黑眸定定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倏地他脸红耳热,本能的急忙抽手,不料手抽得太急、太用力,立刻扯动他后背上的伤,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。

    “傅天抒”见他醒了,一直守在床边不肯离开的姚沐月难掩惊喜“你醒了?你终于…”话未说完,她眼眶又湿了。

    看着她那因为忧急自己的伤势而泪湿的脸庞,傅天抒的心狂跳着。

    她抹去眼泪“你昏睡两天了,我…我以为你…”“以为我会死?”

    “当然!”她又气又不舍的瞪着他“你是笨蛋吗?为什么用身子去档?”

    “你才是傻瓜吧?”他敛眉一笑“先拿身子档的可是你。”

    如果当时他没及时将她抱住并以背迎刀,现在趴在这儿的不就是她了吗?她还说他笨呢。

    可话说回来,她为什么愿意这么做,且想都没想就决定了?换了是别人,愿意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事吗?她真是让他困惑极了。

    看看她低头拭泪,一双眼睛有些埋怨的看看自己,那柔软娇弱的模样,实在惹人怜爱。

    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一个愿意为自己舍命的女人时,都难免心神荡、漾,他亦是。

    “别哭了。”他又一次情不自禁的伸出手,抹去她脸上的泪。

    此举教姚沐月心头一悸,又惊又羞的瞪大眼睛望着他,她不禁想起刚才的事一在她醒来的那一际,他正轻抚着她的脸颊。

    霎时一阵热气冲上她的头顶,教她满脸潮红,羞恼不已。

    惊觉自己的失态,傅天抒懊恼又尴尬的收回手。他在做什么?她已不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,而他也已经将花散舞接回家中,这样的他,有什么资格跟立场对她这么做!

    她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“我…我去帮你弄点吃的。”说罢,她转身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看着她逃离似的背影,傅天抒懊悔极了。

    “傅天抒啊暗天抒,你这是在做什么?你已经构不着她了…”他喃喃低语,话中充满无奈及怅然。

    休养数日,傅天抒后肩上的伤口已渐渐愈合。

    这几日,除了擦身更衣外,其他的事都由婉沐月一手照料打理,除此,她还协助他带来的伙计们整理买来的货物,并帮他理了帐。

    她做事利落、思路清晰,不只将所有药材货物分门别类的封箱保存,还把一票云水堂的伙计们照顾得无微不至,教那些伙计们打从心里敬佩她。

    结束了白山的买卖,两家的商队一起踏上归途。

    路上,姚沐月继续打理张罗两支商队的大小事情,亲力亲为。

    趁着这难得的相处机会,傅天抒好好的向她讨教了行商买卖的各种技巧及窍门,获益良多。

    而她对于云水堂的经营也有许多想法,提出了一些重整振兴云水堂的方案。听着她侃侃而谈,他对她真是佩服到骨子里去了。

    返回丽水城后,傅浩清对于儿子此次的买卖非常满意,而傅天抒也迫不及待的在回到傅家的第一天晚上,便向傅浩清提起振兴家业的想法,深得傅浩清的赞同及赞赏。

    父子两人彻夜长谈,非常愉快。

    这是第一次,傅天抒感觉父亲认向了他的价值,也是傅浩清头一回觉得这儿子长大了。

    传浩清不知他此行究竟经历了什么,竟让他有如此成长,但不管如何,对于儿子终于有接手并振兴家业的雄心壮心,傅浩清宽慰不已。

    清晨,傅天抒才回到他跟花散舞居住的小别院,却没回到两人的寝间,而是直接前往书房,拿拟计划。

    日上三竿,花散舞醒来,收到下人通报,知道他回来了,立刻来到书房,只是在见到他案上一堆药书及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纸张时,不禁一怔。

    “天抒,你这是在干么?”她发现他虽面容痕惫,眼神却十分灼亮。她走了过去,挂在他身边,娇声道:“三个月没见,你怎么只顾着在这儿写东西,也不…”

    “你先出去。”他打断了她的话“我忙着。”

    他的反应让花散舞一楞。从前只要她娇声娇气的跟他说上两句,然后凑上自己温香软王的身躯,他便会环抱着她,与她百般恩爱,怎么如今三个月不见,他竟变了?

    “天抒,”她敛眉嚼嘴,娇噎着“你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傅天抒抬眼瞥了她一记,又将视线收回“你听话,暂时别来吵我。

    花散舞眉心一纠“你对我冷情了吗?。”

    他抬起脸来,敛眉苦笑,好声哄着“别任性了,我真的在忙。”

    她捧起他的脸,热情的在他唇上一吻,水般的眼睛直盯着他“不吵你也行,人家说白山是个宝地,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买得到,你可有替我买了什么东西回来?”

    傅天抒微顿。这是她在乎的吗?她不问他路上辛不辛苦,不管他是否遇上了什么危险,就只想着他是不是帮她带回礼物?

    她根本不知道他差点儿丢了命,而她险些就再也看不见他了!

    “我是去做买卖,带去的钱全买了药材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闻言,花散舞一阵不悦。“你心里可有我?”

    他看着她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踏上旅程的前几天,他确实常常想起她,因为路途太艰辛,他曾想着此刻能抱着她,与她在床上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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