妾心璇玑_第九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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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九章 (第2/4页)


    “凤妹,你用过饭了吗?”难得见她在中午之前出现。

    “早用过了…咦?”章凤珠走到桌前。“jiejie还…还没用吗?”

    “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那多浪费啊!”不由自主的坐下,喝了口鸡汤。五娘偏心!是特别叫厨房熬的鸡汤吗?怎么方才她的午饭里没有呢?娘究竟是把槐安当上宾招待还是软禁啊?

    璇玑微笑。“你爱吃就吃吧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jiejie,我就说jiejie最好心呢,咱们姐妹里头,我最喜欢的就是槐安jiejie了。瞧你成逃阢在屋里看书,会闷死人的,我今天就是特别带jiejie出去走走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书全给五娘拿走了。”璇玑漫不经心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是…是吗?”章凤珠的眼睛微微飘移了下,挤笑道:“五娘也真是的,又不识字,拿书过去又没用。”

    “拿去作研究了吧。”她莫测高深的说:“你平常最懒得动了,真有心陪我?

    “那当然!”她拍着胸脯保证。“我连马车都准备好了呢。”她激动的咧嘴笑道。好几次邀槐安都没成功,这回五娘会给她什么奖赏呢?给她许配一个供她吃不尽的男人吗?

    璇玑静静的拭去脸上她喷来的食屑,说道:“我可没打算出去呢。”

    “槐安!你答应要出去的,反悔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,我没反悔。只是我不想出府,我在府里走走就好,凤妹陪我吧,省得五娘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只在府里走走?”五娘的吩咐可不是这样的。“那多不好玩!咱们可以到外头玩啊!”“外头可没啥好玩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玩的可多了…像…像你失踪前曾经去过的地方啊,我…我也很想去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想在府里走走。”她不容反驳的说道。

    章凤珠拿着鸡腿的手僵在半空中,圆圆的眼睛瞪大如铜铃。这是槐安吗?以往的槐安只懂埋首书堆,平常看她不知在写些什么,只觉女书呆一个,但现在似乎有所不同了。槐安看似温驯,话也不多说几句,可是现下…她了口水,将目光调开。

    “我…我去问问看五娘,你等等我…我去去就来…”她仓皇而逃,究竟是槐安今非昔比,还是以往她的本质就是如此,却从未表露过?

    槐安漫不经心的推开窗子。这三个月来能走动的范围就只有在院子里,就算能到府里其它地方走走,她也不甚愿意。

    她随意扫了一眼,除了附近监视的家丁外,还有方才那名送饭来的家丁在砍柴…她轻轻呀了声,连忙撇开目光。

    天气已转凉了,那家丁却赤着上身砍柴。她将窗关上,不知聂封隐如何了?聂家老六可有医治好他的双腿?

    他的家族史似乎颇为有趣,兄弟间情深似海,而她的家族只是一堆烂泥,连个知心人也找不到。她沉思了会,回到桌前摊开纸张,继续写起《璇玑记》。

    ЯЯЯЯЯ

    章家,是一块气味秽乱之地。

    除去五娘外,章老头其他名媒正娶的女人皆死于非命,或以上吊或以在章家女人内斗之下被迫自尽,不管哪一天死了哪一个女人,始终没有人过问。

    他在世时,百无禁忌。即使六十岁之身依然纵欲过度,不但买妾,还在章府建屋藏男童,抢家丁之妻,殴死家仆而无罪。章府几乎就像是一个封闭的国家,他是个皇帝,而他死后,yin乱风气未曾稍减,在章家无主的情况下,章五娘成为掌管章府的主子,她抛弃了原先的卖油郎姘头,正大光明的另找了一名年轻男子。就因为如此,所以那名卖油郎将恨转到她身上,欲杀她而恨吗?

    她曾经看过五娘买来的年轻男子,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,几乎能当五娘的儿子儿子…也许是抢人妻女的报应,她爹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男丁,只有七个女儿;而七个女儿其心各异,自幼身处这样的环境里,近墨者黑,多少都有她爹卑劣的行事作风。

    她的体内也流有章老头的血,遗传了他邪恶的心思。若不是她吃斋念佛的娘亲将她带在身旁教养,也许今天会跟娴如、凤珠一般。

    “jiejie…你…你在笑什么?”章凤珠有点紧张地问。

    “我在笑吗?”璇玑摸摸唇,唇是上扬的。她扬眉:“那我就是在笑了。我在笑,现下我才发觉我真是爹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你又在说笑了。”她干笑,胖胖圆圆的可爱食指随意指了下人工湖泊。“jiejie,你要来我陪你来了,这里有什么好瞧的?我天天向五娘请安,都得经过这里的,是不是有哪里比较特别呢?她的眼睛稍稍又飘移了下。她就是不懂为何五娘答应槐安在府里逛,还要她一一把地方记下来。

    “小姐…”忽然有名家丁插了嘴。“厨房送来糕点,奴才就放在弄月亭里。”

    “咦?什么时候厨房这么懂事了?”一听见有糕点,肚皮就在打鼓,腿也觉得了。她了口水,在任务与糕点之间挣扎了好久,她困难的开口:“jiejie…你,你不会去太远吧?”

    “我就在那棵杨柳树下坐一坐。”

    “好…那…那我先去亭里歇歇。”才说完话,她拔腿就往坡上的弄月亭跑。

    找她来探钥匙下落是找错了人。璇玑没再看她,就在杨柳树下找了块地方坐下。

    “大小姐不开心?那奴才来说说笑话好了。要说什么呢?说个丫环私逃的故事好了,那可苦了她的主子们了。”

    活泼耳熟的男声让她抬起头。又是一个陌生的家丁,年纪很轻,黑炭似的脸,眼如璨光,露齿而笑时十分似曾相识…

    她脱口低叫:“元巧!”

    “是我是我。”他俊美的脸露出苦瓜似的表情。“我真扮得不像吗?连章家小姐都认不出是我呢,你一眼就认出我,我好伤心好难过唷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你吗,元巧?”她不敢置信,伸出手摸了摸他漂亮的脸庞。

    “就是我,天下独一无二的聂元巧。”他的脸色正经了些,柔声笑道:“瞧你要喜极而泣似的,见到我,真这么高兴?”

    岂止高兴!若不是男女有别,真想抱抱他,确定他是在这里的。以往往聂府里他三不五时的冒出来,当时只觉他这样的少年活泼而有趣,回到章家来,越发的想念聂府的一切,即使是亲姐妹也得彼此斗上心机,这样的生活令人生厌。

    “这笑,才是璇玑丫头的笑嘛。这几天我听人说,你老笑得不开心,活像戴了面具似。”看了她吃惊的表情,元巧回头看了一下凉亭的方向,见那名家丁比个手势,他便大剌剌的在她身边坐下,弯身捞起湖水泼,说道:

    “早几天前,我就混进来啦,是你成天关在房里,才见不到我。瞧见对面那个老弄花圃的家丁没?那是七哥,正忙着处理花的尸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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