狩猎逃妃_第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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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 (第2/5页)

中退出,不再主动过问政务;将兵权交给冷榭皇,从此不再亲征,不管是否有人质疑你是否拥有为王的资格,你也从不辩解,是吗?”

    她追问着,不敢相信自己在他心中竟有如此份量。“即使苍炎边境危急,你也不肯出征?你的眼里,究竟还有没有这个国家,还有没有为王的自觉?”

    他别过头,懊恼自己的冲动,可是她一激他,他就管不住自己的多话。“我没有办法考虑那么多!我看不到那些!”

    “不然你一直在看甚么?”

    “我从来…就只看得到你而已!”冲动说完,千海帝立刻开始后悔。他终究是盖不住事实。她会怎么反应?只求不要是害怕,不要再逃避。

    就算她现在不愿意回到他身边也罢,至少不要讨厌他的隐瞒与欺骗;毕竟他做的一切只是出于单纯想保护她而已。

    他等了许久,听不见一点声音,直到她轻呼他才抬起头。“云儿?”

    万俟云望看他,美眸圆睁,而后伸手捂住自己嘴唇,鲜血冲口而出。“唔!”

    “云儿!不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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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千海帝握紧沉睡中的万俟云那双冰冷的仿佛已经失去温度的小手,他惨白脸色完全失去往日所有的自信与光辉。

    七年来,他如此谨慎,在外人面前待她的态度也不敢过于亲昵,就怕她成为敌人的目标,还是保护不了她。该死!这回,他该怎么办?

    “启禀大王…”门外响起侍女们不知如何是好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我谁都不见!”千海帝头也不抬的冷冷回绝。“敢打扰,休怪我无情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呀!朱岚大王您别这样!”走廊传来吵闹的声音,侍女们拦不住强冲进千海房里的来人,只好转向千海跪下求饶。“刚回宫的朱岚大王执意要见你一面。”

    “千海皇兄。”便闯进房的不速之客熟络的打了招呼。多日不见,从来在王宫中不着女装以显威严的朱岚王,出乎意料的,穿着一般苍炎女子俏丽灵秀的半袖裙装,那份娇柔仿佛像是变了个人似的。

    “朱岚…你回来了。”千海怒气稍退。对于意外的访客,他显得有些错愕。

    “我回来了?这事不早在你预料中吗?你派了那么精明能干的使者前去迎接我,我怎么可能不回宫?我想,有些事你得给我个交代。”

    千海迟疑了一会儿。看来朱岚对他派去的使者颇有微词。“你…不生气?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?我当然生气!”朱岚王自怀中拿出一封密函交到千海帝手上。

    “可在发生如此大事时,我还不至于糊涂的闹脾气。有人密报西方边境发生叛变,我不赶回来怎成?我听辅相说,你不让任何人接近这里?不听国事不顾朝政,连发生叛乱也不管?平日随性也罢,你现在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娥眉轻扬,朱岚王追问着千海。

    “我…没办法出兵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她?我知道你看中她,可现在前线告急,你未免太不知轻重缓急。”

    朱岚王指着床上的万俟云。“可以,你不出兵?那你把兵权给我!我去!”

    “不成,你的身子…”千海帝想都没想的便拒绝。

    “我不去还有谁去?冷榭还被困在东方走不开啊!千海,你究竟还想隐藏多少秘密?我的?万俟云的?挑不起这些担子就别把所有事情全揽在身上!”

    千海帝依旧没有放开云儿的手,反而握的更紧,长叹了口气,他总算坦白。

    “朱岚…当年我答允过你父王,隐瞒一切,是不想让你担心受怕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与冷榭瞄着我,因为怕我若离开王城太久会出事?老拿国事困住我,全是你们两个自以为是的好意!我的命运,为何不能让我自己决定?”

    一想到过去种种,朱岚王便不知该不该发火。她不是不懂两位兄长保护她的心思,可是,她想要更不受约束的日子。

    “朱岚,我只是…唉,罢了。”再解释也是多余。

    自以为是。千海不免自嘲地苦笑起来。是啊,他太习惯决定一切,结果一番好心全成了多管闲事与自以为是。恐怕云儿也是这样看他。

    “就算是自以为是,可明知会让你发病,我自然不能让你出城。你一出生便患有难治奇症,气血极虚,终古师尊说过,唯有待在布下阵式的王城里,才能为你续命。如果你认为瞒着你这些,不让你担忧是我的错,那我无话可说,你怨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千海王兄你啊…就是这样,叫人想怨也怨不了。”朱岚王长叹一声,无奈摇头。“姑且不管这些,我只问你一句,你当真不肯出兵?”

    “此时即使身在沙场,我也无心应战,错乱指挥只怕徒增损伤,累及无辜兵民。弃攻为守,我或可应付,这已是我能力所及。”千海惭愧坦白相告。

    “算你还有点儿自觉。接着。”朱岚自怀中掏出小玉匣,往千海轻掷过去“我出城期间,遇见了云游四海的师尊,他托我带来这东西,应该能解你眼前的危机,但是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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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飘忽的景象由何而来?

    万俟云只觉得浑身发热、迷蒙昏沉,沉重的身子叫她几乎要走不动了。

    “我…我在哪儿?”黑暗中,她挣扎着,使尽力气挥舞手脚,仿佛被甚么给困住,好不容易手脚能动了,她却猛然踏空。

    “呀啊…”她突然失足坠空,发出惨叫,直到她掉在一方有点硬的垫子上。

    她甩了甩头,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。“这是…甚么?”

    她坐起身,看了看自己的双手,穿的是娘亲春天才新织的花裙。

    对了对了,她六岁生日刚过,娘亲说要进宫探望在宫中当差的姨娘,就把她带进来。然后…

    “给我下来!”气呼呼的白衣少年一把推开由天而降坐在他头上、害他吃了满脸土的大胆家伙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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