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兰公主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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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2/3页)

的“特殊”身份而打住,连忙改口“家中上有高堂,下有一胞弟及两个meimei…”

    突然,他遥想起远在洛阳的双亲。也许他真该早点回家了。

    “很好,很好。”她答得言不及义。心思也飞到遥远的关外…

    不知父皇、母后还有她的孪生哥哥可好?

    “那你呢?”刘子安采入她的蓝目中。

    “哦,我有一个哥——”月牙儿连忙收口,因为她已“乔妆”成她的哥哥了,这会儿自然得改口“高堂健在,还有一个挛生meimei。”清幽的叹息中,宣泄出她的思念。

    “相信令妹一定是个气韵如嫣、清妍纯净的绝世佳人。”精明如他,早已察觉月牙儿那两抹深潭的落寞独为思乡,为了化解彼此的思家之苦,也就当机立断转移话题。

    月牙儿这会儿反倒辞穷。

    她怎么好夸奖自己呢?

    “怎么?我没猜对?不会吧?应弟清逸出尘、气宇盎然,若不责怪为兄太过放肆,我认志,你若乔妆成女红妆,绝对赛过京城四美啊!”刘子安突然被自己的念头给骇住,却也幻想起骆应若是女儿身的模样

    那一定赛过天仙,美过娇娥!

    “大哥!”月牙儿佯嗔,力图表现出堂堂七尺之躯的气势,不愿被人比作地位低微的女子。

    “哦,应弟可别动怒,算为兄失言。”

    他在想什么啊!应弟可是个男儿郎,但是月下的他,怎么看…都像个娘儿们。

    老天,他是哪根筋不对劲儿?!

    该不会是他潜意识里对同性有偏好吧?否则这么些年为何始终无法对一个女子真正动心用情?难道…他真的是“品味独特”?

    月牙儿看着刘安变化万千的脸谱,直觉这话题若再持续,只怕女儿身迟早会被揭穿,还是先走再说。

    “大哥,小弟突感睡意上身,促膝赏月可否改日?”夜莺般的嗓音,轻缓吟咏。

    刘子安再次迷惑…

    这绵柔的语调哪有半点男子气概?

    强抑动情的心,再次蠢蠢欲动…

    洛阳城

    飞檐耸天、画栋雕梁满的宫殿里,御医正在天子的金瑶床榻的专注地凝神把脉,他的身后则站着一名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,端看她金簪银坠、锦衣华服,即可推知此人身份不凡。

    久久之后,御医垂首喟叹,神情严肃地转过身子,双手作揖“启禀娘娘,皇上他——”

    “老太医就请直言吧。”尽管她面有愁容,然一国之母的气度与雍华是让她气凝如山。

    “是,皇上的病…只怕回天乏术。”老太医颔首,老泪汩汩流下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珠泪在眼眶里打转,就是没让它掉下来。

    皇上这病来得突然,如今御医的宣判虽说是青天霹雳,却也是在意料中。

    望着自病发以来就不曾清醒过的皇上,她早已预知他们夫妻的缘分将尽。

    “传我懿旨,让安儿速速回宫。”止住哽咽,下达谕令。

    “是!”身边的侍婢衔命而去。

    黑云密,偶尔传来几声狼嗥狗吠,碧罗纱灯随着朔风摇曳,空气凝地仿佛随时都会下起倾盆大雨。

    “启禀公子。”霍风的声音隔着木窗传进屋内。

    “进来。”刘子安阴沉以对。心头却莫名地隐隐不安,却又不知所为何事。

    “公子,”霍风一入屋内,立时将房门栓牢半跪在刘安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说出门在外不用行此大礼吗?”刘子安达声制止。

    “小的明白,可是——”霍风连忙从胸襟取出一只小羊皮卷轴。

    刘子安一见此物,心弦一震,脸色大变。

    莫非…宫中发生大事?

    他一把将卷轴拿了过来,昔日的不羁登时一扫而空,两抹愁云罩上眉心。

    才一展开羊皮家书,慢郁立刻在那张刀裁的五官上散开,犀利的双目此刻焦灼地像焚烧的熔岩,随时可将人烫伤、焚尽…

    “公子——”霍风从未见主人有过这般蚀人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通知弟兄立即兼程赶回洛阳。”阴郁隐逝,精明买身。

    “应弟,我必须就此和你告别。”刘子安除着月牙儿那张净白脱尘的脸蛋,声音里凝满了不舍。他是怎么了?

    就算他俩有歌血之义、救命之恩,也不该有超乎手足之情的痴恋与躁动才对啊?

    为何一见到他那双更胜女子的秋眸时,心口就是不由自主地加速,甚至还夹带着另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占有欲?

    “大哥,你赶着去哪儿?”轻愁缠上她的眼。

    几个月以来,和他相处已成为一种习惯,他顿然提出分手,教她若有所失,也隐隐地逼出心田最角落的情愫,任她万般压抑也奈何不了它。

    “我父亲病了。”他避重就轻地点出事实,忧戚再次纠缠上那双琥珀色的瞳子。

    “可有小弟能够尽力之处?”翦水双眸净是关怀。

    “多谢应弟,家父正由洛阳第一名医诊治,再说应弟不也有要事待办?”他礼貌地拒绝,因为连天下第一名医都救不了他父亲,应弟又怎能使得上力?

    “哦——”赛过仙子的容颜一黯。

    刘子安再度被口一牙儿的一颦一笑搅乱心湖,即使有个小小的声音不断警告他——他是男人、一个如假包换的男人,他不该、也不能对他有男女情愫与牵扯!偏偏怜惜、心疼、关怀,全然不可抑止。

    他甚至想将骆应拥进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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