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习女记者(高H)_第149章既想看看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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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49章既想看看 (第1/1页)

    第149章 既想看看

    “就叫月丘吧,月出丘山,陟彼高冈,四野寂寂,天莽地荒。”午夜梦回,姜月丘又梦到了那个郎朗月明的夜晚,腹中的饥饿感尤是梦醒时分仍感同身受。男男不知何时已经起床。披着毯子在天台上出神。

    又是一个圆月明朗的晚上。月光柔和地洒在她身上,月白色的兔毛毯披在她身上恍若散发着洁白的圣光。

    一缕发丝随晚风蹁跹舞动,她缓缓回眸,姜月丘披月而来。自上次和董力霖出门差点出事后,小叔让鹞子盯紧了她。走哪儿跟哪儿。鹞子这个保镖仿佛成了云出岫的随身挂件。

    就连她在鹞子也一本正经地站在门口,吓退了不少过路的人。“鹞子你歇歇,不用这么认真。”云出岫对他颇为无奈,性子板直,好好说话非是不听。云出岫换了副腔调“鹞子,你去隔壁摄影棚,找个凳子坐下。”

    “是,小姐。”鹞子这才向摄影棚走去。见他的冷硬板直模样,同事们都笑了。休息的间隙,云出岫拿了一杯咖啡给鹞子送过去,他仍是身板笔挺,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。云出岫在他面前驻足良久。鹞子的脸和那人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只是左眼异常。可天底下怎会有两个完全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呢?她凑进了观察鹞子,纤长浓密的睫毛,收敛浑身杀气后清爽俊逸的外表,的确与她印象中那人的模样完全一致。可又哪里说不上来。分明是同一张脸,可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。一个干净清爽,一个煞气腾腾。

    “鹞子,下午跟我出门一趟。”她将热咖啡递给他。“是,小姐!”“喝了。”“是,小姐!”这几日联系了师门,想回去看看。雪峰派传承数百年,断断续续在南方有一派嫡系还有正统传承。

    云出岫幼年拜会恩师常老,成为了雪峰派第五十九代弟子,上有两位亲传师兄,下有无数外门弟妹。师门在郊区临江的一处小院,阔别多年。

    第一次回来看看。常老年过七十,精神矍铄。每天清早打打太极,一天练练字画带带一群小徒弟,日子过的十分清闲,在看到亲传弟子中唯一的女徒弟后,更是万分欣喜。

    常悙座下仅有三名亲传,大徒弟俞桃右,二徒弟柳象佐,小徒云出岫。首徒和二弟子异地工作,早已不过问门派事多年,与常悙经常联络的仅剩小徒。常悙此生只有一个愿望。

    就是把雪峰派的真传延续下去,两位首徒各奔东西,已不可靠,早些年就想小徒接受传承。可等了这许多年,小徒依旧没有答应的意思。

    ***常悙很郁闷,手握宝藏欲托人而不得,不过世事均是如此,在如今这个传统文化很难延续的时代,想找到合格且正统的继承人格外不容易。

    它要求继承人一生为此奋斗,贡献终生,而现代人往往疲于奔命而不得,又哪来多余的精力去延续文化传承呢?云出岫就是常悙千挑万选出来的三个继承人中的一个。

    家世好,不愁生计。能有多余的闲心投入到雪峰派发展,人也标致聪颖,一点就透。自老大老二接连背走师门,常悙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小徒身上。

    两层楼的小院落精美雅致,入户是一只金蝉取水的大石缸,上挂一条唐代风格的莲花雨霖铃。穿过景观小院,小楼一层是众小弟子习画练字的地方,二层是亲传弟子讲习传道之所。

    回到雪峰派才生出些许慨然。师父还是一如既往的身姿矫健,二楼的布置一切如常。阔别多年,再见一切照旧。二楼的夏风穿堂而过阵阵吹拂起四面的挂画,木质的卷轴荡出阵阵沉闷的响声。室内一鼎檀香在夏风中缭绕出丝丝香痕。拜师如见高山,凉风拂面已生敬意。

    常悙在木窗旁席地而坐,面前是一盏木雕流水茶盘。茶香氤氲间,给她沏上一品香茗。常悙看着自己的小徒,神思忧伤,因果缠身,已被业障所迷。

    他请一盏茶予小徒。云出岫把玩着眼前茶汤,澄亮青绿。用手抚过,一阵明前露水味和着茶香缭绕于室。

    云出岫含着茶汤辗转品味。入口生津,棉柔细软,其中好似还含着点劲道,等到滋润喉舌后在下口时,满嘴回甘,茶韵强劲且内敛。

    “如何?”常悙笑眯眯地望着她。“确实一把清芬。初闻时清新淡雅如沐春风。茶香者,清纯细腻悠远者为上,浊杂粗旷短平者为下。师父的茶,淡雅纯正,初尝时滋味劲道醇厚、口感涩泽爽利,不觉竟舌底鸣泉,回甘生津。”常悙满意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这是今春明前峨眉山上的竹叶青。滋味清醇,饮后余香回甘。不苦不涩不是茶。这第一杯叫‘忆苦思甜’。”好一杯忆苦思甜,云出岫心中苦涩更甚。常悙又予徒弟添上一品。

    “这一杯叫‘万蝶振翅’。心素如简,人淡如茶。虽无蝶来,动心依旧。”云出岫饮下万蝶振翅,甘涩的滋味冲击着喉舌,勾起心底时时刻刻汹涌的不甘。

    即使身坐静室拜师参禅,仍是压抑不住心头的苦涩,无时无刻不背负着对梁嘉镕的思念,以及身在苍茫前路未知的竭声呐喊,阵阵心声犹如万碟振翅,振聋发聩。常悙又予徒弟添上一盏香茗。

    “这一杯叫‘兰因絮果’。杯盏茶心,遇茶即缘。对错无辜,急缓无别,兰因絮果,现业谁深。”

    她将满盏兰因絮果吞服入喉,不觉已神思山外,清泪满面。常悙最后为她添上一盏空杯。白瓷清圆,独不见汤水。“清凉世界,空杯以对。一空万有,真空妙有。”一空万有…她细细嘴嚼着这个空字。

    诸法空相,色授魂与尽是虚妄。婆娑世界众苦无常,真空妙有,诸法实相,明心见性,通达因果,能破无明障。一法空有,万法皆有,她好似捕捉到一点玄机。诸法空相,诸法实相,她如今身处迷障,四下无路,其实处处都是路。

    一无所有则无所不能,堪破妄境破除心障才能得见诸法实相!原来并不是没有路,她被自己的执念迷了眼,其实处处都是路!云出岫向师父附身拜礼“四碗受至味,一壶得真趣。多谢师父指点迷津。”常悙微微笑道“应观法界性,一切惟心造。休恋逝水,苦海回身吧。”…与梁嘉镕分手一个月后。

    他发来消息,说是想亲自与岫岫面谈道歉。云出岫不止该以何种心情面会他,既想看看他,又想听听他是何种原委,她抽完了一包银钗,还是决定去h市赴约。

    顺便与她的过往做个了断。再见岫岫时,她坐在咖啡厅的窗户边,一只手沉默地抽着香烟,在他印象里,岫岫是从来不沾这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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