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不设防_第八章分歧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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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八章分歧 (第2/4页)

迟疑,果然…他认真了。几时的事?她竟从未察觉…

    “我们…生活圈…差异太大…”她硬着头皮挤出这句话。

    “或许说,我配不上你。”她是这个意思吧,藉由另一个配得上的男人,来让他明白这一点。

    被他低讽的口吻惹毛,她口不择言,躁郁地吼出来:“不然你还要我说什么?因为你是关梓群的弟弟,我们就永远不可能,我只是寂寞,刚好你出现了,填补分手后的空虚,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,也许还有一点点报复的成分,报复关梓群让我伤心…所以、所以…”

    “那就继续利用呀,何必客气?”

    这是什么意思?讽刺她吗?

    “你还不明白吗?我不爱你,你付出再多、等得再久都不可能,你的感情,我没有办法回报…”

    “那又怎样?”他冷冷回应。

    她微愕。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就算是利用,那又怎样?就算是一分不甘、一种报复,那又怎样?这些我全都想过,那又怎样?我有要求过你爱我吗?有吗!”

    没有,从来都没有!

    真正不明白的人是她,打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不爱他,但是又如何呢?他从来就不在乎,也没要求过,他能爱,就能自行承担,甚至可以永远藏住这份她不想要的感情,她根本不需要为了这种事逃避他。

    “我是关梓群的弟弟,我姓关,你有气、有怨、有任何的不甘,大可冲着我来,我都无所谓了,你还跟我客气什么!”

    “你…你疯了!”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?

    必梓齐抚额,竟低低地笑了,笑得酸楚,眸心漾着一层薄薄水光。

    是啊,连他都不知道,自己究竟是发了什么疯,为什么…为什么要那么痛、那么累地去执着一条根本走不下去的路。

    “你从来就没有懂过我,不管在你还是我二哥的女朋友时,还是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,你从来就没有懂过…”

    “关梓齐…”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,她欲言又止,心房泛着连她都陌生的酸与痛…

    “再一次,当着我的面,把那些话,亲口告诉我。”然后他想,他会死心,离她远远的,并且…彻底忘掉。

    这一刻,她竟犹豫了…

    “我…”

    “说,我在听。”

    “…不爱你,我们…结束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他点头允诺。“我们结束,你不用再担心出门遇到熟人,不用担心怎么解释,更不用担心我会对任何人说什么,今天之后,在路上遇到我也会装作不认识,不会再有谁知道我们的事,也不会再有人给你压力,强索你给不起的感情,这样你放心了吗?”

    拨开她放在门把上的手,主动替她关上门,房里房外,彻底断了最后的牵绊,断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从此,再无瓜葛。

    他不在了。

    一回到家,她便马上察觉到这一点。

    因为在她家留宿的次数过多,时日一长,她的住处放了许多他的私人用品,包括衣服、刮胡刀、盥洗用品、他常看的汽车杂志、他用的茶杯,还有无数次穿着替她买酱油、追垃圾车的拖鞋…全都不见了!

    凡是属于他的一切,由大到小,无论多细微,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,什么也没留下,就好像,他从不曾存在过,不曾在她的身上,心上烙下痕迹,不曾有过那些疯狂的夜晚,不曾相濡以沫,亲密共眠…

    全消失了,任何能让她想起他的,全消失了,绝了心连记忆也不留下,唯一多出来的,是茶几上的一把钥匙,一如他所说,完完全全,彻彻底底断得干净。

    我将空间释出,还给你的下一个男人。

    她当初给他的钥匙底下,压着这么一张简洁俐落的纸条。

    她跌坐在沙发上,仿佛全身的力量全抽干了,位于心房的地方,像是挖了一个大洞,空空的,连她都不知道失落了什么…

    她失落了什么?不,没有,一切全都如他出现前一样,全然单身女子的住处,没有一丝一毫男性驻留的痕迹,原就该是如此。

    那为什么,她还会觉得茫然得无所适从?

    为了填补心房那道缺口,她开始密集地与异性约会。

    她的追求者,从来都不在少数,要找到取代关梓齐的人并不难,只要她忘记坐在机车后座拥抱着他、牵着手尝小吃、还有枕在他腿上睡着的感觉,就可以了。

    一点都不难的,不是吗?

    她不愁没人陪。

    她让工作、约会排满行程。

    她认真挑选交往对象,这一次,她想定下来了,想认认真真找个男人过一辈子。

    她每天都好忙,忙得没空想其他。

    渐渐地,她变得不爱回家,分不清自己所逃避的,是无人相陪的孤单,抑或是逃避面对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他的事实。

    只是,偶尔仍有那么几次,会遗忘他已离去,下意识喊出那个名字!

    “关梓齐!我说了多少遍,淋浴时!”声音顿住,等不到任何的回应,一瞬间发怔地呆立原地。

    她时常提醒他淋浴要记得拉上浴帘,别弄得整个浴室湿答答的,但他坚称凶手不是他。

    “栽赃是律师的强项吗?明明就是自己不长记性,干么牵拖到我身上来。”

    他们争论过好几回,没有结果。

    原来,真的是她不长记性…

    还有好几回,张口喊人替她拿换洗衣物进浴室,他会说:“就出来呀,这里又没别人,反正会饿虎扑羊的人绝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他嘴上耍贱,对她的每一个要求还是会照做,所以她总是说…

    “关梓齐,我饿了。”

    “关梓齐,去倒垃圾。”

    “关梓齐,水管不通。”

    “关梓齐,这个礼拜轮到你洗碗。”

    “关梓齐,你的球赛好无聊,我要看新闻。”

    “关梓齐。”

    每回想一句,鼻头便没来由地发酸,莫名地想哭。

    现在,没人会弄湿地板、和她抢电视,也没人会替她追垃圾车、半夜跑腿买宵夜,一切都与他无关了…

    他不是对的那个人,所以她没有做错,她一直如此确信。

    但是,为什么他走了,如她所愿地由她生命中退出,让她自由去寻找对的人,谈一场没有负担、没有压力的恋爱,她反而更不快乐?

    又过了更长一段时间,她对所有的约会意兴阑珊,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,也哪里都不想去。

    她变得爱发呆。

    以前觉得发呆是浪费生命的事,现在她却一直在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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