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花宝鉴_第79章锁了蓉官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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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79章锁了蓉官 (第1/2页)

    第79章 锁了蓉官

    有个老司官游戏三昧的,作了一个勘语,是一篇四六文,满城传遍。从此归自荣成了一个衣冠禽兽了。

    一日,文泽的家人从外面抄了一张来送与文泽看,恰好南湘、仲清都在那里。大家看时,只见写道:勘得归自荣,家本书香,父曾攀桂。

    心耽铜臭,性爱游花。狼迹都门,骗人弱息。缩头陋巷,拥彼yin娼。恣挑达于风月场中,攫钱财于鸳鸯被底。臀有肤而尽堪凿空,面无皮而岂解包羞。

    贪酒食之欢娱,畅烟花之撩乱。交游假托,后庭里玉树常埋。廉耻全无,前溪边秋砧又捣。既在泥涂以含垢,岂堪月窟以探香。

    借曰兔本前生,竟忘鳖为同气。一味狐能工媚,亦由虫自可怜。乌大傻破屋无存,尚须还债。马二回大门亦坏,遑问谢仪。

    效张冠而李戴,回天力于人工。夫枪替虽已鳞潜,而索贿尚多雀噪。皂隶岂知颠倒,乱吵街坊。诸生尽讦阴私,纷呈词牍。是宜先除巾服,消断袖之余妍。重挞鞭挝,起引锥之隐痛。

    照例充军烟瘴,俟全案之齐拘。大书以示衣冠,泄众人之公忿。此谳!众人看了,笑个不已,仲清道:“这是天理昭彰,报应不爽。若没有那皂隶一闹,又有谁人知道?此等污秽东西算个孝廉,真辱抹杀多少人。”

    春航道:“如今世上竟不成事了,你看此中漏网者固多,冤枉者亦复不少。前日瑶卿说,我们同年与他最好,教他画画的那个南京人金粟,本是个名士,性情磊落,大雅不群。

    因初到京时寄居在某显宦家,也是自不检束,他的跟班与彼内眷有私,竟将相如、文君之事,疑到此君身上,因此辞出。

    不意这位显宦明于责人,昧于责己,怀恨在胸,借此发挥,将此君亦另案锻炼,又带累了几个名士一并斥革,你说冤枉不冤枉?”文泽道:“此等事亦不足为奇。

    即如唐六如、吴汉槎诸公,至今其名自在,虽经斥革,与他何损?要知如归自荣这种行为,只怕也没有了。”春航道:“难说。

    你看那买卖人的儿子,家人的内亲,其不通且不必论,难道也算身家清白吗?不过有幸有不幸就是了。”正说话间。

    只见史南湘的家人进来说:“请少爷回去,老爷放了道了。”南湘听了,即便辞了众人先回。

    不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***话说史给事放了大名道,南湘随任同行,且到明年会试再来。诸名士、名旦送行,又叙了几日。光阴甚快,不觉又到腊月中旬。且说子玉因南湘、高品出京,又少了两个知己。

    前月王阁学来对颜夫人说,不是冬底,就是春初,要与子玉毕姻。颜夫人回说不好专主,须寄信到江西,俟其回信转来,再为定夺,子玉因此连王宅也不大去了,徐子云近日补了缺,衙门中添了些公事,不能天天在园。

    是日天气晴和,雪消风静,子玉欲访聘才,打探琴言消息。早饭后禀过萱堂,乘舆进城,行不到半里,心里忽又踌躇起来,料聘才也未必在家,越想越不高兴,便说:“不去了,出城回去罢!”

    云儿勒转马头,赶车的倒转车来,出了城,忽然有几辆车塞满了路,还有一群骆驼挤在里头。众赶车的喧喧嚷嚷,开让不来。

    子玉的车下了帘子,与一个车相并,子玉从玻璃窗内一望,却好那人也转过脸来望他,原来是宝珠。子玉见了,不觉一笑,宝珠问道:“你从那里来?还到那里去?”

    子玉道:“我从城里回来,不到那里去了。”宝珠道:“何不到我寓里谈谈,我们也有两月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子玉一想回去尚早,也可借此散散,便道:“甚好!”一边车已走开,子玉在前,宝珠在后,同到了门口,下了车,宝珠让进了里面。

    子玉尚是初次进来,到了内院,见正面上房三间,西间便是书斋,上悬一额是“小琅室”子玉进内,觉得芳香扑鼻,不染点尘,有两盆水仙花已开足。桌上摆一个古铜瓶,插一枝天竹,两枝腊梅,那边还有两盆唐花。壁上所挂字画,皆是前人名迹,绝非世俗纱帽之作。

    又见一个小地罩内,左边挂一个横幅,是宝珠自己的倚竹图小照,右边挂着四幅小屏,是教他画画的那个金粟画的花卉。子玉看了,不禁一叹,说道:“天下事真是有幸有不幸。

    你看此等名士,竟遭此劫,天之妒才果如是耶!”因向宝珠道:“我听见人说,你之待此公。

    与此公之待你,亦不亚于蕙芳之待湘帆。且你于此公失意后,更觉亲密,一切旅费悉赖你周全。此等居心,尤为难得,真令世俗衣冠中人愧煞。此公亦甚知感激。”子玉一面说话。

    但见宝珠默默无言,眼眶一红,长叹一声,道:“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。”不禁落下泪来。

    子玉因无意中数语,竟触动宝珠心事,自觉出言唐突,忙指着窗外之竹,笑道:“当岁寒时节,将此君与唐花较量,方见其潇洒自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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