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花宝鉴_第128章不知找多少回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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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28章不知找多少回 (第1/2页)

    第128章 不知找多少回

    那缝穷婆道:“呸!你的jiba主贵,那满面的糟疙瘩,像粮船上带来的糟枇杷一样,我讹你的钱?把良心夹在夹支窝里!一上身就三四百抽,你把吃奶的气力都使出来。

    闹得人丢了好些,这一吊钱还不够做体惜钱呢。你几时见过泥腿上跷着皂靴,还要赚人,说不是老爷,想省钱。你若穿了草鞋,我只要你二百钱。”

    嗣徽被他一顿恼辱,方知穿了皂靴之故,便又捧了他的脸,亲了几个嘴。缝穷婆将他脸上咬了一口,嗣徽又问道:“我见你昨日与那人顽,正响得热闹,为什么要推了他起来?今日你又勾紧了我?”

    缝穷婆笑道:“那人好不在行,又短又笨。腿上一点劲都没有,压紧了人,气也透不出来,你听见响,那是小肚子碰着小肚子,你当是里头响吗?滑出滑进的,倒教我痒的难受。”

    元茂听了,心中好不有气,想候他出来,骂他两句,忽见孙嗣元从外边进来。孙嗣元因文卷之事,在州里押了一日。

    今日州官问他,他倒期期艾艾的挺撞了州官,本要打他几板,因他是孙亮功的儿子,留他体面,送到宛平教谕处戒斥。他又将教官得罪了。

    教官气极,遂将他牵到通州学明伦堂上,叫门斗按在板凳上,结结实实打了二十竹板,打得嗣元杀猪似的叫起来,口又结截,带着南边话“娘、娘”的乱骂,门斗也恨他,狠狠的打了几下,打得嗣元两腿紫烂,一步一步?回来。

    又恐气血凝滞,不敢坐车,幸遇见了家人,扶了回来。见元茂在房门口侧耳窃听,他也不知就里,吊起那一只眼皮,讲道:“晦、晦、晦他娘的气,你、你、你、你们倒在家快、快乐呢。”

    元茂正要问他,他到房门口把门一推,见闩着,双手乱搡,那薄板门将要破了,元茂摇摇手,嗣元不懂,仍是乱搡。嗣徽听嗣元回来,心内惊慌,定一定神,倒生了个急智,随手拉一件衣裳,撕破了一块,叫他拿出针线来缝,便开了门。

    嗣元进去,见一个缝穷的鬓发蓬松,面有愧色,坐在凳子缝衣。嗣元一见生了气。心里早已明白,骂道:“那里有这种不要脸的烂、烂、烂货跑进房里来,关了门,做、做、做什么事情,还、还不滚出去!”

    把他的篮子踢翻。缝穷的虽不敢发作,也有了气,便道:“有人请我来的,我又不是挨上门的。开口就骂人滚,好个不讲理的蛮子。”

    便理清了零星碎布,提了篮子,到外间来缝。见了元茂,有些不好意思,笑了一笑。元茂仔细看他,比昨日标致了好些,脚也小了。

    但心里恨他没有情义,还说他不像老爷,又嫌他笨不在行,尽巴结嗣徽,为他穿了双皂靴,便不理他,瞅着他缝衣。

    嗣元腿疼,便往躺椅上一躺,不料一边的铁搭已断,一侧滚了下来。嗣徽呵呵大笑道:“言悖而出者,亦悖而入。人倒没有滚,自己倒滚了。”

    嗣元更有了气,爬了起来,一脚踢翻了躺椅,骂道:“我你的娘!”往炕上就躺,口中牵蔓葛的混骂。

    嗣徽踱到外间,反拢着手,踱了几步。缝穷婆看了,也不禁笑了一笑。元茂道:“我来听,已听得报了一百下,后又听数到八十八,到炕上去,远了些,还听得似扯风箱的扯了好一会,不知多少数目?”

    缝穷婆嘻着嘴,把眼乜了他一乜。嗣徽道:“人若一之,我百之。人若十之,我千之。”元茂笑起来。

    嗣元听得明白,又在里头狗狗卵的骂个不清,忽然一伸手,在席子上摸着一块湿漉漉的,沾了一手,连忙望地下一摔,听得“嗒”的一声。嗣元恨极了。

    即将席子扯下地来,叫小使进来,把马褥子铺了,便烂脓烂血的大骂。嗣徽自知理短,不敢回言,只作不闻。

    那个缝穷的实在也听不得了,便道:“太太今儿真丧气,碰着了这些浑虫,没有开过眼。”

    将衣裳一扔,提了篮子,扭着屁股,唠唠叨叨的骂了出去。嗣徽不敢进房,在外间与元茂说那缝穷婆的好处,一个说皮肤很细腻,一个说汗都是香的。

    一个说他是个镰刀式,愈弄愈紧,一个说像个烂瓤瓜,动一动就水响起来,一个说一吊钱很值,一个说我还只得四百钱。少顷,嗣元要找汗衫更换,小使找了一会,找到外间,就是方才缝的那一件。

    嗣元一看,火上添油,问嗣徽道:“我、我、我这件汗衫只穿了一回,好端端的怎、怎、怎么会破了,要缝起来呢?又怎、怎、怎么破的是小衿呢?这不、不、不是有心撕、撕、撕破的?”

    嗣徽道:“缁衣之好兮,敝予又改造兮。”嗣元道:“倒是余又该兮。满口之乎者也,倒像是个通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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