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急得不行 (第2/2页)

啄着他木讷紧闭的双唇，再轻轻地吸吮，耐心的引诱着，等待他死机重启。“你再说一遍。”老妖怪傻愣愣的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我爱你”他还是定在哪儿没什么反应，继续保持死机状态。万能的虚空之神，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。什么是爱？“你再说一次。”他的黑眸无比深邃。“我爱你”她捧着他的俊脸，无比认真虔诚的说。

    每个字都凿在他的心上，他紧紧的抱着她，俊脸埋在她的颈间，眼眶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涌出来。好像那么久那么久的时间，只是为了等到她，她也紧紧的回抱着他，心里无限温暖，她的小黑真好，对她真好。

    ＊＊＊从有了意识之初，他便是无所不能，虚空这个词对他来说是很形象的，抬手可取人性命，覆手可移山填海，无所不能也就不知悲喜。开心的时候救的人，不开心的时候杀的人，都不会记得太久。

    直到厌倦了那些日复一日毫无新意的情节，想杀他的，想利用他的，依附谄媚的，狂热崇拜的，鲜血和鲜花都不再能引起他的兴趣，直到最后一次扔掉染血的衣衫，也顺便把无聊吵闹的凡俗一并扔掉了。

    直到有一天被吵醒，她的专注和清澈与身上背负的痛苦对比鲜明，他是越来越喜欢她的，他总是尽力保持着人形，哄她开心，自己也开心，他沉睡了千年，野蛮的杀戮早已遗忘了很久。

    那些记忆仿佛前世，癫狂血腥，欲壑难填。睨着身边娇憨的睡颜，恍惚中那些无知无畏不计后果的暴戾，逐渐清晰起来，她不知道他的过往，不知道他的姓名，她说爱他。

    但是若有一天她不再爱他了呢？仅仅想了一下，黑眸便泛起了血色。若是有一天，她怕了他，恨了他，闪亮的明眸不再对着他笑得弯弯，他竟然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毁灭，或许，不该再继续了。暗黑的午夜。

    她突然惊醒，愣了几秒，眼前的景象着实诡异，卧室里的一半扭曲成一片黑暗无边的深邃空间，他正在灰蒙蒙的薄雾中徘徊。

    “你要去哪？”声音微颤，她有一种错觉，他这次走了就不会再回来。“等等！”她急吼吼的扑下床，踉跄几步追上去，紧拽住他的衣角，生怕再也见不到他，他缓缓转过来，身型似乎变得比平时高大了很多，向着她的方向微微低头，双眸漆黑一片看不出悲喜，她没来由的一阵紧张，心脏慌乱的砰砰狂跳。

    手中紧握的黑衣忽然幻化消失，那个熟悉的人形在她的注视下撕裂开，黑乎乎的肢体从各处挣脱出来，一个似人形却又扭曲诡异的形体在她眼前渐渐展开，越来越高，是他人形的两三倍。

    浑身布满了巨大的扭曲肢节，两侧的臂膀参差像爪又像手，黑黝黝的粗大触手在他身边翻滚。见过他很多样子，而现在这样的只能用及其可怕来形容。

    “再说一遍，你爱我么？”空旷冰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散出。“当然！我不在乎这些！”她被笼罩在黑影里，胸口狂乱地跳着。似乎明白了什么，黑色的身形微微一顿，却转回身，继续向虚空中移动。

    “你别走！”翻卷的触手在他身后越涌越多，就快要看不到那家伙了，她急得不行，胡乱的抓住眼前的滑腻触手，奋力向前爬过去，触手太多布满粘液。

    她深深浅浅的移动得很艰难，腿脚不时的陷进湿滑的缝隙里，薄薄的睡裙湿漉漉的紧贴着雪肤，勾勒出美妙的曲线。入眼都是无边无际的黑灰一片，滑腻翻滚的触手令她寸步难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