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故人来_第八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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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八章 (第2/3页)

口气,在叹气呵出的白雾中看天,风很大,半轮明月娇滴滴地在云里半隐半现,忽然的感觉让她无法拒绝,于是点头“好。”

    坐着韩睿的车子回家,这一次没有在社区外就说谢谢,而选择了在门边说告辞。

    江果一个人慢慢地开门、进人、然后关门,从骨髓里透出的疲倦忽然让江果有不想再动的想法。于是她靠在沙发上,看着对面那空荡荡的墙,白得刺眼。

    周浔…忽然无意识地叫出这个名字,江果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苦涩。即使不是因为爱情走到一起,却不能否认其中一样存在着感情。

    “用二十万把你束缚在我的身边,真的很对不起。但是…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。一旦知道有办法把你留在身边,便会不择手段,即使是单方面的也好。”弥留之时,周浔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床单被褥一样,却依然轻轻笑着说话“现在好了,你可以解放了。我死了以后,一切都留给你。不管做什么,只要高兴就好,不要顾及任何人的感受。这样的话,你不需要困为相同的理由而有同样的选择。用金钱换取婚姻,是我无耻,所以不希望你又遇上这样的事。无论如何,幸福就好。”

    周浔…头抵在沙发上,江果的双手抱紧自己的肩膀,好冷…一切只要我高兴就可以做了吗?即使对于你父母的遭遇袖手旁观,你也会祝福我吗?

    耳朵里忽然听到有人在楼梯中行走的声音,很缓慢,突兀地从上一个楼梯间传来,似乎是有人在那站了很久,一直到此时才决定行动。声音到了门口,忽然奇异地消失,说起来类似恐怖片的感觉,但江果却猛然跳了起来,用几乎不试曝制的手把小门打开…那一刹那,她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,但下一瞬间,却清楚了理由。

    棒着铁栏,人的脸清晰如常,在并不明亮的路灯里,不知道为什么可以把握着眼睛里最深的情绪。杨歌神色复杂地看着她,声音却像雾一样缥缈“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
    就在楼梯间里站了那么久?看到回来也没有出声。是因为看到和韩睿在一起的缘故?江果不能确定对方的想法,也不知道这一刻自己该如何进行回应。门的两边,两个人就这样彼此凝视。

    “要不要进来坐坐?”终于在感应灯熄灭后说话,江果的声音干涩得不像发自于她“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门外的脸已经瞧不分明,只有声音一如既往“…只是电话一直不通,所以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无法掩饰的苦笑在脸上浮起,江果低声说道:“是狐狸精勾引有妇之夫被婆婆掌掴吗?”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黄连的人,个个都有做娱记的潜质。

    “无论做什么是你的自由。”杨歌的声音忽然温柔起来,即使在黑暗里,他的眼睛也很明亮“但请照顾好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连告辞都没有,江果看着他的背影没入黑暗,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挽留的话,关上了小门。她却不由自主地冲向阳台…汽车的发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大,停的地点依然是老树下,可为什么刚才自己没有注意到?是迷醉在与韩睿在一起的气氛中才如此吗?

    杨歌,消失在眼前的脸忽然清晰地在心里显示了出来…眼里的感觉,与六年前何其相似,那是否是一种叫哀伤的情绪?

    好冷…才意识到空调没有被打开。江果这时候却不知道出于什么情绪,不想让自己体会温暖的感觉。冰冷的手从包里拿出手机,才发现上边显示了十几个未接电话,XXXXX989889,全部是杨歌。

    号码在按出三秒后被停止,江果用略显无奈的目光看着手机,这样打去,她不知道自己能对杨歌说些什么,或者只能是单纯的沉默?

    风从没有关闭的阳台吹进,绕着身子打转。

    手和心,都是冰冷。

    抱着阿娇钻进被子,猫儿“呋拂”地叫着,似乎很疑惑为什么有水珠打湿了自己的鼻尖。

    好热

    在睡梦中似乎被烈火灼烧,像处在沙漠里一样。江果五指屈伸着握着自己的胸口,发出细微的呻吟。

    头好痛!好痛!像有钉子一根一根扎进脑袋。胸口是快要燃烧的感觉,四肢酸酸的、软软的,没有一点力气,连眼睛也没有力气睁开。

    睁开…睁开…

    周围的一切都在摇晃,很想就此躺着不动,但理智让她努力地爬了起来。因为…只是一个人啊,没有任何人在身边。

    打盆水,拧毛巾,然后自己帮自己敷上额上。

    喉头干干的,没有一点水分,有不能形容的焦躁把整个人笼罩住了,然而,这样的焦躁燃烧到了脸上,竟然化成了鼻端的酸楚,然后又转为抑郁到了胸口。

    好难受!

    mama…

    喉咙在哽咽中吐出了简单的词语,像有一只手在撕扯着声带,微不成声。鼻端的酸楚让江果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,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睛里迅速涌出,但她没有时间痛哭。理智指挥着她的一切行动,靠着床,一只手把额上的毛巾扯下,又浸回水中,随手一抓,便又敷在额上…周而复始。

    mama…我好想哭。她没有去想这一刻自己已经哭出,泪水正源源不断地从脸上滑落,阿娇好奇地坐在枕头边,用舌头时不时地添添盆里的水,安安静静的,连呋拂的声音也不发出。

    物理降温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,整个人昏沉沉的。这样下去,会死掉吗?脑袋里忽然有这样一个念头,周浔,是不是你在责怪我?

    胸口的烦躁无法排遣,她瞪着眼睛看着虚无“你是要我把房子卖掉,用我的居无定所来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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