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锅下堂凄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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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2/4页)

脚了!”

    “唔…现在是什么时候?哇!表呀!”

    睡眼惺的傅昕-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放大的大花脸直立眼前,离他还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,因为还来不及适应那张“鬼见愁”的面貌,他吓得大叫出声。

    “相公,现在是三更刚过呢!”赛玉朴的神情自若,一点也不为刚才他的惊吓感到羞辱而难过。

    “大半夜的洗什么脚!”傅昕-微怒地说,他看看窗外,天都还没亮呢。

    他最无法忍受别人在三更半夜吵到他,所以他的房间坐落在整个傅家最远的后院,也离膳房特别远。

    “刚才贱妾不是说要给您端洗脚水的吗?”她笑吟吟的端著热水。
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叫你去端洗脚水的?你该不会为了找个热水,就大半夜的在府里绕?”半夜里那花脸虽然看起跟鬼没两样,但是单身的他已经有了归宿,心中有股温暖的感觉产生,从今天起她便是他的妻了。

    “是呀,贱妾给您洗脚。”她小心翼翼的揉著他的脚。

    “嗯,好吧,不过娘子,这些事以后交代下人们去做就行了,你可别累著了。”生得一张丑脸又不是她的错,木已成舟,他自然也不便从面容上挑剔她,只要以后大家好好相处也就罢了。

    他温柔体贴的话语让低头帮他洗脚的赛玉朴感动万分。“相公,您真好!贱妾能嫁给您这样的夫婿,真是贱妾三世修来的好福气,一定是祖上积了八百年的德,烧了千万年的好香,呜…”

    听到她这么难听的哭声,傅昕-的睡意全无,索性起身端详著他这丑妻的面容。这可是要和他共处一生的女子,势必要学著习惯她与众不同的面容才行,天呀!还真不是普通的恐怖,泪水使得厚厚的斑驳脱落了些许,样子比原来的花脸更令他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这上苍还是真会捉弄人,一个女人没了一张可人的容貌,好歹也给她个好嗓音吧!两者皆不具,终其一生是得不到丈夫宠爱的,而他的妻子偏偏就是这种可怜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娘子,你脸上的粉是不是可以涂得淡一点?”傅昕-别开目光,不再正视那张大花脸,也许没了那五颜六色可能不会这么吓人。

    “是,贱妾下回会抹得淡一些。”赛玉朴恭敬地福身,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诡谲并没有让他看见。

    “娘子,你我从此便是夫妻了,毋需如此客套。”

    他话一说完后,两人便默默地坐在床边,初睡醒的他,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处理这尴尬的场面。

    “相公,我们…”她将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,不一会儿便慢慢地挨到他的身边,还以翘臀用力地挤了他一下。

    傅昕-吃了一惊,转头往旁边望来,赛玉朴的大口正以他的嘴为目标凑了过来,这打算行周公之礼的意图十分的明显,见状他吓得是冷汗涔涔,这会儿灯火明亮…该怎么办?

    “娘子,夜已深了,你也快些就寝吧!”情急之下,傅昕-拉起大红的鸳鸯被蒙住头,佯装已入睡。

    新婚之夜,他们夫妇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度过了。

    论起赛玉朴的才华…

    屋外细雪纷飞,屋内点著几盆的炭火也算去除了些许的寒意,在傅府的书房内,傅昕-与赛玉朴难得的会在大白天碰到。

    他平时要忙铺子里的事,即便回到家中,赛玉朴也一天到晚的不见人影,要不是今日刚起下雪,恐怕她也不会在家。

    “娘子,我听说你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才女,可为何不见你舞文弄墨的?不知今日娘子可否为我提提笔?”傅昕-斜坐在窗边。

    每回见到她总是一身奇装异服,让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是上哪儿请了个戏班子到府里表演呢。

    “这…提笔?哦,如果相公要看的话…贱妾就找贱妾一手调教出来的小玉来画好了。真是的!看画就看画,还说什么五、六的。小玉──你在哪儿呀?”赛玉朴扯开嗓门大喊。

    傅昕-被她的“魔音”震得头痛不已,忍不住捂住双耳。

    每天她都用这种令人震耳欲聋的喊法,难怪声音粗嗄得比杀鸡还难听,真不明白赛府怎么有办法调教出这么一位“出色”的千金?

    到今天为止她还搞不清楚什么是舞文弄墨,每次都以什么五、六的代替;要她多读点书,竟将书本当成枕头趴著睡起觉来,这不打紧,还留了满桌的口水,将一本好好的书给“浸yin”成了一叠废纸。

    “小姐有何吩咐?”在大老远的小玉都能听到这似招魂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姑爷要看画,你就将平时我教你的那套,随手写几个字或画幅画。”

    “好大的口气,娘子,我对画的涉猎可是不浅,你可别班门弄斧才好。”

    “相公,您刚才不是要看画吗?怎么现在又要小玉拿斧头?是要她表演劈柴吗?你到底是要看小玉画画还是劈柴?”赛玉朴显得有点气恼。

    傅昕-哭笑不得,他怎么会有这种妻子?每次对谈不到两三句就会出现这种的鸡同鸭讲,如果哪天她做出焚琴煮鹤的事来,他一点也不会感到意外。

    “小姐,姑爷是要看画。”掩嘴偷笑的小玉一点也不怕主人生气。

    “那你还不快点把平常我教你的功夫,拿出来露两手!相公,您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呀!”只差没加上打锣,她的叫喝声活像是在卖膏药的江湖郎中。

    “是!”小玉抚了抚快笑岔的胸口,认真的提起笔来。

    她秀气细致的脸庞和一旁浓妆艳抹的赛玉朴,还真是天壤之别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一幅“寒梅天雪”就这么活灵活现的摊在他的眼前,一旁还加了卢梅坡的诗──“雪悔”点缀其间。

    有梅无雪不精神,有雪无诗俗了人;

    日暮诗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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