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章消散干净 (第1/2页)

    第108章 消散干净

    女妖比世上任何建筑与史书都承载了更多的记忆与秘密，她不断跳舞，不断吟唱，大概希望某天能有人指出她韵律的错拍，与断句的不当，但白氏不知道的是，她的能力也有用尽的一天。

    她所能承载的痛苦也是有限的。所以当她想救别人时，曾经被她救过的良长生就旧伤复发而死，她开始顾此失彼，越来越难以掩饰自己满是伤痕的原型。所以在小粮长大后，她就不常留在小粮身边。

    而是让小粮到处寻找她。某天寻找不到时也许只是白氏用很刁钻的方式躲在了某处，而不是白氏死了，最后小粮来到了中原。良斐在酒席上见到她吃多了酒欢笑的样子，念闪间想起了母亲骑金鬃马的时刻。燕偈也在深夜的秋千上看到小粮恣肆飞扬的样子，想起了母亲偷偷买到了宫外的糕点时模糊的笑脸。

    尽管小粮和良长生还有米氏长得一点都不像。白氏想过要给自己和小粮一个定义。白氏已经给自己定性为妖怪，但对小粮。

    她感到她是如许多黑沉痛苦的记忆中沥出的一滴清水。也许她是所有短暂却甜美的瞬间的集合，她是她身上掉下的rou块，却和她不该有任何联系。

    ＊＊＊小粮是剑客，是轻功了得的剑客，是使毒无形的剑客，但在想起她的剑客头衔之前，一般人叫她杀千刀的武学小贼。为的是她爱偷各种内家的武学珍藏。

    最恼人的是她偷了不学，只会卖钱。小粮躺在燕偈的床上跷着腿：那是因为我不识字，除了带画的，其余什么武学秘籍，我一律翻钢迭杵＊找有钱傻子卖了。

    （＊用巧妙的语言诱人以高价买东西）燕偈双拳紧握：你这小贼，为何冒冒然进了本少爷闺房！

    知不知道这里是天下守卫第一严密、气候第一寒冷的冷剑山庄。小粮抱着鸳鸯枕：你现在说守卫严密，不觉着可笑吗。你家大门入口前的两道钢索，已然被我拿了你家的两口宝剑劈断了。

    燕偈背对着她，恨声道：你…你怎么连我家的剑都会使！小粮歪头，向他比去一掌：使得也不好。小粮无非是学杂了的小蟊贼，哪里像燕二公子专精一行呢。惭愧惭愧，不敢不敢。

    燕家是专门铸剑出售的大宝剑世家，剑刃如水纹寒光、挥剑如涟漪微动，且剑上的血迹很好清理，诸如此类的种种特点，使得他们的剑卖得不错。

    逢年过节还有感恩回馈大主顾的活动，买一把剑就让庄主的其中一个儿子上门送剑并表演才艺。韦家做绸缎生意，所持商队路线从高昌国到罗布淖到武都再到三河境内，绵延不绝。韦家不好武。

    但有足够的银钱纠集天下豪杰作门客私兵，看上去富贵荣华一团和气，实则危险至极。良政从前据说是京畿的巡护，后来厌倦朝堂，转投镖局，做了一名镖头。

    良斐则是在任的司隶校尉，经常带着一队死士骠骑叱马夜奔，缉拿叛逆，所到之处必见血光。秋隆是冷剑山庄的账房之一。

    索子是冷剑山庄的护院之一，曾经在死士队中服役，此刻小粮靠在燕偈大腿上，能听到前院工坊里吊起来的无数剑片被风吹过、叮当碰响的声音。小粮：你家很适合睡觉。燕偈：你只有这个感想？小粮：还能看裸男打铁，以后我会常来（打呵欠）。

    ＊＊＊“这一招叫五雷拍瓜掌。一掌下去，瓜熟蒂落。”“原来这本秘籍是你写的。”小粮含笑对他点头。

    秋隆目光躲闪：“什么秘籍，怡情小说尔。”他少东家燕二公子脸上开始出现不乐意的神情：“给我掌掌眼。”气得连谦词都用反了。秋隆以为他少东家说的是“给我长长眼”更惊了。

    心想这客气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