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情江湖_第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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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 (第4/5页)

啼啼,只好投降。“好啦,好啦,你有什么委屈全说出说,我们帮你便是。”

    席夫人亦劝道:“人生没有解决不了的事,你何苦想不开?你遇到何等的困境,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紫玉竹正色道:“要你说,你就说吧!”

    不愧是统领过一帮派的宫主,一发号施令,男人也要乖乖听从。

    吴阿山便支支吾吾、断断续续的把前因述说。原来他是一名佃户,承租一位姓李的财主家的田地,生活尚能温饱,夫妻感情也不错;不料半年多前,忠厚的李老爷一病而亡,继承产业的李少爷却是为德不卒的花花大少,头一回来巡视自己的财产,便对他的妻子王娇娇露出色病安“的表情,继而以腮脂花粉、绫罗绸缎诱惑王娇娇上勾,她受不了男人痴缠,更受不了物质诱惑,终于和李大少暗渡陈仓。纸包不住火,这事在村里沸腾地传开来,终于给吴阿山逮到一回,谁知李大少满不在乎,不以为耻的说以减租五石为条件,叫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吴阿山原本想拼命,只要老婆说她是被逼的,他会为了她的清白而战,结果是王娇娇对他投以不屑的一眼。吃惯大鱼大内,哪里还会觉得菜根香呢?穿过软罗丝绸,布衣的粗糙如何还耐得住?尝过在城里的繁华多彩,乡下田间的粗活简直是一种对美女的虐待!

    王娇娇迷失了,迷失在李大少为她构筑的美梦中,趁着自己姿色未衰,她想牢牢捉住这份幸福,才不枉美丽一场。

    紫玉竹问道:“刚才在大街上和你拉拉扯扯的那位,就是你妻子?”吴阿山点个头。她又好笑又好奇:“凭她的姿色,能捉住李大少多久?”

    “娇娇是我们村里的大美女。”吴阿山有点得意,为妻辩护:“她本性不坏,只要李少爷不来勾引,她才会这个样子。”

    宝宝无情的戳破他的幻想:“一个愿打,一个愿挨。你妻子若三贞九烈,金山银山都不会动心,李大少真要来硬的,她以死相抗,那种花花大少多半会死心的另寻目标。平心而论,你妻子贪图享受,虽说不是坏人,却无品无德。今天你死给她看,她顶多抚尸痛哭丁声作作样子,回头不又倒向李大少杯里,证好中了jianian夫yin妇的下怀,你死的有价值吗?奉劝你腰杆挺直,像去男子汉,给她一张休书,成全她算了,至少落个眼不见为净。”

    吴阿山却舍不得,可是,一想起村人背后笑他“吃软饭”又愤恨难平,这是一种令男人错综忧烦的踌躇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考虑清楚,不要做出令自己懊悔的事。”

    秦宝宝意在挽救他的性命,见他已无死志,又点破他心头迷惘,剩下的,全凭他自个儿了。为了救人救到底,她拿出两片金叶子赠予他,席夫人给他一锭五两重的元宝,紫玉竹给他一颗金珠,随即翩然离去。

    手捧金银,吴阿山一时头脑昏沉,不辨真假,然而,沉甸甸的感觉却又那么实在,那么,是真的了!他这辈子还没摸过一整锭的银元宝,何况金珠、金叶子,简直闻所末闻,见所未见,只怕李大少也拿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对、对,他们一定不是人,是仙子下凡,特地来点化我。”乡下村夫马上联想到神仙事迹,对着马车遥去的方向跪拜。

    当晚,他便去找村长,托村长为他写一纸休书,由他盖上指印,拿回家压在粗陶水壶下面,收拾好行李,趁夜远走高飞,到外地闯荡。

    天不出无用之人,地不长无根之草。只要自家上进,不怕人家看轻。

    男人啊!要有骨气!

    夕阳衔山,寒鸟归林。卫紫衣久等宝宝不回,对等候开饭的家丁挥手且去。“怎么去烧个香要这么久?”

    他已是惊弓之鸟,对宝宝的安危担足了心。

    “可别再给我出任何意外,我会心脏没力,干脆把她禁足以防万一。”

    幸而老天爷不再对他开玩笑,天黑之前,宝宝总算回来了,面上微带倦意,出门前才换的新绣鞋布满了灰尘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卫紫衣放心之余,询问:“你不是坐车吗?”

    “车轮坏了。”她懒洋洋的吐出一句,便坐倒在椅子上捶腿。

    卫紫衣见状,不先多问,把丫头仆妇全唤出来,有人把澡盆抬进里间,有四个人往返厨房抬水,贴身丫头捧了一叠衣物问她要穿哪一件,一个为她卸掉珠宝首饰,一个为她宽衣。宝宝全身浸在浴盆里,终于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都退下。”

    卧房里只留夫妻两人。卫紫衣搬张椅子就在一旁看她玩水,水蒸气熏红了一张桃花面,看了真想咬一口,他忍了又忍,才没有冲上去。

    “大哥,好人一定有好报吗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问?”

    “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嘛!”

    “好人不一定有好报,恶人不一定有恶报,不过,为了教化世人,都说善恶到头终有报。”卫紫衣见的太多,又说:“修桥补路双瞎眼,杀人放火子孙多,这样的怪事也不是没有,一般均归咎于前世因果,今生报应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你今天可遇到什么事?”他狐疑地差别。宝宝自先笑了起来,她的眼光很柔婉,却又觉得很好玩。“我们在烧香回程途中,救了一个上吊自杀的男人,他老婆偷汉子,和佃主勾勾搭搭,自已又气愤又无可奈何,想不开便吊脖子,幸亏遇上我们,经我们开导后,打消寻死念头,再赠他银两去谋生。我们如此作为,应当算是做好事吧!可是好人真的没好报,车轮却半途坏掉,我们只好一路走回来,两腿都走酸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把一条腿抬高到浴盆上,修长有致的美腿搏霜赛雪,卫紫衣再也坐不住,蹲在一旁为她捏腿按摩,一脚舒服了换另一脚。

    宝宝和他咬耳朵:“席领主他们一定想不到你会这种事。”

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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