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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香尘 (第2/2页)
拿着华美的天香笺请贴在手中揉捏,眸中不自觉的清朗,而笑,真好呢!我倒不用暗访了! 祥王府,一样的规格颇巨,气势恢弘。 只是比起我的安王府,稍显的粗犷,少了些雅气。 展目一望,少有灵动的饰物,看来有些沉沉死气。 祥王较为殷切的迎了出来,倒真真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呢! 看他果然与我眉目间有些相似,我更像母亲些,他则是几乎为父皇的翻版。 身段苗条却不显孱弱,服冠华美而颇得矜贵。 面色如玉,红唇而皓齿。果然是很醒目的漂亮。 只是,细看举止 身上没有圣上的那种霸气、沉稳,甚至有些轻佻。 宴,便设在一处较为柔雅的景致。大概是熟悉我的喜好吧。 我坐在席间目测心评的还是比较不错。 几根石台支起高耸的架空楼阁,视野开阔,气息通畅又甘香。 周围古柏翠松的环拥,莺啼燕舞,阁下溪水萦绕,真是个幽静所在。 主席正对的一侧,不远处有一片高石地。 上面彩棚高设,细致的宫绦、玉带飘忽的牵扯于棚角树梢。 我看看祥王,什么意思? 一大早的就送来了邀请涵,就为了请我看场表演?——有话何不直说。 想要裴香尘,只要他本人愿意,我自是不会阻拦。 王爷的内侍出府一般只有两种情况,分派出去办事,和——死,下葬。 其实,还有未在例律上言明的,就是王爷之间相互转赠,和——卖入青楼。 不过我想,后两种结果可能更悲哀吧。 祥王也算是真痴情,够执着,三年了——还不死心。 看他一脸含笑陪好…只在我转目后,又露出焦虑的神色。 干脆吃茶——看戏。 找个舒适的姿势斜倚了看去。 台上已经行了礼开始了。 乐音悠扬婉转的响起,歌姬舞伶们彩衣翻飞而舞,倒也活色生香。 发丝旋停间彩带曼妙多姿。 还算轻盈唯美。 只可惜,我不是,曾经那个喜爱乐舞的安王——安王唯一的所长,大概就是音律吧。 琴奏倒确算是绝世芳华,赏舞也属世间头筹。 莫说是我不甚爱歌舞,便是喜欢,我府中收容者又岂在人下。——安王府中,除了内侍的貌美数丰,闻名一绝的还有那歌舞优伶… 台上跳的辛苦,我看的无味,他——想的入神,还真是各怀心思。 杯盏交替之际,蓦的,歌歇舞罢,众人退去时,一个雅衣淡服的戏子走上台来。 素雅的晕着浅柔的阳光。 轻轻启唇,婉转甜腻的歌喉,细致又羞却。 仿佛可以触动人怜爱的心弦。 清音绕耳,纤弱的。 我暗暗一笑,看来这才是今日的主角。 果然,歌罢,祥王抬手挑眉笑道:“老四,这个小家伙还不错吧。他可是我们晴国淮南六省有名的小旦,热的抢手啊。” 我又瞟了一眼,也笑着恩了一声,不置可否。 脚步声和木梯的嘎曳声渐近的传来,侧头看去,是侍从们已经把那个小人儿带了近来。 白色的衣,白润的肤,柔亮的黑发。 拜倒跪礼,姿态清新而雅致。 抬头望来,秋水柔波,清澈。 莹润的唇,粉嫩晶莹。 好象一个水晶娃娃,清新甜软的让人不忍触碰。 这样的人,总算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捧在手心怕掉,含于口中怕化! “老四,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价钱才弄的手的,你看,用他换香尘怎样?” 这样的可人儿,还有那个妩媚却骄傲的裴香尘,用像物品似的方式交换,不怕——亵渎了吗? 跪着的人,白玉一样的手抓在两侧衣间,指节已然泛了青。 看到我沉吟不语,他似乎有些喜悦,以为我松动了心思,便嬉笑道:“看他这柔弱风流的身段,伺候起来人一定爽的很!而且,他可还是个处子,我都没有动呢!再说,香尘,你已经收了有三年了,不腻…” 没想到我的不语竟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,冷气、怒气,不受控制的上涌。 我缓缓站起身来,打断他的话,冷冷一笑道:“很抱歉,香尘是我的宝贝,不是东西,不是拿来换的。若是你们两人情投意合,也许叫我成全不难。” 扫了眼因吃惊而瞪大了细眼的他继续道:“也许说这些话你是家常便饭了,只希望别再拿来侮辱我的香尘!”冷冷的气势逸散,我冷笑中,狠厉的眼神锁住了他的视线,感到他的——震惊,颤抖。 我喜欢笑,喜爱懒散,并不代表我就是柔弱温婉的性子。 触了我的霉头,还没有谁好过的。 遗传自师傅的——骗死人不偿命。 凡是“抚养”过我的师兄,都是洒泪——送别的。 懒拂衣袖,离席绝尘而去。“皇——兄,告辞。” 祥王,还真是,不讨人喜欢呢! 我知道他忌惮我的受宠,不敢用强抢,不敢与我翻脸硬逼——不过是个王爷的身份。 你,我,又有何与人不同,比人高贵? 回到安王府,正在寻思,裴香尘的事怎么处理好。 明问,不说的话,对美人还真不忍心用强,搞不好还打草惊蛇; 暗查?我——怕——麻烦。 诡异的一笑,想到久违的好朋友——惘心离。 二师兄教我制作寄挂傀儡石的捻咒丝时,还练制了一个附带的法宝惘心离,是用来控制傀儡们的,打制成一个黑色的水晶耳饰。 我因为虚心求教,潜心钻研,在他制器时偷偷多加了几种珍贵材料,二师兄发现时为时已晚,只好用它们布了个摄魂阵在耳饰中。 多出的功能,也许俗语可以理解为——洗脑催眠。 寻思间,得下人报说我回来的戚叔匆匆赶来,满面——忧色。 “王爷!裴公子他…” 怎么了?他那么精明,可不是会露出马脚的人,又不是爱惹事的人,怎么了… “旧疾复发,怕是——快不行了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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