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鸟安魂曲_第六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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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六章 (第2/3页)

感兴趣地回应。"对了,我会回国一段时间,这个电话号码不会再找到我了。"

    "那我要怎么跟你联络?"

    "我的手机还在你那儿吧?有事我会和你联络,就这样了,再见。"

    "等等,我还没说毕业典礼的日期呢!"

    电话断了,里面传来"嘟嘟嘟"的声音。

    一种不解心慌的感觉爬上了她的心头。

    她不想承认,但倪震东明显轻慢她的态度确实和以往大不相同。

    她把背靠在堆高的枕头上,整个人被这种不安的情绪困住了,各种负面的念头纷至沓来。

    他不爱她了吗?不可能!他们才新婚不久。或者他是那种不喜欢别人在他公务时间打私人电话给他的人?若是如此,他应该不会留这支电话号码以便与他联络。还有什么可能…冬蕾眼中涌现泪花,脑中飞快想着任何可能。

    "哦!对了!"她坐起身,一个"可能"让她的脸浮上一层欣慰。

    当时他的身旁一定还有别人,所以才不能尽情和她说话。

    终于她想出了这个"合理的解释",难以平复的心情总算可以轻松下来。

    当她下床站起来时,心情又恢复平常。

    ?

    一个月后,她确定怀孕。

    这期间她不动声色地完成毕业的手续。

    毕业典礼那天,给她打击甚大的是倪震东没来,连一通电话也没打来。

    父母的喜悦稍稍安慰了她的心情,其他的心思全挂在倪震东和肚中刚孕育的小生命上。

    住校七年,今天她终于如父母的盼望搬回家住。

    日子一天天的过去,她在家里越来越待不住。

    一通通打到匈牙利中国领事馆的电话都没有他的音讯。

    频繁去电的结果,她成为领事馆接线生口中的"又是迷恋倪先生的花痴打来的"。

    终于她忍不住了,借口去远方找同学,离家独自前往布达佩斯找他。

    到了领事馆的铁门前,望着里面的建筑,心里明知来这里不见得找得到他,但总是一线希望。

    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向门口的驻警询问,踌躇了一会儿,才厚着脸皮走过去。

    "请问,领事馆里有一位倪震东先生吗?"她的中文在倪震东的训练下,已经很顺口了。

    "有这个人,你找他?"站得高高的驻警垂着眼看她。

    "是呀。"年冬蕾急切的问:"麻烦请通知他出来一下,就说年冬蕾找他。"

    "他很久以前就不在这里了。"

    她顿时感觉仿佛坠落深潭里。"他去了哪里?"

    "小姐,无可奉告。"

    "我求求你告诉我,"年冬蕾跨前一步,双手抓紧肩上背袋的带子。"我找他找好久了!"

    驻警本来揶揄的神色在看到她激切惨白的面容收敛了些。

    "他回国了,小姐。短期内都不会来了。"

    年冬蕾忘了道谢,人变得恍恍惚惚的,她转回身,眼前的景色变成白茫茫的一片,走过一片围墙,她停下来,掩脸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
    一个多月来的努力,她终于绝望。他真的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。

    后来年冬蕾找倪震东找到领事馆的事,连大使都知道了。

    在她来过后的第四天倪震东意外地回来一趟。

    "连女孩子都找到这里来了,还说没有定下来的对象?"大使笑着拍拍倪震东的肩膀。

    倪震东干笑着,心里却想着是谁。后来由驻警的口中得知是年冬蕾。

    "不,还没遇到呢!"

    "哦?那名女孩呢?"

    "她嘛…"倪震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。"女人一旦纠缠起来,就变得一点也不可爱了。"

    ?

    年冬蕾从布达佩斯回来后,年氏夫妇面对女儿日渐清瘦、意志消沉,常常暗自伤心。

    她不肯看医生,整日关在房中,偶尔从房中传来小提琴声,仔细的听是音响放出来的。

    年家最近要办一次聚会,虽然这是定期举办的,但主要还是为了女儿,希望借这次的宴会能让她的心情舒朗些。

    他们趁年冬蕾下楼,告诉她这个好消息。

    "派琪,过来这儿坐,告诉你一个会让你惊喜的消息,这次宴会我们意外的请到一位贵宾。你来猜是哪一位?"年夫人带着兴奋的表情说。

    年冬蕾抿嘴一笑,"不是说告诉我吗?还要我猜!"

    "好吧,我说。"年夫人张着夸张的嘴型说:"尤金-斐迪南公爵!"

    "他是谁?"

    "他是谁?!"这样一个大人物竟只换来女儿淡淡的反应,年夫人夸张地捧心说:"女儿,你念的历史全忘光啦,尤金-斐迪南公爵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后商。"

    年夫人一说出哈布斯堡家族,年冬蕾便明白了。哈布斯堡家族从十三世纪后半以来,统治奥国有七个世纪之久,拥有辉煌的历史,但其气势已不可同日而语。

    "他们已经没有实权了。"

    "噢,他们永远是贵族。"年夫人崇拜的说。"等你见到了他,你会赞同我说的话。"

    "不用看,我就已经相信你了。"年冬蕾故意嘲讽道:"想必他一定具有所谓的'哈布斯堡之唇'的特征,有个肥而厚的下唇,对不对?"

    年冬蕾的讥刺令年夫人忍不住地笑斥:"就算被你说对了又如何?配在他脸上可是恰当得很。"

    "看来mama迷上他了。"她笑说。

    "还不至于,是欣赏这样的年轻人。"

    "年轻人?我还以为是个'老公爵'呢!"年冬蕾往椅背一靠,微凸的肚子有些明显。

    "他还不到四十岁,是个有魅力的男人,为人潇洒随和,到时候你和他见面也会和妈一样喜欢他的。"

    她无法想像父母如果知道她怀孕,而让她怀孕的男人是他们全力阻挠的中国人,且兴匆匆和她结婚后不知去向,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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