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合花 上_第五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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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章 (第2/4页)

藏的人,便是这位苗疆‘五毒教’的封堂主了?”

    豁出去似,的殷菱歌下巴轻抬。“是。是他。”白颊绽开两朵暖红。

    封无涯脸色灰败得可以,但目光还其清明,他吃力地抬起一手欲拉殷菱歌衣袖,掀动薄唇正要说话,然,话未及出口,离他近在咫尺的姑娘已被人抢走。

    “师哥——”

    “陆芳远,放她走!她都说不回去…咳咳…你这混蛋!放开她!”

    洞内乱象陡起,樊香实眼花缭乱,方寸直抽。

    她不敢眨眼,十指不禁握成拳头,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公子和小姐。小姐终于被公子扯进怀中抱开,离那个坏蛋远远的,小姐没事了,不会有事的,公子把小姐救到手了,不是吗?所以危局已除,她关心的人皆安然无事,所以…啊!

    她瞥到一抹锐利银辉,张声要提点,已来不及了,那道银辉就这么无声无息、沉默却狠利地刺入公子左部腰侧!

    樊香实吓傻了!

    不只她吓傻,底下的殷菱歌亦懵了,三魂少掉七魄似的,殷菱歌纤细身子颤抖着,恍恍惚惚退出陆芳远的怀抱。

    “这把小巧银匕最适合姑娘家把玩,是我送给菱歌的,你带在身边也有七、八年了吧?”陆芳远低眉瞟了眼刺进腰侧的利器,再次抬头时,神态不见痛楚,眼底森渺渺、黑幽幽,唇角轻翘。“我从未见你使过,师妹第一次用它,却拿我试刀了…”

    “师哥,我…我不是…”殷菱歌摇头再摇头,颤唇,眸底渐湿。

    这一边,眼睁睁看着小姐出手伤人的樊香实浑身颤栗,像在寒冷冬日又被丢进结着冰霜的水里一般,抖得她完全没办法克制。

    鲍子带伤了…小姐刺伤公子…是小姐下的手,既狠又快…

    怎会这样?究竟哪是出错?!

    小姐为何这么做?难道就为…就为了那个“五毒教”什么堂主的男人吗?小姐这个样子,是要公子怎么办?

    她思绪纠成一团,没法儿想,但是当眼角余光瞟见那个“五毒教”大坏蛋突然背蹭着岩壁立起,似要趁公子受伤,抢这极短一瞬出招时,她想也未想“唰”地一声拔出背后长剑——

    “公子小心!”

    一跃而下,她扬声疾呼,那人果然抢步靠近,但锁定的目标却是殷菱歌。

    她不管不顾,提剑上前,唰唰唰连下狠招,顿时间银光乱窜,如游龙腾云,反正是打了再说,不管是公子还是小姐,都不能被他抢去!

    这蛮气横生的打法硬把封无涯逼回角落,还逼得他牵动了肺经,咳得更严重。

    眸中含泪,樊香实恨恨地眨掉。

    胸口痛极,觉得都是眼前这个混账闹出来的,这人不但害了小姐,现下又想来害公子,甚至唆使小姐动手,她樊香实绝对跟他势不两立,反正…她小人物一枚,可不是比武过招都得讲求公平正义的江湖侠士,趁人病,要人命,她做得来!鲍子适才被小姐拦住了没出手,那就由她来接管,拚了她一条小命,都要拚到他的项上人头!

    咄!

    她长剑突然被对方一招空手入白刃缴下,剑离手,飞插刺入高处的岩壁内。

    没了兵器,她还有双拳两腿,银牙一咬,她猱身而上。

    砰!宝力毕竟太浅,肚腹狠狠挨上一腿,她被踹倒在地,但似乎感觉不到rou体上的痛楚,她倏地翻身跃起,大喝一声提气再攻。

    中!

    终于,她打中他的伤处,让他伤上加伤,只是伤人一万,自损八千,她也卖了个空隙给对方,肚子又挨上一脚。

    一脚算什么?她还能挨,还可以挨,她要揍扁他,替公子出气!

    “阿实,住手!”

    打红了双眼,她根本没听到陆芳远制止之声,一心只想让坏人年吃点苦头,虽说让对方吃苦,头自己八成得陪着吃更多苦头,但她不怕,她樊香实顶多是块小小石头,对方可是“五毒教”堂主,玉石俱焚再好不过,拿她这块石头撞他那块玉,痛快!哈哈,划算啊!赢的只会是她!

    她腰侧又被踢中一腿,随即胸央透风,她举臂欲挡,对方掌心已当胸拍至。

    她提气于胸等着挨痛,但等待的痛没有落下,她被用力扯开。

    “阿实,听话,别打了。”

    她耳中隆隆,奋力眨掉泪雾的眼望见公子代她挡招,两下轻易便化解那人掌风,还把对方逼退一大步。

    然后,她又眼睁睁看着那名“五毒教”堂主扑近小姐。

    “小姐啊——”她扯声叫唤,夹着哭音。

    可是…小姐竟半点也不挣扎,还主动朝那人迎身过去!

    他们拉住彼此的手,眼中映着对方的脸容。

    樊香实看着小姐跟随那人而去,男人侠抱小姐瞬间跃上三丈高的洞口,那是她方才出现的地方,阴错阳爱恰巧为他们指了一条逃出之道。

    她大惊失色,忙要冲出洞口请和叔快快受人往另一端的出口拦截。

    “阿实…”她被揪住袖子,一回眸,公子疲惫俊庞对她扬笑,明知不可能,却又觉那清俊轮廓淡得几要消失。“算了,让他们去吧…”

    懊怎么算?

    怎能随随便便就算了?!

    她想问,但张口又闭嘴,两片唇摩挲再摩挲,什么话都挤不出。

    那抹笑尚未逝去,陆芳远突然往后退了两步,宽背靠着岩壁,像已站立不住。

    这一惊吓,樊香实蓦然回神,连忙上前扶住他。

    但他身躯精实、四肢修长,对她而言,受了伤的他既高大又沉重,她一时间没能撑稳,只好扶住他,让他蹭着岩壁缓缓坐下。

    “公子——公子——”她伤心唤着,见他腰侧还插着小姐的贴身银匕,鲜血将青衫染开一大片,她又惊又怕,泪水蓄在眼眶里,很拚命地不想让它们流下。

    “阿实,别走…”他面色惨白,唇色也褪淡了,显得眼珠子黑黝黝。

    “我不走,没有要走…阿实留下来陪公子,不会走!”她急促保证。劝说着,她边利落撕掉自个儿的衫摆和两袖,把春服布料撕成长条状,然后避开银匕插入之处,将他腰际结结实实缠了三圈。

    不敢随意将匕首拔起,但至少能先想办法止住他的血。

    缠妥他的腰际之后,她抬起手背抹掉眼泪。

    拭泪的举惜带着孩子气,她没察觉,待擦去模糊目力的泪水后,发现公子正一瞬也不瞬地凝望她。

    “阿实…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阿实…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她等着,见他神态沉静的显样,一颗心悬得老高,实在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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