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騒小昙花_第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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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 (第3/4页)

呀?你怎么正巧也在曲府?”的时间地点与他见面。他要是想见她,必须是特意来见她,不许是凑巧!哼!

    她知道自己很任性,可是会把她宠成这么任性,斐知画绝对要负最大责任,这叫自食恶果,要怪得怪他自己。

    “呃…那个…曲爷,我可不可以先躲一下?你也知道…我和姓斐的八字犯冲。”她找了个借口胡诌,想要避开与斐知画碰面的可能性。

    “你先到天香的竹舍去好了。”曲无漪允了,挥手容她离开。

    “谢曲爷!”

    月下跑得很快,就怕走慢一步会不小心撞见斐知画。

    直至拐出侧厅,越过一大片桃花林,明白不会遇着斐知画,她才放慢脚步,踩着遍地桃花缓行。

    担心着天香的安危,烦恼那掳走她的一男一女是正是邪,她实在是有些想偷觑曲无漪他们会用什么方式找到鹿玉堂,再拿鹿玉堂去换天香回来,可是在这节骨眼上,她偏又放不下个人恩怨。

    月下没进去竹舍,反倒是席地而坐,随手拢拢裙襬,几片粉色**飘下,落在她裙间,她也没拂开,自个儿不知呆呆坐了多久。

    “天香,你放心,明天还找不到那个鹿玉堂,我去救你。”她仰头看着满天的花雨,喃喃道。

    “这种危险事,还是交给鹿玉堂就好。”

    月下仰着的视线里步入了斐知画的身影,他微微弯着腰,两鬓长发垂落胸前,两人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应该在前厅帮曲爷找人吗?”她两手撑在腰后的地上,方便自己更不吃力地望着他,一头散地长发像涟漪在她身后成形。

    “正事办完了。”

    “办完就赶紧回去呀。”她赶人。

    “回去之前自然要来看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曲爷说的?”

    “我讨来的赏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赏?”不懂。

    “我替曲爷办事,曲爷打赏。”

    月下不笨,明白了。“赏的是我窝藏在这里的事实,对吗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诚实是美德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不向曲爷讨些银两就算了?讨我这种赏没什么甜头。”只有白眼两颗。“曲爷找你办什么正事?你有什么用处?还有,我怎么不知道你和曲爷相识?”

    “找画师来,自然是绘人像。曲爷是银鸢城的名人,无人不识。”斐知画在她身边坐下来,一并回了她所有问题,只是最后他与曲无漪相识的那个问题,他回得轻描淡写。

    他一手执起她的长发,发丝没有触觉,她不知道一绺青丝已经沦入他手,他享受她细腻发质在指间滑动。

    “绘人像去大街小巷张贴吗?那笃定明儿个是找不到鹿玉堂的!那么我明天去定了清风亭救人——”贴画像悬赏多费功夫和时间呀!曲无漪竟然会想出这么笨的方法!换成是她,干脆直接找个人扮鹿玉堂,再将人装入麻袋,扛去骗那对男女还比较有机会救回天香!

    慷慨激昂的话还没来得及说,斐知画好遗憾地打断她“我想,曲爷现在差不多已经找到鹿玉堂了…很抱歉打破你明天逞英雄的好事。”用他的秘术找人,易如反掌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说得这么肯定?难道你手上也跟鹿玉堂缠了条线,所以他的下落全在你的掌握之中?”她哼他。

    “原来你还记得我那时说的话。”他一直以为她将他掏心说的话全当成马耳东风,左耳进,右耳出,压根不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“什么话?”

    她老爱问“什么什么”的毛病还是没变。斐知画不自觉想笑。

    “我说你我手上缠着线,所以无论你躲哪,我一定都能找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是那句骗小孩的话呀——当然记得,你害我想跟你切八段时,还特别找来剪子要剪断你说的什么线…结果哪有线!”欺骗一个刚满八岁的娃儿,算什么好家伙?

    “瞧,这不是线?”他举起他的手,指节上绕着她的长发,每个指缝都被又细又柔的发丝缭围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!”她一把捉回长发,扬着下巴。“瞧,全部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没有了吗?”他深深凝望她,他的手还扬在她面前,教她瞧清楚他的指节,要她张大眼看见两人手上那条无形的丝绳——别忘了,这条线,是由她那方先牵上的。

    “当然没有了!”她就只瞧见他那极适合戴戒环的长手长指,没有线。她抿嘴瞪他“就算你手上有线,牵的也是另一个姑娘!何况我也不再需要你来找我,我不是以前那个小姑娘了,不会再玩那种将自己藏着让人寻不着的赌气游戏,管你有什么线的,全剪掉最好!”她作势将食指中指当成铁剪子,咔喳咔喳地在他手掌四周勤劳来回,管他手上有多少条线,一条条全都剪得干干净净——最好连他和另外那个姑娘的那条也剪断!

    “你在跟谁发脾气?”他像看穿她在使性子,直言点出。

    “我哪有?”她瞠目反问。

    “你在气谁?谁惹你不开心了?”她的否定在他眼中像是慌乱而蹩脚的遮掩,他知道那个答案只会是一个人,那就是“斐知画”

    “我才没有在生气!我有什么好生气的!反正什么都不关我的事呀!”她才不管他要娶谁;不管他这整月不来找她是忙什么去了;不管他怎么看待她,什么都不管!

    小脸倔倔撇开,故意甩向他不在的另一边。

    “月下,看着我。你在气我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!”死都不看!

    “我惹你不开心?”

    “不是不是!你真烦!你以为你是谁!我的喜怒哀乐绝对绝对不会和你有干系!少朝自己脸上贴金了!”忘却自己先一句才说死也不肯再赏他任何眼神,月下又忍不住转回头,一字一句朝他的脸上吼。耳里听着月下的言不由衷,斐知画不怒反笑。他了解月下,对她的熟悉可能比她对她自己的认识更深,说她的喜怒哀乐和他无关?当真如此吗?

    月下,你可以试图骗自己,但是想骗我,似乎仍是太嫩了些。

    这段日子,你苦恼了吧?

    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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