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乞儿~黄袍霸商_第八章重生当傻子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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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八章重生当傻子 (第3/4页)

的报应,然后,她会…去找他。

    佟欣月取出沈子旸送她的麒麟戏珠的圆形玉佩,置入他搁在胸前双手交握的掌心中,轻轻抚摸他已凉透的面庞,眷恋不已地来回抚触,十分珍惜且不舍地流连再三,因为自此往后,他们真的要天人永别了,不复相见。

    “讨厌,说好不哭的,偏偏又忍不住,旸哥哥,你不许笑我,我只哭这一次,以后不会再有人让我为他落泪。”别了,太子,别了,旸哥哥,你再耐心等等,等月儿做完该做的事,月儿再去陪你。

    清泪如鱼人的珍珠,滴落清俊面容,顺着面颊滑落,好似长眠于此的太子也深深不舍爱他的女子,泪凝成痴,悄然滚动,落在云深不知处的情深。

    薄抿的唇淡得没有颜色,贴合温热气息,沈子旸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并不孤独,有爱人相陪,他微微扬高的嘴角似在笑,感谢他所爱的人。

    风,很轻。

    雾散。

    咦,是谁在他脸上拨水?怎么感觉湿淋淋地,头发被水淋湿了,十分难受,似乎有什么吸住他双足,不住地往下拉,让他不住坠落…

    快…快给他渡口气,喉头锁得好紧,梗住的气无法由胸腔中发出…不,不该是这样,他还不能死,还有很多未完的事等着他去做,他必须活下去,活下去告诉她…

    呢,她是谁?好模糊的身影,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啊!有光,好刺眼,他是不是该走过去…

    等等,谁在吻着他的唇,既深情、又绝望,带着淡淡的、令人心碎的诀别,温热的气息如此熟悉,温暖了寒冰刺骨的心,让人好不舍…啊!是月儿,她的软甜香气盈满他鼻间,他要去找她,活着去找她,他舍不得她落泪。

    一股顽强的求生欲念冲击沈子旸僵直的四肢,他奋力地冲破眼前的黑幕,朝微光处靠拢,他知道他办得到,也必须办到,为了他所爱的人,他的月儿…

    蓦地…大口污水从喉咙呕出…丝丝微弱的光线从眼皮上方透入,他挣扎地眨动沉重的眼睑,‘漫慢地,他看到颜色很蓝的天空,摇动的树叶透下的金光闪烁。

    “啊!快来人呀!快来人!诈尸了、诈尸了,傻子八儿死而复活,快找个道士来贴符,别让他咬上我们,中了尸毒可是没救了,糯米呢?赶紧买上百来斤以防万一,咱们府里全是娇贵的主子…个也损伤不及…”

    诈尸?!

    是指人死了以后全身僵硬又活过来了吗?

    八儿是谁,他很傻吗?为什么叫他傻子八儿?

    这些嘈杂的人声是谁,听起来像有很多人在奔跑,很急、很慌乱,他们在慌什么?

    沈子旸好笑地想着,找道士贴符能有什么用处,人未死被误会已死了,再“活”过来不算稀奇,不然死人真的尸变,大白日都能在太阳底下走动,道士的符哪治得住…把火烧了才万无一失。

    回过神后,他感到头很痛,还有点昏沉沉的,连起身站立的力气也没有,全身软绵绵地使不上劲,只能平躺在地当自己是一具死尸,等宫中侍卫来将他扶起…不对,这里不是皇宫,黄色琉璃瓦宫殿不见了。

    马皇后、马玉琳、刺入胸口的短刃、下了毒的醉花酿、九皇弟流落民间、他的母后华皇后…一幕幕情景由眼前滑过,快得像一道流光,狠狠刺痛他的心。

    他错了,错在未看清马皇后的心机和城府,以为她是真心相待,实际上却是狼子野心、心性冷酷,为了谋夺太子之位不惜加害于他,完全不顾多年的母子之情。

    呵呵…他又错了,什么母子,根本是假象,她将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间,在她心里只有亲生的十二皇子,其他人全是可以被牺牲的棋子…

    “什么诈尸!八儿没死,你们围着他做什么,还不快让开!”一道人影逆光的立于身前,沈子旸还没瞧清楚来者是谁,就先被揪起,背上传来重重一拍,拍得他上身往前倾,整个人坐起来,腹中涌出酸液,吐了一地。

    忽然间,他气顺了,喉头无物,视线清明了,双目所见之处清晰无比,连层层堆栈的树叶下躲了一只小虫子也能瞧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他不是死了吗?身中剧毒又刀刃透心,想来即使以佟太医的神医妙术也束手无策,早该断气了。

    “吓,可是他明明断气了…”一个乔家下人不信的道。

    八儿死了一两个时辰了,主子们闹腾到衙门里去,竟没个能管事的人来看顾这边,他们只好将八儿放到块门板上,暂时抬到偏厅去,谁知这会儿会有一个老乞丐上门说要找他的徒儿,也不知道谁开门放他进来的,总之被闹得无法,他们只好将他带过来,不意看到八儿的手动了动,眉头也皱了起来,状似有些痛苦。

    这不是诈尸是什么?简直要吓坏人了,夫人他们怎么还不回来,现在人活过来了,又该怎么办?下人们面面相观,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“断气你的头!”朱角瞪了那下人一眼“死人现在还会坐在那里瞪着你吗?”

    那下人瑟缩地偷瞄沈子旸一眼,见他果然目光炯炯地看过来,胆子小的他居然眼一翻,晕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我…我死了?”沈子旸看看自己的手,怎么会…小了那么多,这不是他的手,不是他的身子!

    朱角摩掌着下巴,听着一个还算冷静的小厮说了事情经过,见下人惶惶然的模样,他搔搔头也不知哪来的灵光乍现,说谎不打草稿地道:“你们这些瞎了眼的浑人,分明是老乞丐我教的龟息大法,瞧他学得多好呀!把我老乞丐的精髓全学齐了,哈哈!好徒儿、好徒儿,老乞丐没收错人。”

    老乞丐?龟息大法?

    怪了,这宏亮的笑声好耳熟,好像在哪里听过…

    “发什么呆呀!傻小子,没死成还想再死一回吗?这一身湿衣服再不换下就要着凉了。”怎么呆呆地,不会傻子变呆瓜吧!傻上加傻。

    “傻小子是指我…”呢,这也不是他的声音,似乎雅嫩了好几岁,还有些沙沙的哑音。

    “不是你还能是我老乞丐吗?这一窝的人就属你最傻,你不傻就没傻子了。”像是在说绕口令,穿着随便的老乞丐逗弄着他随便收的小徒弟,随兴的性子令人发火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傻子,我是…”太子。

    沈子旸正要说出太子的身分,但生死关前走过一回的人,已学会多几个心眼,显然地他现在处境诡异,还是先弄清楚情况再说。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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