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舂_第九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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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九章 (第2/5页)

沉默,她平日说话比较多,你看呢?”

    “我也有这个感觉。然,这也许就是好现象了。试想想,蜜运期开始时,总是男的兴致勃勃,七情上面,女的却反而变得文静,羞怯怯的。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大多情况如此。”

    我们捧着几碟切好了的生果,走出客厅时,只见秦雨独个儿翻看我的录影带,却不见丁柏年。

    我问:“柏年呢?”

    “他在露台。”秦雨答,连眼睛都没有抬起来。

    我和宝钏的面色一沉,交换了眼色,我就管自走出露台去。

    丙见丁柏年一个人凭栏而坐。

    面前的海港夜景是极之美丽的,俨然像个珠光宝气、翠拥珠围的贵妇,魅力四射,顾盼生辉,难怪本城有多少人迷醉而舍不得离去。

    “独自一个人看夜景?”我走到柏年身旁说。

    他回望我一眼,脸上掠过一丝迷惘,说:“是的,很美,很诱人,很舍不得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没有需要离她而去。”

    “世事难以逆料。”柏年将眼光放回海港的对岸:“情不得已。”

    我骇异,缘何他会有此感慨?

    “什么事令你百感交集似?”我问。

    “在你生命之中,有那一次?那一晚的情景令你最难忘?”柏年竟没由来的这样说,作为答复我的问题。

    我望住了灿烂的星光,把思潮抛到老远,想起了许许多多年的一个晚上。

    丁松年学成回港,我们在世交的情谊下开始来往。他约会我到一个同学的生日舞会去。

    那同学姓赵,正正是住在半山一间华厦,有一个非常非常宽阔的露台。我和松年一直共舞,忽然,他对我说:“这儿太嘈吵太多人,我们到露台去吸一口新鲜空气好不好?”

    我点了头。

    松年拖着我手走到露台,我俩就伏在栏杆上欣赏夜景。

    丁松年不是个多话的人,他很久很久都维持沉默着,这使我生了点点尴尬,问:“我们在这儿逗留多久呢?不回到客厅上去了?”

    丁松年回转身来,问:“如果我不要再回到客厅上去,只在这儿站着,静静的思索,你会否陪我?”

    我差点失声笑了出来,怎么松年的表情和语调像个大男孩。

    我没有答,不晓得答,一个幼稚的问题之后可能有一个非常深奥的答案,我总不宜鲁莽。

    于是,我只是笑。

    松年伸手托起了我的下巴,说:“曼,你笑起来太美了!”

    说罢,就吻住了我。

    头上的星星,一颗一颗,像洒下来,像亲友手中祝颂的碎花纸,撒向一对宣布爱恋的新人头上。

    当然是我闭上了眼的梦想。

    我告诉了柏年,这一幕往事,就是我最难忘的情与景了。

    不明白为什么竟向他坦白,我走出露台找柏年的目的并非与他谈心。

    然,也许是今晚的月色、星光,以及夜景,实在是太美太美了,美得使人浑忘了现实生活的使命,只会回顾生命上那零零碎碎的一页页片段。

    “事有凑巧,我毕生最难忘的情景,跟你的完全一样。”丁柏年这样说。

    我睁着他,完全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“那一夜,我也在场。我正要走出露台去找你,就目睹你毕生最难忘的情景。”

    我听呆了。

    “无可否认,那天晚上,你很美,闪亮一如我们的东方之珠。”

    我无法作出反应,脑子里混淆一片,丁柏年的说话,一句又一句,并不依次序地在我耳畔重复细响起来。

    恰于此时,宝钏探头到落地玻璃门窗外,向我们打招呼:“露台外有什么宝贝,把你俩吸引着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,没有。”我连忙答说,并且阔步走回客厅。

    “秦雨说要回家了,向你告辞。”宝钏这样说。

    “啊,是吗?那么,请柏年送一送吧!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不,不,我自己走!”秦雨的反应比正常情况稍为激烈,让我和宝钏都有半分惊骇,可又不便细细追查。

    柏年站在一旁,并不造声。

    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。

    宝钏于是打了圆场,道:“我这就跟秦雨同行吧!先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当然,我不能这就加多一句,对柏年都下逐客令。

    在朋友的眼光中,我和柏年多少有着亲戚关系。

    送走了宝钏与秦雨之后,客厅里只有我们叔嫂俩。

    两人都无语。

    突然的,丁柏年倒抽一口大气,对我说:“我最低限度要向你坦白一件事,我和秦雨只是能相处、谈得来的朋友,只此而已。”

    说罢,柏年抓起了外衣,拉开大门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    我登时跌坐在梳化上,愣住了。

    很久,很久,我才晓得思索。

    第一个问题是:丁柏年是不是已经表白得足够了?

    当我和丁松年闹着甜甜蜜蜜的恋爱时,并没有注意到身边有人投来羡与妒的复杂眼光,只为他喜欢我?

    想都不要再想,我抱头跑回睡房去,倒在床上,一直颤抖着。

    一个人对于一件突如其来的意外事,完全无法接受,亦不晓得应付时,他会惶恐失色,因为是祸是福,并不在预计与控制之列。

    我把自己裹在重重的被毡之内,希望可以争取一点温暖,镇静我如鹿撞的心。

    第43节

    电话铃声突然的响起来,我伸手过去抓紧了电话筒,不知应否接听。

    “喂,喂!”对方是宝钏。

    “你上床休息了没有?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还未睡好。”

    “曼,你知道什么事情发生了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真的,我什么也不知道。”我下意识地不要对方再问下去,因为我将无辞以对。

    “当然,你不知道。我这就来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我在心内喊呐,千百万句,我不要听,我不要听,然,周宝钏一句也听不到,她依然的自说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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