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o戏_第23章俺俺走咧说完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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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23章俺俺走咧说完 (第2/2页)

喜,痴痴地道:“俺就是苦命,让你哄上半句就没脉咧。晓得不?俺这一天两宿都想疯癫咧!”芒种“嘻嘻”

    笑着说:“说说,都哪儿想?”花瓣儿的脸“通”地涨红,看了芒种一眼,俏皮地说:“你说哩?”

    芒种坏笑着眨眨眼,一字一顿地道:“脚、指、头---”花瓣儿见他捉弄自己,反拿了他的手往嘴里咬。

    芒种甩胳膊将手抽回往门外跑,花瓣儿不依不饶,扬举着细嫩嫩的巴掌追打过来。到了院门,芒种不再闪避,任花瓣儿软软着手指在头上敲打,忽然收了笑。

    花瓣儿见他一脸正经,慌忙住了手说:“咋咧?不高兴咧?”芒种仔细盯了她的眼睛问:“你说,这仗谁输谁赢哩?”

    花瓣儿说:“你咋cao这份心哩?赢喽不让你吃七荤八素的大席,输喽也不让你捐房子捐地,爱谁输谁赢哩!”芒种说:“也是,不过晋军赢喽,定州城倒霉劲儿大哩,他们得猛抢一回,还没抢过哩!”

    花瓣儿突然嚷道:“晋军赢就是奉军输,姐夫还在奉军手里哩,他会不会被打死?”芒种示意花瓣儿压低声音,思忖着说:“命都是天定的,也许奉军赢哩。”

    花瓣儿又欢喜起来:“那敢情好,俺能见着蛋样哥咧!”芒种自从跟白玉莲有了那档子事体,他对男女之事反倒有了奇怪的警觉,心底里对谁都有防范,不由抑郁地说:“咋,你想他?”

    花瓣儿没在意,又说:“咋不想?一晃两年不见,想看他如今威风成啥样样咧!”芒种不冷不热地道:“再威风也是个人,有啥好看的?”

    花瓣儿看他一脸不高兴,恍然明白过来,半玩笑半认真地抢白道:“师姐的脸好看,你在地洞里看够咧不?”芒种一听,吓得冒出一身冷汗。***

    秀池熬了一锅姜丝蛋花汤。人们蹲在地上“呼噜呼噜”喝着,除了翠蛾,谁的心里都愿意早点离开,急着看看自家的房舍有没有闪失。

    翠蛾盯着碗边发愣,心里难受得要死。白玉莲过来蹲在她的旁边,轻声说:“咋不喝哩?地洞里潮坏咧,驱驱寒气。”翠蛾感激地笑笑,还是没有动,她晓得这锅蛋花汤是散伙饭。

    仗停了,人们都得各回各家,可她不放心花五魁,不愿意离开他,哪怕远远地相看着,心里也踏实。那天,翠蛾看了河面上飘的草帽就晕死过去,她耳朵底子里的“扑通”声不是自己掉到河里的动静。

    而是恰巧赶到的芒种一个猛子扎到了河里去救花五魁。花五魁在地洞里一直高烧不退,幸亏胡大套用两瓶烧酒不停地在他前心后背和胳肢窝里抹擦,渐渐散了身上的热气。也幸亏胡大套出身武学世家,晓得些推拿之术,硬将花五魁从阎罗殿拉回了人间。

    花五魁吐了一脸盆绿绿的苦胆水,眼里的血丝丝褪了大半。翠蛾看着花五魁半人半鬼的可怜样样,不管不顾地在地洞里哭嚎起来,人们虽没有直接怪罪翠蛾,也不晓得她和花五魁的事体。

    但是从冷冷的眼神里看出,他们恨她把花五魁折腾个半死,就连平时对她亲近的花瓣儿也是一脸怒气,刚才秀池把碗递到她手里的辰景,脸上更是老大的不情愿。翠蛾觉得孤单,这一天两宿,除了白玉莲,谁也不搭理她。

    她不敢明着伺候花五魁,只能帮着胡大套和秀池打个下手,其实,她心里恨不得一把搂了他,一动不动地rou贴着rou,哪怕不能治好他的病,哪怕在他死后也闭了眼归去西天。

    翠蛾晓得今天散了以后,不能总去薄荷巷看他,更不敢妄想让他到草场胡同静养。在人们眼里,她和他没有任何关系,她即便想说这句话,可是咋出口哩?她心里憋胀委屈,嗓子眼儿哽了两哽,豆大的泪珠子掉到碗里。

    人们喝完蛋花汤,把碗撂在风箱上,谁也没有多看她一眼的闲情。翠蛾晓得喝完就得离开,所以一直未动。

    她怕别人看到自己眼里的泪水,咬牙把满满一碗蛋花汤放在空碗旁边,右手抬起来的辰景,假装拢额上的碎发,顺便把眼泪悄悄擦了。

    转身进到里屋。花五魁并不记得在河里的事体,脸色好了许多,眼神还是浑浊,此刻正木头样样地坐在炕上,半张了嘴等白玉莲用瓷勺喂汤,对翠蛾的出现漠然不见。

    翠蛾心里一疼,不晓得往哪儿看,盯了白玉莲手里的瓷勺说:“姐夫,谢谢你收留俺,老天保佑你,好好养着,俺…俺走咧!”

    说完,扭头拎了两个包袱往外就走。胡大套、花瓣儿和芒种都在院里站着,看她红了眼睛出来,没人说句挽留的话。

    秀池往猪圈里泼完刷锅水回来,正好和翠蛾打成照面,看着她的样样冷冷地说:“咋?你还屈咧?恨没当成扫帚星,没把俺兄弟害死,是不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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