谬恋_第一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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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章 (第2/3页)



    多闻天生就是个美人胚子,不管从哪个角度看,绝伦的脸蛋都是甜美娇柔。她肌肤雪白,清汤挂面的黑亮长直发,额前一排整齐刘海,细巧的眉,澄澈的双眸,鬈翘睫毛,鼻挺唇红。人家都说,她越长大越美,尤其笑起来时,神情沈敛着少女独有的淡淡轻愁,真是揪人心疼。

    苏林坐在床缘,素手温柔地抚着多闻的颊畔。这一年来,多闻更出落得成熟,个头儿挑高,虽然清瘦,但身段已有个S雏型了。

    “快十四了吧…”苏林叹了口气低语。

    多闻的眼皮细微地跳动,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。她上高原那一年,第一个见到的人,就是白色屋宇里的苏林奶奶。

    “醒啦,”苏林见床上的多闻伸手挡在眼前,那张看不出年龄的美颜,浮现和蔼的宠溺神情。“光线太亮?!”苏林起身,走到窗边,拉上双层纱帘,阻隔阳光洒进窗扉。“当年六岁的女娃娃,已经是个小女人了呢…”她保持笑容,回床边,双手环胸站着,表情神秘地说:“你姑姑多婕去了台湾,家里没有女性长辈可商量嗯?”

    多闻摸摸胸口,漂亮的瞳眸流转着。她六岁那年回祭家海岛,给苏林奶奶检查身体,也是住这一间卧房。气氛很温馨,她躺在床上,双手收进被子里,发现自己的衣服已更换过,下腹似乎贴了一块什么东西,暖暖热热地,让她的小脸悄悄地染了一抹红晕。

    苏林执起床边圆桌上的茶壶,倒了一杯给多闻。“喝下这个,就会比较舒服。”

    多闻撑起身体,背靠绣枕,小心地接过苏林递来的杯子。温热的饮料,颜色很深,白烟散着淡淡糖香。她轻轻吹气,啜饮一口,滋味甜甜的,却不单单是糖水。

    “这是第几次了?你今年要满十四岁了吧?”苏林优雅地坐入安乐椅,拉拉长袍裙,交迭起双腿。

    多闻摇摇头又点点头,小脸被茶杯遮了大半。再过三个月,就是她十四岁生日,大约在半年前,她的身体开始流出血来。她的周期很乱,有时伴随着剧烈腹痛。她常常在夜里起来,洗沾血的衣物和床单,她想,这种事不好告诉任何人,独自在昏暗的浴室里,双手泡着低温的冷水,奋力搓揉被单。她从来不敢开灯,怕看见那鲜红色泽,眼泪一滴一滴在黑暗中滑落。

    “以后要是不舒服,就待在家里。你今早昏倒在路边,掉到坡坎下,幸好前禈少爷看到…”

    多闻抬眸呆住,芙颊更加胀红。居然是前禈送她过来的,她觉得好羞耻,无法消化这个消息。

    苏林抚摩多闻贴纱布的额角,说:“好好休息。女性的身体是很微妙,一定要善待自己。”纤指掀开纱布,查看她的伤,抹上另一种葯。

    明显的刺痛,让多闻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“抹上这葯,就不会留疤。你也不希望你父亲回岛时,看见这美丽的小脸蛋上多个『图案』嗯。”“谢谢奶奶…”多闻紧握茶杯,嗓音柔细,近乎耳语。

    “把茶喝完。这可以调理身体,舒缓疼痛。”苏林将她的茶杯注满。

    多闻低垂脸庞,乖巧地喝着。苏林放下茶壶,离开椅座,走出房间。

    ----

    长廊上的两个少年走到房门前停住。后头的那一名,伸长手臂要敲门。房门突然被人打开。

    “衣服换好了!”苏林看着祭前禈。

    祭前禈旋身,往一旁的长沙发坐下,双眼注视着墙上的画作。

    “奶奶,我正要敲门。”罗悯收回平举的手。

    苏林将房门关好,放下卷在门楣上的帘幔。

    “奶奶,那女孩没事了?”罗悯问道。

    苏林瞅着罗悯俊悍的脸庞,若有所思地理理他的发鬓。毕竟是祭前禈形影随行的护卫,她这个孙子似乎熏染祭前禈的气质,浑身辐射着一股酷劲,连发型都是与祭前禈类似的利落短发。“前禈少爷,”苏林转向祭前禈。他穿着罗悯借他的黑衫长裤,衣领有银丝线绣的罗氏家徽;十六岁俊美的脸庞上,沈凝着超龄的漠然。“你今天怎么会出门?”

    祭前禈无动于衷,目光仍对着墙上画作,像是灵魂已经掉进画里。

    罗悯代为答道:“前禈少爷今天打算到学校一趟,我上主宅接他,途中发现那个女孩…她流了很多血…”

    苏林淡笑。“多闻没事。亏你是我苏林的孙子,一点女性生理问题,就惊吓到你啦!”视线回到罗悯脸上。

    罗悯愣了愣,恍然大悟后,尴尬地红了脸。

    苏林呵呵笑着,精明流转的眸光,早注意到沙发上,同样胀红一张俊脸的“赏画少年”

    祭前禈的确是天生寡言、不与人热络,他喜怒不形于色,感觉有点孤傲,更多时候,他能使人强烈想起两句谚语…

    语言是卑贱的。

    话是肮脏的。

    这个少年纵使生性沉默,却不代表他没在听人说话。他其实比任何人更衷于自己感兴趣的事物,只是永远不会表露自己的欲欲,就像一只狡猾的騒狐狸。

    苏林止住笑声,挡住祭前禈看画的视线。“罗悯,你如果想进去看多闻,晚点再来。她现在正睡着。”她摘下画作,瞥一眼。“这『孤鹤』,你爷爷画得凄凉,一点也不好,奶奶喜欢双双对对…”说着,她走向廊弯,身影消失。

    祭前禈动了动,站起身。罗悯走在他后头,离开长廊。

    ----

    “罗悯,你认识她吗?”

    “有点印象。”

    “她的年龄…也是该到白家上课的学生吧?”

    白氏是祭家海岛上,负责知识教育的一支家族。今天,白家学苑那位旷课最多的学生,出人意料地来上学了。

    吉普车行驶在宁静平坦的高原主干道,过了“白丘河”的石桥,一条砖红色土道,宽宽绰绰,开在山坡中央,延伸接连山坡上的校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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