侵犯将军_第五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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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章 (第3/4页)

在我坦言心意的时候,将我狠狠推开…原来,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奢想,一切的一切,都是我在自做多情罢了…”她抬头,额际那道婉蜒的血泉带出鲜红的腥血,湿濡了她的长发及颊颈,也湿濡了大片的右肩衣裳,她没有因为疼痛而掉泪,只是坐挺身子,靠在倾倒的桌边,眸子望入他担忧的眼中,忽尔笑了。

    “入我相思门,知我相思苦…长相思兮长相忆,短相思兮无穷极,早知如此绊人心,还如当初不相识…”

    李淮安终是抵抗不住强烈昏眩袭来,她闭上眼,任凭无限的黑暗将她扯进迷境之中…

    *********

    窗外繁花缤纷,春意绽放,林梢有喜鹊在唱歌,悠扬的天籁,将她唤醒。

    “公主醒了!鲍主醒过来了!”

    她还没完全睁开眼,耳边就先听到丹芹的喳呼,没多久,她的床畔围满了人,凡蓉、绮竹、念菡…

    “我怎么回来了?”她不是…应该在伏钢的房里吗?

    “公主,丹芹好担心您!”丹芹趴在她身上哇哇大哭,但立即也被绮竹和念菡给荚篇。

    “公主有伤在身,你还这样扑著她,压疼她怎么办?!”

    “对、对不起!鲍主,您有没有事?您头还疼吗?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?要不要请御医过来?”

    “丹芹…别嚷嚷,我头不怎么疼,耳朵倒是疼得紧。”

    丹芹只能捂住嘴,封住所有嘈杂,但双眼还是流露著对李淮安的担心。

    李淮安想坐起,几名贴心小爆女马上俐落地替她垫枕又是撑扶,每个人都小心翼翼,生怕她会碎了一样。

    “先告诉我,我怎么回来了?”她问众人。

    “不清楚。前天夜里,我们大伙都睡下了,突然房门被人重重敲了好几下,我和丹芹起来查看,门外没瞧见人影,却发觉公主房里有烛光,我们进房一瞧,您就一身布衣躺在榻上,额上的伤虽然有包扎,但还在汩著血,吓坏我们大家了…”回话的是绮竹,她边说话边递给李淮安一杯温水润喉。

    “公主,您这段日子是去哪里了?我们问遍了皇城都没有您的下落…”

    “过去的事就别问了,我人不好端端的在这儿吗?”她只小啜一口温水就不喝了。

    “额上撞出这么大的伤口,您还说好端端?!”她们向来服侍公主像在服侍祖奶奶一样,别说是撞伤,连小小的擦伤她们都不曾让公主遇到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将声量压低些,好吗?”光听小爆女们又是惊呼又是尖嚷,她头又疼了。“我只是碰著桌角,不碍事。我有点饿了,能替我张罗些简单的食物吗?”

    “好!我去我去!”念菡急乎乎往御膳房去,没多久桌上就放了足足二十小碟的菜肴,李淮安被左右搀扶著坐在桌前,绮竹为她擦拭双手,凡蓉每样菜都替她挟一些到碗里,李淮安却想起了在那个又小又热的面食馆里,店小二亲切招呼送来的酸菜rou丝及那碗汤面的滋味…

    明明没有食欲,却还是会觉得饿。哎…李淮安吃了几口,不再动箸。

    “公主?菜不合胃口吗?”

    她摇头,盯著握箸的右手…

    不对,不该是银箸,应该是…

    “你们谁有看到我手上的银簪?”李淮安站起来,走回榻边翻动丝衾寻找。

    掉哪儿去了呢…

    “对。你瞧见了吗?”

    丹芹到铜镜台前打开妆奁“您一直握在手上不放,我怕它弄伤您,所以收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给我。”

    丹芹取来银簪,交到李淮安手上,但还是有疑惑。“那支银簪是打哪儿来的?它上头的红玉是假的,也不是真银制的首饰。”

    李淮安没回答丹芹的好奇,招来凡蓉“凡蓉,替我梳发,我不要任何珠花,只用这根银簪。”

    “公主,您头上有伤,还包扎著…”

    “先拆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公主…”

    “我想试试这支簪子簪起来好不好看。”

    李淮安拗起来是很倔强,而且不容人更改的,凡蓉与众姐妹面面相觑,然后叹口气“公主,这样太素了。银簪子点缀可以,要拿来当主角儿不好吧。”她拿著银簪在主子黑发间比画来比画去。银簪不是不好看,而是它太“平民”了,根本就不合适出现在“公主”的妆扮上。

    “就用它。”李淮安很坚持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公主都开口了,她当然只能遵从照办。

    凡蓉轻手解下李淮安头上缠绕的绵布,她额际的伤口露出了来,伤口并不深,但有些长,莫约半截指长。

    “这伤口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…”丹芹在一旁瞧得很舍不得。

    “千万别呀!我去找御医帮公主调制些葯膏,看能不能让伤口愈合得好些。”绮竹也为李淮安漂亮的脸蛋会为了这道疤破相而忧心仲仲。

    李淮安的目光看着银簪而不是伤口,瞧着凡蓉将她的黑发髻起,编成黑色的发花,最后将银簪送进云髻间。

    “公主,穆宰相求见。”门外侍卫透过念菡传话。

    穆无疾?怎么会是穆无疾?应该是伏钢吧?

    “穆宰相一个人来吗?”李淮安问。

    念菡原原本本将话又传到外头,因为侍卫若没得到许可,是不能踏进李淮安的闺房的…目前为止只有一个男人例外。

    “不,还带了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伏钢将军?”

    “不,没见过面的生面孔。”

    生面孔?

    “请穆宰相稍坐。丹芹,替我更衣。”

    李淮安确定打扮得宜、不失礼数,才前去见穆无疾。

    穆无疾一眼便瞧着她额上的伤。

    这个伏钢真糟糕,老拿对待敌兵的方式对待李淮安,也不想想自己的手劲多大,就算用两成力都很该死了,竟然还用了十成力道去推她,是将她当成米袋丢,以为她一身铜皮铁骨吗?

    “公主。”穆无疾揖身。

    “穆宰相,怎么有空往我这儿来?”她淡笑地示意穆无疾坐。

    “明知故问吗?”穆无疾也是笑咪咪的。

    李淮安挥挥柔荑,要丹芹她们全都退下去。“至少我确定该来的不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该来的那个没胆来,央求我替他瞧瞧。”穆无疾对他带来的生面孔使使眼色,那位生面孔揖身对李淮安说了声“失礼”摆开满桌子的诊具,原来他带了名大夫过来。“原先他是特别指名要我未过门的妻子来替你诊疗,不过很遗憾,我未过门的妻子跑了,否则她的医术真的无话可说,现在只能请公主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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