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难以平静 (第2/2页)

心里却还想着昨晚的事。mama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，放下手机瞥了我一眼，声音淡淡的“刚才精神不是很好嘛，现在摆出这样子给谁看。”

    我愣了一下，急忙摇头“没有啊…是吃得有点热。”mama横了我一眼，起身去提了个风扇放在桌边，插电通风，呼啦啦地噪音响起心里什么心思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妈…”我犹豫了几秒，终究还是问出口“你昨晚说空调修好了之后不跟我挤，是因为觉得我很烦？”听了这话，mama的表情愣了一下，随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“你烦不烦心里没点数？

    你年纪也长起来了，要把精力放学习上，别整天搞些有的没的。”mama说的话给我留着面，我尴尬得低下头，不知道怎么继续接下去，只好闷头扒饭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沉默得实在有些难受。“看你这死出。”mama叹了口气，又开口了：“儿啊…你要好好学习，咱家面朝黄土背朝天了几代人，就你小子像个读书的材料，我跟你爹都指望着你以后能奔个好日子。”

    我讪讪地说道：“我知道，可是…”mama打断了我的话“没什么可是的，你现在小不懂事，有些事情该做不该做你自己要明白，不须要人教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很难受啊。”我不知怎么胆子突然这么大，硬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就低下了头，mama明显是被气着了攥紧了筷子就要敲我。

    我都准备好挨揍了，结果半天那木筷也没落到我的头上，心里一喜，刚偷偷抬起头mama直接起身收了自己的碗筷，似乎是吃不下去了，只留给我一个摇曳的熟美背影。

    吃完饭我就回了房间躺在床上，听着厨房的水声，mama还在忙着收拾碗筷，隔着房门传来的声音显得有些遥远，我踢着被子无所事事地按着手机键，脑海里乱七八糟地全是想着mama。

    夜渐深，房间内只剩空调的嗡嗡声，沉心还能听见客厅墙上的时钟指针机械地滑动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我都洗漱回来了mama却还没有进我的房间。

    难道是她打算今晚热过去，彻底跟我分开睡了吗？心里堵得慌，我在床上辗转反侧，总感觉睡不着，一切显得平静，却让人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我迷迷糊糊地开始昏沉，刚入睡，就感到脚肚子被人踢了一脚，一阵痛。迷糊间睁眼。

    看到mama正在推着我朝床里挤，大概是无意中踹了我一脚，脸蛋红红的明显是被热的，夜色下还能看见晶莹的汗滴，我脑子一阵嗡鸣，睡意瞬间消失得丝毫不剩。

    我缩了缩脚揉着被踹疼的地方，给她让了点位置，心里又是委屈又是兴奋，想出声说点什么。

    但mama明显不打算给我这个机会，直接背对上了我，呼吸均匀，像是光速入睡了的样子，淡淡洗发水香混着她特有的体温，一点温暖又柔和的清甜笼罩过来。

    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在悄然渗透我的意识，味道不浓，轻飘飘地掠过，恰好停留在我的呼吸里，让我一时心跳加快，仿佛被无形的手触动了一根隐秘的弦，胸口莫名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。

    说不清是安心还是一丝异样的悸动，难以平静，下意识就嗅了嗅身边的mama，试图将这气息收拢得更近一些，我的思绪变得愈加模糊，仿佛被这香气牵引着，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掌心曾经触碰过的柔软微凉。

    mama仿佛有所感应动了动，但依旧没有回头。“妈？”我突然开口喊了喊，mama明显还没睡着被我喊得一抖，没好气地回应了我“睡你的，就这一晚上再让我挤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