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豆词_第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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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 (第1/3页)

    第七章

    “恋童癖!禽兽!无耻!下流!”

    巨雷响彻阎王门的每个角落,从数刻前白云合与河诠回到阎王门后便不曾停歇,惊醒阎王门内的人、兽、禽、虫及每种有听觉的生物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可以?!她是你从她这么小…”石炎官夸张地比着自己的膝盖处“捏、捏、捏、捏到现在亭亭玉立、温柔可人…”

    呃,或许少了点温柔也没啥可人之处,可是白云竟然若无其事地说要和河诠成亲!石炎官承受不住这骇人的消息,烦躁的在白云合面前踱步,满是黑胡的脸上神情更加恐怖吓人。

    十数年的同处没激起火花,离开阎王门才短短时日,这家伙就反常地与河诠天雷勾动地火,一发不可收拾?他不信,他压根不信!

    “喝茶。”白云合体贴地递上温茶。炎官吼叫许久,再不润润喉,恐怕明天就会“失声。”

    石炎官抢过杯子大口仰尽,消了喉头的火却熄不掉满腹满腔的怒焰。

    “她是你的‘女儿’!老二,你娶她是luanlun!luanlun你知道吗引好!就算你不知道…你总该明白自己的年岁多‘老’,配不配得起年轻貌美的河诠?我不能放纵你胡作非为、糊里糊涂!河诠,过来小吧爹这边!”他要马上将小河诠送得远远的,不让衣冠禽兽的白云染指一分一毫!

    “小吧爹…”虽然早预料这种场景,可是小吧爹已经足足骂上好一阵子,她听得耳朵都发疼了!

    河诠为难的将眼神投向白云合,瞧见他俊逸的侧脸尚泛着青紫拳印…是方才小吧爹怒发冲冠所留下的暴力痕迹,虽然小吧爹也挨了数拳,可是他满脸虬髯,当然比不上二小叔的怵目惊心。

    “炎官,坐下来好好谈,好吗?”白云合不改温文笑容,试着与石炎官解释。他自知理亏,手下留情地挨上炎官三记火辣熊掌,只小小的回敬他几拳。

    “谈?有啥好谈的?我说不准就是不准!”没有转圜余地,石炎官性子拗得很。

    白云合无奈呻吟,右手撑着颊,缓缓朝石炎官投下一记重击。“炎官,那天我喝醉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他干啥突然冒出这句话?娶河诠和喝醉有啥关联?石炎官无所谓地挥挥手。“我知道你喝醉的丑态,但这和咱们的话题八竿子打不着关系…”

    石炎官猛然停顿,脸上唯一可见的虎眼越瞪越大。他困难地转向白云合,巨雷虎吼瞬间化为蚊语,一字一句小心求证。

    “你是说…你、喝、醉、了?”

    白云合颔首,满意得到石炎官的全盘注意力。

    石炎官如狂风般扫到河诠面前,慌张忙乱地握着她小巧肩头,不断翻转她身躯,仔仔细细地检视河诠全身上下。

    “他打你了引他打伤你哪里!让小吧爹瞧瞧!”石炎官扳动河诠的小脑袋。还好,头颅还安好黏在颈上,四肢看来还灵活能用,也没啥淤伤。

    “二小叔没有打我…我们、我们…只是不小心把米给煮熟了…”河诠脸蛋低垂,几乎要点到脚底。好羞人,她已经听到众人的错愕抽气声!

    “把米煮熟?还好、还好。”只有驽钝的石炎官还笑得出来。米原本就得煮成香喷喷的饭才能下咽嘛。

    “炎官,是‘生米煮成熟饭’。”白云合光瞧他脸上放松的神情就明白他误解河诠的语意,所以好心为他提供正版的注解。

    石炎官又是一愣。

    脑中满满碗里的香甜白玉米粒自动幻化成河诠的活泼笑脸,秀色可餐的让白云合一口一口送进嘴里,吃干抹净…

    幻想停止!

    石炎官烦躁地揪扯满脸黑胡,朝河诠喷火嚷道:“你把自己煮熟,被这家伙吃下肚里?!”

    “又不是人家故意要煮熟的…”河诠委屈咕哝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挣扎?打他?推他?揍他?赏他一拐?用匕首戳他?小于爹教你的那些招式全数使出啊!”真是白教了她一堆功夫!

    “白云只要一醉,连你我都制伏不住,何况是她。”始终冷眼旁观的阎罗总算出声,打断石炎官怒不可遏的咆哮。

    阎王开口,众家小表噤若寒蝉。

    阎罗与白云合互换一眼,薄扬的唇角取笑着白云合的窘态。

    “只是我相当怀疑,你竟然没伤她分毫?”阎罗眯起绿眸,染上浅笑的眼有数分神似白云合。

    失去理智的白云几乎变为另一个他…无情、嗜血、残虐,发狂地破坏所有碍了他眼的人事物,出手既狠又快。而这次醉酒的他竟只是将河诠拽上床去?

    “相信我,我宁可再拆掉一次阎王门,也不愿‘只是’你心里所想的。”白云合回他一个笑容,明白他的暗讽。

    “是吗?”阎罗嗤笑一声“我倒觉得酩酊大醉的你,才是真实的你。”他瘫靠椅背,慵懒地说:“至少,是你自己也不曾发觉的‘自己’。”

    白云合挑起眉,脸上的笑容微僵。

    酒酣耳热后的他才是真实的他?那个失控紊乱的白云合?

    他将情绪全藏在温雅和善的脸孔之后,不轻易让人看透他的真实一面,所以…他以笑容掩饰着存在年幼心灵里,爹亲手结束娘亲生命的残酷阴影,却在酒醉之后,放任自己内心深处嫉妒及责难的魔性,侵蚀掉他包装于外的假象,让对于同母异父的阎罗所纠缠在潜意识里的埋怨及恨意,全数显露出来,只因为他始终埋怨着,若非阎罗之父的介入,又岂有今日他失去亲娘的下场?

    所以…他痛恨自己必须让双手沾满鲜血,在刀光剑影之中,撕毁掉一张张陌生的脸孔,便在酒醉之后,愤而拆掉了囚禁他的阎王门,将它瞬间化为废墟尘土?

    所以…风裳衣那只碍眼又令人万般不舒服的毛手,在酒醉之后,被他硬生生地扯离身躯?

    所以…他以为河诠只是女儿,只是他认定的亲人,却在酒醉之后,毁她清白,在床上占有了她,是因为…他潜意识里想要她?在他还来不及发觉自己心思上的异状,他的行为却已经说明一切?

    “既已成事实,让白云与河诠成亲又何妨。况且…嫁给白云应该能让你放心不少,老四?”阎罗弹弹指,口吻淡然间带股不可一世的威严,虽是询问,语意已明白表示他的决定。

    “这…好吧。”石炎官委靡不振地瘫坐在椅上。

    老大都开了金口,他还反对个啥劲?再说,若真有一天必须将河诠交付予其他臭男人,白云的确是最好的选择。至少他不用担心河诠会有让人欺负、休离的一天。

    若白云胆敢亏待河诠,他就联合阎王门内众魑魅来个“棒打薄情郎”!

    石炎官的首肯,让河诠悬浮许久的心总算安定下来,与白云合相视一笑。

    她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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