脂浪斗舂_第三回王谏议财得首级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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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回王谏议财得首级 (第3/5页)

埋葬。”

    刘健暗想道:“世间有此愚夫!三千银两买首级做好事,倒是奉承我的时运来了。”

    刘健辞別回府,将银子藏过,方见张达道:“已将王成首级,投向黄河去了。”

    张达道:“果是能干,且退去罢。”刘健退下不表。

    且说王涛得了王成首级,令人制木桶收貯,差家丁带往河南河中府,交王海收葬。自己在吏部使些钱银,过了数日,得旨面君,正德仍复其为谏议大夫。

    王涛退朝,免不得拜见上司与同僚。过了几日,方才明白王成之事未始。这一日对家人道:“可恨张达谋害王成,今又播弄国政。吾当具表进谏,为国除jianian。”家人劝道:“张达jianian党众多,朝廷信任,老爷进谏,岂不负薪救火,自损其身?稍缓数年,jianian党少衰,会齐僚友进谏再除之。恐其欲速反难成功。”王涛怒道:“尽吾职分,若不进谏,岂不负先帝厚恩?就有不测亦得万古留名。”遂具谏表。

    次早进朝,朝拜毕,把表俯伏道:“臣谏议大夫王涛,有事请奏。”

    正德道:“何事奏来?”

    王涛道:“臣因jianian监张达,怀恨司礼监王成,先帝驱逐之故。通令jianian党程良、焦廷,冒奏王成侵用库银。陛下误听谗言,屈斩王成,悬首示众,不意张达又贪财藐法,胆将王成首级卖银。实属欺君。乞陛下明旨,将众jianian究治。愿使王成冤枉有伸,国家幸甚!”说罢,将表呈上。

    內监接守,呈上帝来。

    证德览毕,叫道:“程良、焦廷、张达等,怎将王成首级卖银?现王涛进谏,有何分辩?”

    程良、焦廷忙跪奏道:“陛下休听王涛谗言,若论王成,侵欠库银,明旨处斩,怎得说臣等谋害?查得王涛,系王成义子,倚仗王成势力为惡。王成已斩,故挟恨于欲害臣等。乞陛下圣明,将王涛冒奏斩首正法。”

    又见张达俯伏奏道:“太祖有制:外臣不与內宦相交,实生弊端,今王涛身居二品,公卿反拜內监为父,辱国已极,且王成侵欠库银,抗旨谕斩,与臣何干?若云将首级卖钱,越法欺罔,天下岂有将首级卖银,来罔法之罪?此必王涛令人盗取,企图诬陷奴才。陛下如若不速斩王涛,无以教戒臣子。”

    正德龙颜大怒,指王涛道:“大胆王涛反拜內监为父,却又盗取首级,图陷他人,若非张达分许,几误中你jianian计。令武士将王涛押出午门,斩讫报来。”

    武士忙上前提,王涛跳起来,双手拦住道:“且住。”便道:“明是张达使人向守城官去取王成首级,便叫怎说是臣盗取?陛下可宣守城官一问便知。”

    正德大怒道:“还敢顶嘴,武士速速拿出斩首!”

    武士领旨,并押王涛出斩。

    可怜一位正直大臣,顷刻命毙,帝传旨:“将首级挂在午门示众!”龙袖一拂,驾退回宫。

    王涛家丁买备棺材,收殮王涛,埋葬不表。正是:

    三寸气在千般用,一旦无常万事休。

    且说张达出朝,对程、焦二jianian道:“方才若非二位言王涛系王成义子,这亦不致丧命。”

    二jianian道:“门下度公公不知,故此说破。但不知王成首级系何人打发?”

    张达道:“此乃必是刘健所为。”即把刘健叫来,问道:“我前日令你将首级,置于何方?”

    刘健跪下禀道:“已将首级丟下河內了。”

    张达大怒,喝道:“胡说!还敢瞒我!你将首级卖银,还说丟下河內。”便将王涛进谏之事,说了一遍。“若不是我权势浩大,岂不被你害了?你还敢当我面胡说!”

    刘健见事情败露,只得说出,将王成首级来去之事言明。道:“奴婢只当他是富足人家,好作善举,只得将首级卖他三千银两。”

    张达喝道:“胡说!哪有三千两买首级之理?”刘健跪下禀道:“原银尚在。”张达看过,令小监收入內,便对刘健道:“你敢瞒我,定当受罚。”刘健惊道:“奴才负死人头无取工钱,又取晦气,今要受罚,实在吃亏。”

    张达笑到:“我不罚你银两,只罚你今年夏天,为我扇涼。”刘健连忙瞌头:“多谢不罚之恩。”原来,张达身体肥壮,每到夏天,必令小监扇涼。是年天气早热,即叫刘健扇涼。

    这一日,张达早膳后,坐在后堂醉翁椅上,吩咐刘健道:“小心扇涼,安我睡也!”刘健领命,执扇扇了一会儿,只见张达鼻息如雷。刘健因日夜扇涼,暑天困倦。因见张达睡去,即将双眼偷合。不意一阵昏迷,手中玉扇误击在了张达鼻上。

    张达叫声“啊呀”双手捧定鼻子。刘健惊得魂飞天外。慌忙跪下。

    张达翻身起来指著刘健骂道:“你这狗奴焉敢打我鼻子?”

    那刘健本是伶俐快言之人,遂介面应到:“奴婢适才见公公睡去,鼻內突出两条血涎,或伸,或缩,我想:‘鼻孔內有此怪物,必为后患"故用扇打之。不料缩入鼻內。”

    张达半信半疑,道:“胡说!好好鼻子,哪有此物?”

    刘健道:“公公如此大贵,想是原神出现。”

    张达暗想,疑信參半。即对刘健道:“既如此,可唤个灵验相士,问端明由,如若不然,定斩你头来!”刘健胆怯,领命出府,回到自己府上。

    且说那玉娘尚留在刘健府上,见刘健愁云满面,便道:“官人因何事而不快?”刘健便将今日为张达扇涼之事说了一遍,言罢,又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说来也是巧,即在此时,门外一人高喊道:“相面算命。”两人遂奔出门外,叫住了相命的驻步。

    只见这一位相士,年纪三十多岁,生得形容古怪,两鬓且胡须丛生,穿的一领蓝布袍,左手执一把苏白扇,右手执一枝白面招牌,上写道:“信州张半仙相命。”

    且说这张半仙虽说牌子上写得明明白白,实则是江湖骗子。多年行走江湖,假藉相命这一幌子,敲诈勒索,花言巧语,并jianian污了不计其数的良家妇女。

    时见一男一女向他走来,不觉心中一动,暗忖道:“行走江湖数年,竟还未见这般妖艳妇人。”乃至连刘健唤他他也未曾觉。

    那张半仙回过神来,慌忙应答。

    刘健问道:“相士,你相法精否?”

    那张半仙见是內监打扮,连忙答道:“若论小生相法,灵验无比,因为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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