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君凝眸_第一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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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章 (第2/6页)

可坐分红利,一年至少能得二百万两,这其中一百五十万两是纯利,抵得上‘利亨’目前两年的收益,这已经是很丰厚了。”

    施存贵挫败地叹口气,这位沈小姐简直太厉害了,叫人想不服气都不行。“既然如此,就这么定了。”他又叹了口气“二八分成,我二你八。”

    “施掌柜,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,”沈小姐语气缓和了“我希望利亨商号从今以后能专营沈氏绸布,你看如何?”虽说是请求,那语气中可没有半分请求的意思。

    施存贵斗败的鸡般苦笑一声,还能不答应吗?“我同意。”谁教他要送上门来由人宰割?唉,本想从沈家那里捞一票大生意,没想到却在一个少女手中栽得这么惨,连自家的商号都成了沈家的专卖店了。天理何在呀!看着施存贵如丧考妣的难看相,沈小姐唇角掠过一丝微笑“施掌柜,不知你对丝路有没有兴趣?”

    施存贵的耳朵立即机警地竖直了,这次他不再冒失地把心里的打算兜出:“沈小姐的意思是…”

    沈小姐开门见山“我有意与贵号联合,贩运丝绸与瓷器到身毒、大食等地,这是高达十数倍的利润,如果贵号有意合作,我们两家可以四六分成。当然,这次贵号要负责商队的人员装备及牲口,而沈家则负责准备货物,归来所贩的西域异产由我们两家共同经营。”

    这更是一笔巨额生意,而且也很公道,施存贵激动得脸色发红,他掩饰地干咳了两声,心中虽千肯万肯,却还要故作矜持地挽回一点面子“这个嘛,我还要多考虑一下。”

    沈小姐讽刺地冷笑:“我还以为施掌柜会学聪明一些了。”

    施存贵脸色直红到脖根,翻了半天白眼,吼出一个字:“好!”

    “那么,成交!”斩截得如冰珠般的四个字。“施掌柜最好尽快安排人手,而且应当在关外建立一个马匹牲口基地,便利转运之需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我知道,我马上着手办。”施存贵头点得鸡啄米一般,他现在对沈小姐可谓是佩服到五体投地了,哪还有什么推托。

    “琥珀,把契约拿来。请施掌柜签押。”一刻都没有多等。

    在联营契约上画好押,施存贵虽有点不是味道,但也由此得出一个结论:千万不能惹上江南沈家,否则恐怕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,而现在自己已是沈家的联营伙伴,这,算是幸运吧?

    离开画舫,上了早巳等在岸边的马车,沈小姐轻轻吐出一口气。她有一张极特别的脸:也许不能说绝艳。却独有一种沉静的气质,更为特别的是她的双眸,海一般的深,溪一样的清,老是带着一种防范与攻击的冰冷,即使是在笑着,那宛如冰封的双瞳也不会解冻。

    她的脸色苍白,使得原本黝黑的眉毛和眼睛更深了。那满含男子英气的眉剑一般斜飞入鬓,给她清秀的面容平添一分刚毅、果敢,虽然颇有倦意,但那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仍闪亮如夜空繁星,带着说不出的智慧与狡黠。

    她并不是美得艳光四射的丽人,但却有一种特殊的魅力。叫人舍不得移开视线,越看越有味道。她就像一块千年的寒冰,冷冷地折射出千道光华,却没有一缕阳光能透入那寒冰深处。

    “小姐,刚才那个施胖子好可笑哦,脸色又红又紫,赛过茄子了!”叫做琥珀的那个垂髫小婢一上车就吱吱喳喳,又说又笑。

    淡淡牵动嘴角,这种脸色她见得多了,凡是敢与她对阵的商家,最后鲜少有镇定地离开的。“施掌柜算是个人才,至今为止,想到要南绸北运的北方商人还只他一个呢,可惜他太急功近利,也没有很周详的计划,更重要的是,他根本没把我这个女流之辈放在眼里。”她漠然却中允地评论着施存贵。

    “哼,谁教他要见人不带眼睛,吃亏也活该!”琥珀不脱小孩子脾气。

    珍珠眨眨眼“小姐说施掌柜是第一个想到南绸北

    运的北方商人,可方才小姐不是说‘盛源’孙掌柜也来函说要合作吗?”她心思较细,发现了一个疑点。

    “是啊,孙掌柜是打算与我们合营药材与生丝生意啊。”沈帼眉“无辜”地微笑道。

    “啊,我明白了,小姐是在骗他!”琥珀心直口快地嚷出来。

    “我只说孙掌柜想与沈家合作,并没说是合作什么生意,他自己理解错误,怎能说我骗他?”沈帼眉冷笑。生意场上尔虞我诈,别说她不过设了个陷阱让他钻,就算撒谎又如何?白纸黑字的契约才算数!

    “那小姐要‘利亨’专营沈氏绸布又是什么用意?”珍珠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沈帼眉对她嘉许地点点头,这个孩子的禀赋不错,是个做生意的材料,不像琥珀只会瞎高兴,也许假以时日,她能成为自己身边的一员大将呢。“施存贵虽然同意合营,但并不甘心情愿,如果他断了所有货源,只能销售沈家绸布,自然要为我们竭心尽力,否则他自家的商号也保不住。这样做,只不过让他不得不正沈家这艘大船而已,况且这对我们更有利,等于我们在北方多开了几十个布庄一样。”她停了停,又接着道“丝路商运自汉就有,但前朝大乱,已停了四十余年,如今天下太平,正是重开丝路的好时机,与施氏合作,既能弥补我们自身商运的不足,又能使他获利,这样就能让他死心塌地为我们办事了。”

    珍珠领悟地点头,眼中满是崇拜的异彩。

    关外烈日牧场

    傅沧狼神色阴郁地盯着灵堂上那块“先夫傅讳昆仑之灵位”的木牌,又灌下了一大口酒。

    三十七岁,正当壮盛之年,怎么会突然暴病身亡?何况,兄长的身手虽不如他,至少也比普通武人强健许多,决不至于一场小病就撒手尘寰。

    再度灌下一大口酒,兄长死时愤怒又不甘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。由于自己一直在四方游荡,鲜少回牧场,虽然已接到兄长病重的消息,但当自己快马加鞭不眠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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