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临九天卷二:誓做将军凄_第二十五章只想和你到白头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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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十五章只想和你到白头 (第3/5页)

日夜,他从不知道自己有权利快乐,不知自己有权利幸福。

    他曾经因为江云的温柔而感到安慰,觉得人生并非一路漆黑,但她死了,灭去他最后一盏希望之灯。

    然而这个小丫头不但告诉他“有点耐心,天总会亮起”还说:“身为朋友,很乐意悉心为他点上一盏盏光明”

    一句话说不动他,一篇话让他产生怀疑,一次又一次的洗脑后,齐靳竟然开始相信:未来可以很美好,只要他愿意为自己尽力。

    就是这个难以用三言两语形容的感觉,让他在这里的一个月,既忙碌又快乐。

    门打开,他对上一张爱笑的脸。

    最近苏致芬常埋怨黎育清“你最近怎么搞的,老是笑不停,再笑下去就要变成年年了。”她耸耸肩,回答“因为开心嘛,不开心怎么会笑。”黎育清当然开心,就算明知道无法有结果,她还是因为能够搬进挽月楼,与心悦男子近水楼台相见欢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过来?”黎育清问。

    “想不想出去走走?”齐靳也问。

    她点点头。“等我。”

    她转身进屋,披一件厚祅走出来,木槿在后头,想跟主子出门,但黎育清挥挥手,不想带她,她不满意,却还是乖乖地把头缩回去。

    齐靳明白,木槿不喜欢他和黎育清孤男寡女身处同室,但再不满,还是会依着主子的心意行事,她是挽月楼里最守规矩的丫头。

    牵起黎育清走到廊外,他一勾手,将她的纤腰收入手臂中,带着她轻轻一跃,两人飞至挽月楼的最高点。

    晕呐…黎育清心底喊一声苦,她、真、的、很、怕、高!

    偏偏大将军热爱高处,吞下口水,紧紧靠在他身旁,两只手圈住他的身子不放,闭上眼睛,在心底默数十息,等待那阵晕眩感慢慢消失。

    “冷吗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不冷。”晕才是真的,怕才是真的。

    黎育清苦着脸,片刻不敢离开他身边,这人怎就不晓得她怕高?没别的地方好去吗,只能往高处飞?他是生肖属鸟还是属老鹰啊,又或者卸除大将军头衔后,想从事偷窃业?

    齐靳知不知道她怕高?

    当然知道,回想当年,将她独留在树上,不过是轻轻一跃就能解决的事,她却左脚右脚换不停,到最后,不是轻轻一跳而是重重一坠,那副胆小惊恐的模样,直到现在,每每想起,他依然嘴角含笑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为什么还要带着她攀高?

    因为喜欢整她?并不是,是他喜欢她上到高处,会不自觉地将自己紧紧环抱,会不自觉地像只小鸟、依偎在他胸口,而他,很喜欢当她的窝巢。

    “过两天我就要回雁荡关。”

    他出声,短短片刻,她的心坠跌谷中。

    唉…叹气,她知道的,早就知道,知道他在挽月楼待不了一个月,该他忙的事还很多,怎能老待在黎府同阿坜抢食。这份明白压在心口,甚至天真地相信起,她不问,他就不会走,很幼稚的想法吗?

    是啊,但人就是会在某些时候变得无知而幼稚。

    “才二十呢,怎么就要走了?”明明知道的事,她就是忍不住抛出问句。

    “事情比预估中顺利。”

    这是个好消息,三皇子的危机解除,局面翻转反败为胜,爷爷和哥哥们可以松口气,而她不必费心暗示父亲,是大好的事呵,只是这么好的事,竟然挑不起她笑颜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们要很久以后才能再见面,对不对?”黎育清并不清楚,自己的声音当中带着些微哽咽,当然也不清楚,哽咽声传进他耳里,微微地扯痛他的心。

    他刻意忽略那阵痛楚,假装无事。

    “喁,岭南的状况怎样还不好说,得到当地才能知道。”他无法预估这场战役会打多久,不过有十三皇叔的鼎力相助,应该能十分顺利才是。

    “喁。”她懂,战事无法预料,打仗虽然凭借能力,也得靠运气。

    强行咽下喉间酸涩,她必须花上许多力气,才能假装不在乎,可她哪里是会装模作样的女子,才一个轻微动作,就让他看穿她的不舍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让常宁、常业替你带信。”叹息,他也不喜欢分离。

    “那你会回信吗?”

    她眼底带上期盼,淡淡的月光映入,勾出他的心动心悸,刹那间,他有股冲动,想要对她承诺,想要一生白首,如果能够狠地一咬牙,齐靳暗骂自己,他在想什么?!

    自己不但是个鳏夫,还是把命悬在战场上的男人,他上无良母,保障不起一寸平安地,无法时刻守护妻女,他这种人只会糟蹋好人家女子,凭什么…凭什么他敢求得她的注目?

    他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感到羞愧。

    黎育清回望他。

    月娘很公平,在她眼底映入娇美,也在他周身洒下银白光圈,把他yingying的五官描出难得一见的温柔。

    黎育清见过太多好看男子,依风流倜傥论,他排不上名次,以潇洒多情言,他只能敬陪末座,但月光下的他,刚硬棱角化成如水温柔,他的表情、他的目光,像魔咒,教她挪不开视线。

    是啊…黎育清无奈承认,她喜欢他。

    二十几日,她压抑着自己,不能想、不可以想,但喜欢是种真真实实的情绪,不是刻意假装不存在就能够隐形的事项。对他的喜欢就摆在心口正中央,即使用再多的否认,拿再多的友谊做伪装,她顶多能欺骗别人,却骗不了自己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,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之后,那颗心还能为谁跳动?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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