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阎王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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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3/4页)

。“别忘了,非不得已要开口时,我是『阎大夫』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,我会牢牢记住的。”李若儿没好气地应道,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。

    “阎”大夫?八成是取自“阎王”这个称号吧!

    看来,相对于烈哥哥对“蛮王”二字的嫌恶,他这个“阎王”当得还挺顺心如意的嘛!

    ★★★

    李若儿满怀好奇地跟在荆御风的身后走进木屋,一进门,就先听见一阵虚弱的咳嗽声。

    她探头张望,就见一名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躺在床榻上,看起来身子有些虚弱,正不时地咳着。

    屋内还有另一名和她年纪相仿的丫鬟,除此之外,似乎没有其他的人了。

    熬人一瞧见他们,立即虚弱地开口。“咳咳…咳咳…阎大夫,你来啦?这些年来,多亏有你偶尔来探望…有什么病痛也都仰赖你…咳咳…你真是个好心的大夫…”

    听了这番话,李若儿不由得怔住。

    这个总是冷冷淡淡,彷佛别人的死活跟他没半点关系的男人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?

    她转头瞥了荆御风一眼,发现他的神情竟异于平时的冰冷淡漠,看起来温和多了,但是尽管如此,他似乎也没打算开口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熬人像是早已习惯了他的寡言,并不以为意,目光改落在李若儿的身上,好奇地多打量了她几眼。

    “这位姑娘是…”

    李若儿一阵迟疑,正犹豫着自己该不该开口说话时,荆御风就已代她答道:“她是我新来的丫鬟,叫若儿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丫——”她抗议的话才说到一半,荆御风就冷冷地瞪来一眼,让她赶紧把话吞回肚子里。

    好吧,丫鬟就丫鬟,随便他了。

    荆御风又警告似地盯了她一眼之后,才上前去为妇人把脉,随后将一包药材交给屋内那名“正牌”丫鬟。

    “小喜,拿这些药材去煎,等等我会写下服药应注意的事项,你照着上头的指示小心地照料。”他开口吩咐。

    “是,阎大夫,我这就去煎药。”

    小喜拿着那包药材,转身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熬人轻叹口气,说道:“多谢阎大夫,真是多亏有你,否则只怕我这条命早就已经没了…”

    荆御风没说什么,只淡淡地点了个头,便退到一旁去,取出纸笔开始写着要留给丫鬟的注意事项。

    李若儿杵在一旁,不知道该做什么好,便悄悄地打量床榻上的妇人,好奇地猜测她究竟是什么人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妇人忽然又咳了起来,而一阵激烈的咳嗽之后,妇人忽然一呕,吐出了许多秽物。

    “呀!糟糕!”

    李若儿惊呼一声,毫不犹豫地快步上前,并取出随身的帕子,轻轻拭去妇人唇边的秽物。

    “大娘,您还好吧?要不要紧?”她关心地询问,并接着动手擦拭沾在床沿的秽物。

    荆御风看着这一幕,俊眸浮现一丝讶异与感动。

    尽管刚才他随口说她是他的丫鬟,但她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。

    眼前这情况,只要叫小喜进来处理就行了,可她却毫不迟疑地上前,亲手擦拭那些有着强烈气味的秽物。

    身为南宫烈的表妹,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位千金小姐,可这会儿却毫不介意地做着这些事情,娇美的脸上甚至没有半丝为难或嫌恶。

    她是发自内心地关怀这名妇人?

    可…明明她们是初次见面,她甚至连对方的身分和来历都不清楚,竟就能毫不保留地付出关怀?

    荆御风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李若儿忙碌的身影,目光没有办法从她的身上移开。

    想到她对家人浓烈的情感,宁可自己躲起来面对死亡的恐惧,也不愿让她爹娘承受煎熬与痛苦;想到她为了大黄狗的伤势而伤心落泪,哭着恳求他出手相救;再看着她此刻为了这名与她素昧平生的妇人,毫不迟疑地细心照料、关怀问候,荆御风的心被强烈地震撼了。

    多年来,他心中刻意以冷漠筑起的高墙,被一股澎湃热烈的情感给撼动了,几乎就要崩坍倒塌。

    他甚至有股强烈的冲动,想要上前紧拥住那个善良美好的人儿,并且再也不放手…

    李若儿在忙碌擦拭的同时,不忘关心地望着妇人。

    尽管荆御风才刚把脉诊断过,但是眼看这妇人的脸色有些难看,她的心里还是免不了浮上一丝担忧。

    “荆御风,你要不要再过来看看大娘——”她回眸一望,正好看见荆御风的脸色骤变。

    她僵住,蓦地想起了他进门前的警告。

    惨了惨了!荆御风显然并不想泄漏自己的真实身分,但是这会儿她却说溜嘴,不小心xiele他的底!

    荆御风的黑眸掠过一抹狼狈,俊颜紧绷,而原先在胸中激荡的热流更是霎时冻结成冰。

    他恶狠狠地瞪了李若儿一眼之后,下一刻转身快步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李若儿一怔,赶紧追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等等呀!你要去哪里?”

    她匆匆追到门外,却见他已施展轻功迅速离去,不一会儿已不见人影。

    李若儿一脸错愕,心中充满了困惑。

    她不过是不小心喊了他的名字,真的有这么严重吗?

    为什么他的反应会如此激烈?彷佛某个他极力要隐藏的秘密,在最不恰当的时候被揭开了似的?

    一头雾水地返回屋内,就见妇人的神情也同样的激动。

    “大娘,你怎么了?”她连忙问道,以为妇人哪儿不舒服。

    熬人摇了摇头,急切地追问:“姑娘,你刚才…刚才喊他荆御风?他叫荆御风?他不是阎大夫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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