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心转意_第五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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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章 (第4/4页)

药膏、有胶囊。她挤出“很像”有止血作用的药膏涂在伤口上,再涂上另一条“看似”消炎的药膏,然后用大块纱布和胶带细细贴上。

    手臂上的伤势轻多了,她也做了同样的处理。

    胶囊有红白绿黄四种颜色,她各取一颗,到厨房倒了杯水,再回到他的床边。

    难题来了,该怎么让昏迷又趴着的他把药吃进去?唯一的办法是把胶囊里的粉末倒出来和上水,然后她含着灌进他嘴里,就像祁妈常看的歌仔戏情节一样。

    这跟接吻没什么两样,可是却一点也不罗曼蒂克。她真的要这样献出她的初吻吗?

    不管了,救命要紧!

    就在试着打开红色胶囊的当儿,她听到他说:

    “把药给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啊,我以为你昏迷了。”她蹲下来与他对话。

    “我本来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耶。”他怪她吵醒他吗?

    “我知道,听过『在伤口洒盐』吗?食盐水的效果也不差。”

    那倒也是。她记得小时候膝盖破皮,祁爸替她消毒,把她痛得哀哀叫。他这么大的伤口,怕不是“痛彻心扉”可以形容的,可见他的忍功堪称一流。

    “别说了,快吃药。”她对因讲话而气息更弱的韦子孝说。

    她帮着他把胶囊一颗一颗的和水吞下去,趁着他清醒,她问:

    “再来我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回家去。”他闭上眼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很晚了,-没回去-爸妈会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打过电话,我说你出车祸,他们要我留下来照顾你。”她说的是实话,只是她很纳闷一向保守的祁爸居然主动要她留下,孤男寡女耶!

    “我不需要照顾。”他又张开眼说。

    “都只剩半条命了还铁齿?真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。”她气得嘟着嘴骂他。

    “让我告诉-接下来我会怎样,我的伤口会很痛,我会发高烧胡言乱语,可能我会细菌感染或暂时失去意识,但最后我还是会活下来,就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这么清楚?”好象他当过医生似的。

    “我死过很多次了,可惜没一次成功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管,你需要我!”她想到他身上的大小旧伤疤,这人果真有段“辉煌”的岁月。

    “我没力气跟-吵,-回家去。”他虚脱了,眼睛再次闭上,立刻陷入昏睡状态。

    她为他盖上凉被,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床边,就这样望着他。

    傍晚的画面再次重现,他只身抗敌的英姿宛如电影明星、重创后不露窘态毫无怯色、疗伤时忍人所不能忍的痛…

    这么勇敢的一个人此刻竟脆弱的趴在她面前,望着想着,她的心湖缓缓漾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。今天若不是她跟在后头抓狂似的救了他,这会儿她恐怕已经见不到他了。

    他需要她,她守定他了!

    就当是报答他对她的救命之恩以及对祁爸的关怀之情,她绝对不准他从地球上消失。

    半夜,他开始发高烧,她为他冷敷;每六小时她喂他吃药并察看他的伤口;她不知道细菌感染是怎样,但她打定主意只要他失去意识她就要召救护车。

    折腾了一夜,窗外开始透出灰蒙蒙的亮光,她困得把头靠在他枕头边,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她作了个梦,梦里韦子孝忧郁的眼凝视着她、温柔的手轻抚过她的脸、她的发…

    韦子孝在心里苦笑着,他一定是烧坏脑子神智不清了,竟任自己的手一遍一遍的依恋于她小巧细致的脸庞、和她那如瀑布丝缎般的秀发。

    也许只有这时候,他才能如此放肆吧。

    本以为大势已去,就要顺了龙叔的意,岂料她就像女神一样从天而降,解救了他。想到当时她可笑却又-悍的出场架势,他不禁弯起了嘴角。小孩骑大车便是那般情况吧。

    搪瓷娃娃、温室里的花朵、象牙塔里的千金小姐…这些加诸在她身上的名词都只是他主观的认定,其实她一点也不是。她哄大人小孩开心、她照顾亲人无微不至、她为旁人设想周到、她独立自主、她聪敏机警、她会骑重型机车,还奋不顾身的救了他。

    那三人之狠毒jianian诈超乎他的预期,不过短短三年,江湖人的性格丕变若此。倘非警察来了,恐怕他们会落入龙叔的手里,那时祁北将难逃被他的手下蹂躏的命运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激动地握紧了拳头。

    一阵刺痛让他差点叫出来。他忘了手臂上的伤哪!年纪大了,实在不适合干架这么激烈的运动,以后还是少做为妙。

    有了尿意,他试着离开床铺而不吵醒祁北,但不管再怎么小心还是会牵动伤口,因此他试着忽视痛觉把注意力放在起床的动作上。没想到祁北还是醒了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?”睡眼惺忪的她看起来性感又可爱。

    “上厕所。”

    “我帮你。”她伸手去扶他,却愈帮愈忙,引起他更大的疼痛。“痛吗?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他龇牙咧嘴的说。

    “我又不会笑你,何必硬ㄍㄧㄥ。”她把椅子拖过来让他撑着,一步一步走到厕所去。

    “-不打算回避吗?”站在马桶前,他好笑的问她。

    “喂,你真-嗦,我照顾我爸的时候都不必回避的。”她跑掉的时候,他瞥见她脸上的红晕。

    艰难地回到房间,他将自己“摔”回床上,气喘吁吁。

    祁北喂他吃东西吃药、为他换药量体温。他还在发烧,但温度并未继续飙高,伤口仍痛,但已不再出血,值得庆幸的是,他的意识无比清楚。

    他时睡时醒,睡时梦里有她,醒来第一眼也是她。他竟然异想天开地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好,就这样享受着他不配拥有的幸福。

    他听到祁北打了好几通电话--她向家里报平安并请求奥援,包括食物和换洗的衣服,而祁爸似乎并没有不高兴;她为他们两人向她大哥请了假,理由是他出车祸需要休养,但奇怪的是祁东并没质疑他车祸干她何事;她联络公司里的刘宝芙,交代韦经理出了车祸要请假一阵子,有急事打电话来她会转达…

    “-不怕人家说话?”当她抽出他嘴里的体温计时,他问。

    “说什么?”她瞄了一眼,甩掉上面的水银。“三十八度六,降了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说-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室,必有暧昧。”

    “怕什么?”她用吸管喂他喝了一口牛奶,斜睨着他说:“大不了你娶我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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