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岸_第九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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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九章 (第4/5页)

“到底怎样的?第一句话是什?”

    “不记得,真的,很平淡的事。”思曼说。

    “不信。一定大眼瞪小眼的,瞪到眼睛发青光为止。”

    “还能不能再夸张一点?”

    “能。”思朗笑得前仰后合,眼泪都出来了。“你们在沙滩相遇,然后衣裤飘飘,慢镜头的缓缓跑近,相视,相拥,然后定格。”

    思曼也笑坏了。不要怀疑思朗任何事,思朗还是个调皮的大孩子而已。

    “不跟你胡扯,我先冲凉。”思曼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他有没有送你回来?”思朗在背后叫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我相信他还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你大概没有发觉,你太纵他,让他,这不是好现象,你可知道?”

    思曼犹豫一下,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我们的友谊还没到这一步。”

    “只到哪一步?”思朗歪着头,一副顽皮像。

    “只到好朋友的地步。我的意思是说可以聊天,可以交通,可以信任的好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那?…傅尧呢?”

    “傅尧不同。真的,性质上完全不同。他就好像兄弟姐妹一般。”思曼想一想。

    “但是我记得你说过,傅尧也可以交通,可以聊天,可以互相信任的好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可是性质不同。”思曼吸一口气。“傅尧是兄弟姐妹,而子樵…是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这又有什?不同?”思朗真是咄咄逼人呢!

    “我是说…”思曼开始有点沉不住气。“子樵…或者有可能变成爱情。”

    “这句才是真话。”思朗又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。”思曼说:“思朗,你要相信我,即使我再说一千次都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相信你,怎会不信呢?”思朗夸张的。

    “这样就好。”思曼暗暗叹口气。

    思朗夜归,又是带着酒意。

    “同学灌你啤酒?”思奕讽刺着。他对思朗近来的行为十分不满。

    “哪儿来的同学?”思朗倒在沙发上。“我们一班人去酒廊喝酒唱歌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去理工上学?”思奕皱眉。

    “退学了。”思朗毫不在意的说。

    思曼刚从卧室出来,听见后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“你没有告诉我们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什?大不了的事,”思朗耸耸肩。“学校嫌我请假太多,我就干脆迟学了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知道这次读书的机会很难得?”思曼说:“很多人想申请理工都进不去?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退学。”

    “思朗,我不明白你。”思曼摇摇头。“太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并不这?想。”思朗显然已打定主意。“我觉得生命中的一切不必刻苦追求,那样太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人怎?回事?短短的时间里心意三番四次的改变。”思奕也不满。

    “什?时候你们变得这?关心我?”思朗笑。

    “从前你不是这样的,思朗,”思奕认真的说:“我还一直告诉许多朋友,我有两个最可爱的meimei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很不可爱?”思朗反问。

    “反复无常,莫名其妙。”思奕是直话直说的人。

    “我喜欢这评语,至少够性格。”思朗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可理喻。”思奕皱眉,走回卧室。

    思曼默默的望着她,半晌才说:“是我令你不开心?”

    思朗一震,神色变得严肃多了。

    这个问题既然迟早都要接触,不如就现在面对吧!

    “我不是个宽大为怀的人,思曼,请原谅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我们都有人性缺点,谁都不必请求原谅。”思曼说:“到我房里聊?”

    思朗跟着她进去,姐妹俩总要面对面讲一次,拖下去不是办法,是好是歹总该有个定夺。

    “我从没想过我们姐妹会遇到这样的事。”思朗自嘲。“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思曼一直在思索,这是件绝对不能做错的事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吗?你不去子樵那儿的时候我会去。”思朗坦白得惊人。

    哦!这是每天思朗在电话中问思曼回不回家的原因?思朗做得这?露骨,这越表示出她陷得越深。

    “子樵没有提起过?”思朗问。

    思曼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很对不起我如此做,我自己也觉卑鄙,”思朗说:“可是不做…我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
    思曼依然沉默。

    “你怪我,是吗?”思朗望着jiejie。“谁都会骂我不对,我知道不该,我也知道错,我甚至知道子樵爱你。我…我…一点办法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思朗的感情与她不同,思曼想。思朗是燃烧的,奔放的,她却含蓄,绵长的。但…无论怎样不同“爱”却是相同,感受也相同。思曼感觉到思朗的痛苦。

    “我若说不怪你,你…可相信?”思曼也不知道为什?自己会这?冷静。

    思朗怔怔的望着她。

    “真的,”思曼张开双手,连自己也几乎相信是真的了。“我说过,我和子樵并没有到那地步,我没有认定他,我还有其它的选择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你对我说了至少三次。”思朗说。

    “你信是不信?”

    “你…不爱子樵?”思朗几乎相信。

    “没到那个地步。”还是那句老话。“所以…我们是否可以想个办法…”

    “不行,你不能说你退出。”思朗叫起来。她并不真如自己说的那样卑鄙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说,”思曼笑起来。“我们是否可以开朗些,真诚些,不要勾心斗角相处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去见子樵,这是正大光明的事,不需要我不去的那日才见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大方?”思朗问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他不是我唯一的选择,所以我该公平。”

    思朗想一想,用力摇头。

    “很糟糕的事。”她说:“我们俩为什?都不心狠手辣呢?要不然就没有痛苦了。”

    “原本就没有痛苦?”思曼淡淡的。“天下间多的是男人,谁又真能面对谁一辈子了?”

    “这不象你说的话。”思朗说。

    “然而这是事实。”思曼笑。“一个离婚的歌星说得多?坦白可爱,男女相对十年怎能不厌倦,厌倦才是分手的唯一理由。”

    “这又是什?意思?”

    “爱情不再是永恒。”思曼笑。“连小说都不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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