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心肝宝贝_第一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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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章 (第5/5页)

理由不接?”薛翎趁势追击。

    “有,因为当狗仔队的不是你们。”裴敏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薛翎见她一副铁了心的模样,改探迂回攻势。“别这样嘛,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,云想衣要想突破前几期的低迷非得靠你的帮忙了,我知道你有个敏锐的新闻鼻,要搞定独孤或就非靠你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不怕我被那家伙反噬吃干抹净。”裴敏反问。

    “哈!谁要有本事吃你也得小心被刺梗到喉咙…”程嘉轩在裴敏凌厉的目光中又一次委屈的缩口了。“唉,处在你们两个女人之中真是教我左右为难。”

    “左右为难是低能、懦弱、三心二意、不负责任的借口。”裴敏一副哥儿们般的搭上他右边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也是乡愿、怕事、逃避现实的代号。”薛翎则是蜇到他的左边给他一个致命的眼神。

    夹在两个女人之间的程嘉轩非常哀怨的左右来回看着她们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快快给我下决定!”最后两个女人同时在他耳边大声咆哮。

    “哇!不玩了啦,你们两个联合欺负我!”他又是跺脚又是抿嘴的,好不媚态横生。

    裴敏惊讶的瞧着他的“花容失色”虽然说认识阿轩多年,有时还是不太习惯他比女人还女人的抚媚。

    她看着他,突然福至心灵,脑袋精光一闪。

    “你你你…你干嘛那样看我?”刚刚他那模样若是花容失色,现在则是惊恐交加。

    “我怎样看你?”裴敏笑得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猫,而程嘉轩就是那任她蹂躏的可怜老鼠。

    她不理他,转对薛翎咬耳朵。“翎翎,你想说不定独孤或喜欢的会是这种调调…”

    她在薛翎的耳边叽叽咕咕的出馊主意,活像古代的佞臣,完全是典型的“宁可死道友,不可死贪道”也不管是否陷人于不义,最要紧的是自己能脱离苦海。

    “嗯…”薛翎以食指轻叩桌面,显然在思考这个可能性。“不成!独孤或的报导中向来是左拥右抱着美女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那些花边只是烟幕弹啊,为的是要掩饰他敏感易碎的心灵。”她夸张的表情故作西子捧心状。

    程嘉轩在一旁雾煞煞的不知道她俩在打什么哑谜。

    良久,薛翎终于下了结论。“裴敏,你说的狗屁话我虽然一句也不赞成,但是我誓死维护你发言的权利。”

    “哇!死薛翎,你真是太不上道了。”裴敏气得直跳脚。想到被薛翎收进抽屉中的那一叠进贡照片,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!

    “敏,你去是不去?”谁都知道当薛翎唤她单名时就是风云变色的前兆。

    “本姑娘说不去就不去!”

    “真不去?”当年的凯撒大帝就是太臭屁才会遭人暗算给毙了。

    “说不去就不去。”

    薛翎指头在桌上敲着,沉吟道:“嗯,我想一想,这次有个到东京赏楼的取景,该找谁去呢?大宝还是小B…”

    “哇!我啦我啦。”露出亮晶晶的谄媚乞求状。啧!太没骨气了,正是裴敏的拿手把戏。

    “想去是吗?”薛翎冷眼见她如哈巴狗猛点头,猛不及防的劈头给她一记爆栗…“那就先把独孤或的独家给我弄到手!”

    “我回来了!”迎接裴敏的是一室的宁静。

    尼采和笛卡儿是她最不尽忠职守的室友。然而话又说回来,对于一只半聋的猫和一只半盲的狗,你还有什么好苛求的呢?

    但两家伙的鼻子可灵得很,通常可以千里闻香而来,今天竟如此反常,这两家伙八成又不知道煞到哪家的猫狗了。

    “好吧,我好歹已经尽了主人告知的义务,你们没福分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她打开盒盖,顾不得形象大坑阡颐了起来,不一会儿盒内已见底,她尽兴的打了个饱嗝,只留着一桌残渣剩汤的垃圾。

    这时老狗尼采突然自左后方一个窜出,老猫笛卡儿则是跟进跳上矮几,一大一小先是把关东煮盒子咬个稀巴烂还不尽兴,尼采见盒里没搞头,就一个回旋踢将盒子踹到角落处以示不爽。

    笛卡儿则是盘据在桌上,那睥睨的眼神像是不满的说:老大,有好吃的东西也不call我一下,太不够意思了吧?

    “喂,两位也太不知好歹了吧,是你们自己不遵守家规,错过吃饭时间可怨不得我。”

    “汪!”

    “妙!”

    一猫一狗齐声抗议,并用哀怨的眼神控诉她的暴行。

    对峙了半晌,她双手高举竖白旗。“算我怕了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汪!”

    “瞄!”

    这回的声音有得逞的味道。

    裴敏摇摇头,摸摸口袋里的铜板。“乖乖在家里等我。”说完,她一手拎起了钥匙出门。

    距离巷口的便利商店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问,很快就用不到百元的关东煮打发了一猫一狗。

    夜里她躺在床上,怔怔地听着屋里一猫一狗起伏有致的呼噜声,等着睡神降临。

    四周一切归于宁寂,任何声音分外清晰。尤其是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比新式建筑,鸡犬相闻说得可不假。

    房子外邻巷的摩托车轰隆隆的震天响着,在远一点的地方是两个寒暄哈啦的主妇,在更远一点的地方,是闷闷的轰隆声。

    快下雨了,裴敏心想。

    能在台北市中心以四千元租到一楼十多坪且有花园的房子,她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了。

    只是这违章建筑的墙稍嫌薄了些,周遭呼么喝六的声音常常穿壁而过。

    鸡犬相闻并不打紧,比较“监介”的是半夜里不时把左右户的夫妻yin声狼语全给听了进去。

    虽然这一带住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夫妇,然礼之大伦嘛,就算是七老八十的夫妻,偶尔也会想给他“敦”一下。只要他们看得开,不介意多了一个被迫的听众,她也将就听一下啦。

    她又翻了个身,才刚捕捉到一丝睡意,脑中想到明天的采访,就一个头两个大,睡意顿消。

    这时窗台上滴滴答答地,果不其然下起了夜雨。天空的雨下着,雨滴僻哩啪啦如千军万马奔腾落下,又如佛朗明哥澎湃的舞曲,隔绝了整个世界,她被困在这里,仿佛等着某个预感。

    预感,一个很不科学的字眼,像一道闪电碎不及防的直直劈下,晃过脑中,嵌在心上。她定了定神企图捕捉却无以名之,不经意处却又清晰弥漫。

    自从半逼半迫的接下这工作,她一整天都沉浸在这种若有若无的恍惚中,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唉,我拒绝去想了。”拉起被把头一蒙,没一会儿工夫人已见周公去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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