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配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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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2/3页)

耐性被磨尽了般,一串泄愤的杂音铿锵地响起。

    “该死!”祭袄儿的咒骂声明显含有哭泣。

    祭始禧看向她。她那端的桌面弄得一团乱,汤碗翻倒、刀叉横陈。

    “这个该死的绷带让我连叉子都拿不好!”她拉扯右手的纱布,脸庞挂著两行泪,不知在气什么、急什么。

    “唉…煊邬,”祭始禧叹息,离座朝祭煊邬走去。“你干么把自己弄窘?”他将她连同椅子转个方向。他了解自己的meimei闹的是什么别扭…

    “小丫头,”他掏出方巾,弯下身,盯著她,把她脸上的泪痕擦乾。“罗愉他不一样…”

    “哪儿不一样!”她吼他。“罗愉是你的护卫,一定会受你影响!你们男人都一样!我今天只是凑巧见到的是你,哪一天遇到的,就会是罗愉带女人进饭店!”根本还没发生的事,她却已像个丈夫外遇出轨,惶惶不安、要死要活的妻子。

    祭始禧摇摇头,朗笑出声。“我的儍meimei呀,”大掌揉揉她的发,他拉过另一把椅子,坐了下来。“年轻女孩果然爱胡思乱想。你要我说什么呢…”他停顿一下语气,依旧保持笑声。“十年的岛外生活,罗愉从不多看女人一眼,女色对他毫无影响力…”话讲到这儿,祭袄儿睁大泪眸,瞪著他。

    “他像个『假』男人。”祭始禧下了个恶毒结论。

    祭煊邬吸了吸鼻子。“你干么这样说人家!”

    “人家?!”祭始禧露出讽刺性地微笑。“谁啊?”

    祭煊邬双颊一红,羞怒地回道:“罗愉啦!”

    祭始禧眯眼点头,摸著脑后的发束。“本来嘛,他弄得我和罗悦的青春学生岁月,索然无味,真是个不识趣的家伙。”他拉过她的手,将扯乱的绷带重新固定,低赏沉稳重的嗓音继续说:“而你,与其胡思乱想、杞人忧天,不如用你女性的魅力支配他…”

    她听著兄长的关怀告诫,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个孩子…一个青涩少女,心灵脆弱、矛盾,不笃定,莫名的恐惧抓住了她,她就只能在梦中流泪,越哭越厉害,越哭越野,退化成一个婴孩…

    “煊邬…”祭始禧搔搔她的头,正要往下说时,房门开了,打断他。

    罗愉走进门,直直朝她而来。祭煊邬清楚看见他的眼睛里有她。

    “你醒了。”他站在祭始禧背后,俊颜上天生的笑容一寸寸加深、扩大。

    她看他看得出神。

    “你来得正好,”祭始禧转头侧对著罗愉。“袄儿说这绷带绊手,她不好用餐具,你来喂她吧!”说著,他站起身,让出座椅。

    “哥哥?”祭煊邬回过神。

    祭始禧一笑,弯低身躯,在她耳畔喃言:“煊邬,自己长大吧…”

    她眨眨眼,愣愣地盯著哥哥走出去。

    起居室剩下她和罗愉,桌上的蜡烛还在罗曼蒂克地烧著。罗愉先把翻倒的汤碗放正,然后坐下,认真地要喂她吃饭。他将食物切好,每一块都适合她的小嘴。她吃一口他喂的酒炖牛腰子,细细咀嚼,浓密鬈翘的睫毛忽静忽动,美眸一下看着餐桌一下又转到他脸上。

    他什么都不问吗…

    必于她下午的行为…

    他还是把她当成小女孩撒泼吧?

    “煊邬,怎么了?”罗愉开口,沉郁优雅的嗓调,正好当晚餐乐曲。

    祭煊邬定睛凝著他,摇摇头,不说话。罗愉又喂她一口餐食,她顺从地吃下,视线没自他脸上移开。

    罗愉挑眉,疑问地看着她。她还是不说话,就盯著他,静静盯著,久久,她把脸凑向他,想也不想地吻住他的嘴。这一刻,她感到自己的心狂乱地跳著,又怕又期待。

    罗愉没阻止她。从他进门到现在,他也没要她把裸露胸口肌肤的衬衫穿好。一个认知使她大胆起来,耳边不断传来哥哥刚刚对她说的那句话…

    袄儿,自己长大吧…

    祭煊邬闭上眼眸,主动探出舌尖。罗愉嘴里低低传出一句话,似乎在问“谁教你的”然后,他含住她的唇舌,轻轻吮咬。他的大掌从她的腰抚上她的背,她听到餐具落在地毯的闷沉声,笑了,柔荑紧紧缠住他的肩。

    “罗愉…”祭煊邬嗓音有股神清气爽的甜美。她穿著一袭典稚的直纹裤裙装,手拿著帽子,站在大门的车道上,和风吹拂她微鬈的短发,两旁树木冲入天际,绿叶翻折著如丝如缕的阳光。她眯细双眼,开心地朝他挥动手中的帽子。

    罗愉缓缓将车驶近她。一对红翅身白的鸟儿,飞到车头前,啁啾几声,凌空离去。他停下车,看着已退到车道旁的她。她是他的妻子,他宠著她,但他俩的感情很模糊,需要培养!

    “上车了,袄儿。”他打开车门。

    祭煊邬马上坐入车内,对他一笑。

    “这么开心?”他露出宠溺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当然呀,我们要去约会呢!”她面向他,白皙的额头沁出一层薄薄汗水。

    罗愉掏出手帕,擦拭她的小脸。她蹙一下鼻,接过手,说:“我自己来。”她的脸颊被太阳晒得透红,包纱布的右手只露出整洁的短指甲。

    “你手受伤,今天可别玩水嗯。”他不得不交代。她自小就爱玩水,昨晚,还在浴室里与他打水仗。

    “喔…”她叫了一声,用手帕捣住半张脸,红潮一路从耳根蔓延至纤颈。他在说昨晚的事…她闯进浴室闹他,倒光泡泡浴精,拿莲蓬头乱喷,弄得整间浴室像被白雪覆盖一样,她乐得很,他却不能好好泡澡…

    “你生气吗?”她蒙著脸,低低地问。

    罗愉看她一眼。“不会。我比厨师幸运多了…听说你把厨房的食用油偷偷换成洗洁精…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要他记得少油烹调,”她打断他,急言解释道:“这样比较健康!”

    罗愉点点头,说:“把盐和糖混在一起…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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