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Acup的女人_第二章雪堡的天空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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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雪堡的天空 (第5/5页)

没有什么表情。他大概会是第一个写小说写到发疯的人。

    早上,我叫醒徐玉。

    “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哪里?”

    “上班。不上班便没有生活费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事了吧?”

    “我决定跟唐文森分手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分手?你好像不是第一次说的。”徐玉不太相信我的说话。

    “这一次是真的。我昨天晚上想得很清楚,你说得对,我才是第三者,这个事实不会改变,永远也不会。”我痛苦地说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舍得离开他?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再听他的谎言,我不想又再一次失望,被自己所爱的人欺骗,是一件很伤心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,我时常被自己喜欢的人欺骗的。”徐玉苦笑。

    “我会暂时搬回家住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见森,我不想给自己机会改变主意。”

    这个时候,我的传呼机响起,是森传呼我。我离开徐玉的家,把传呼机关掉。虽然四年来说过很多次分手,但没有一次是真心的,这一次不同,我有一种绝望的感觉。从前我会哭,这一次我没有。我回家收拾衣服,那幅砌图零碎地躺在地上,我和森的餐厅永远不会出现。电话响起,我坐在旁边,等到电话铃声终止,我知道是森打来的,电话没有再响起,他一定以为我在生气,明天便会接电话。我拿着手提袋离开。经过一楼,郭小姐正在开店。

    “周小姐,去旅行吗?”她笑着问我。

    我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个蛋糕好吃吗?”

    我点头,我根本没有吃过。

    回到内衣店,安娜说唐文森打过电话给我。他紧张我,只会令我去意更坚决。电话再响起,我不想安娜和珍妮猜度,而且我早晚要跟他说清楚。我拿起电话。

    “你去了哪里?”他着紧地问我。

    “我忘了跟你说生日快乐。生日快乐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晚上来找你,好不好?”森问我。

    “算了吧,我不想再听你说谎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晚上再谈。”

    “不,我不会见你的。那间屋,我会退租,谢谢你给我快乐的日子。再见。”我挂线。

    森没有再打电话给我。我没想到我终于有勇气跟他说分手。我从来没有这么爱一个人,我学会了爱,却必须放手。

    下班后,我去上时装课,陈定粱看到我拿着一个手提袋,有点儿奇怪。

    “你赶夜机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送你过海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,我今天不过海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东西给你。”陈定粱交了一盒录音带给我“你要的《Iwillwaitforyou》。”

    我没想到会在这一刻收到这首歌,表情有点茫然。为什么我总是迟来一步?

    “你已经找到了?”他问我。

    “不,谢谢你,你怎么找到的?”

    “我有办法。”

    我回到母亲家里,把录音带放在录音机里播放。

    “我会等你!”是一个多么动人的承诺!可是,森,对不起,我不会等你。

    我离家两星期,森没有找我,也没有来内衣店。我期望他会打电话再求我,或者来内衣店找我,可是他没有。虽然分手是我提出的,但我的确有点儿失望,他怎么可以就此罢休?也许他知道再求我也是没用的,不是我不会回心转意,而是他无法改变现实。

    我和徐玉在戏院里看着一套很滑稽的性喜剧,徐玉笑得很大声,我真的笑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又是你说要分手的,他不找你,你又不高兴。”徐玉说。

    “你跟一个男人说分手,不可能不希望他再三请求你留下来吧?”

    “你根本舍不得跟他分手,你仍然戴着他送给你的项链。”

    是的,我仍然舍不得把项链除下来。

    “森会不会发生意外?他不可能音讯全无的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不会吧。不可能这么凑巧的。如果你担心,可以找他呀。”

    “他很jianian狡,想以退为进。他知道我会首先忍不住找他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都是你自己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回家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要我陪你回去?万一唐文森在家里自杀…”

    “胡说!他不会为我死。”

    我又回到我和森的家,或许森曾经来过,留下一些什么的,又或者来凭吊过,然后不再找我。

    我推门进去,这里和我离开时一样,但地上的砌图不见了。一幅完整的砌图放在饭桌上。

    不可能的!我走的时候明明把它倒在地上,变成碎片。是谁把它砌好?

    森从洗手间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我问他。

    “两个星期前。”

    “两个星期前?”我问森。

    他走到那幅砌图前面说:“刚刚才把它砌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天天都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每天有空,便来砌图。”森说。

    “你花那么少时间便把这幅砌图砌好?”

    “你忘了我是砌图高手吗?不过,这幅图的确很复杂,如果不是拿了两天假期,不可能完成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我含泪问他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们的餐厅。”森抱着我。

    “讨厌!”我哭着把他推开。

    “你说分手的那天晚上,我回来这里,看到这幅砌图在地上,我想把它砌好。我想,如果有一天你回来,看到这幅砌图,或许会高兴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会回来吗?”

    “不。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,你一定以为我一直欺骗你。有时候,我觉得自己很自私,我应该放你走,让你去找一个可以照顾你一世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不可以?我讨厌你!我真的讨厌你。告诉你,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。”我冲上去,扯着他的衣袖,用拳头打他。

    森紧紧地把我抱着。

    “我讨厌你!”我哭着说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我用力拥抱着森,我真的讨厌他,尤其当我发现我无法离开这个人。我抱着这个久违了十四天,强壮温暖却又令人伤心的男人的身体,即使到了三十岁,我也无法离开他。爱情,有时候,是一件令人沉沦的事,所谓理智和决心,不过是可笑的自我安慰的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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