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爱名录(女攻)_第38章把水汽楺干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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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38章把水汽楺干 (第1/1页)

    第38章 把水汽楺干

    他彻彻底底地知道了他们的人生将会走向截然不同的两个岔路口,而他,再也不能为她停留。

    “他们准备元旦结婚。”叶柄光道,把刚从烟盒里抽出的烟又塞了回去。差点忘了这是病房。时间好像空白了那么几秒。薛以喃手边的床单皱了一片,可是她又什么都抓不住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她轻轻应了声,尽量让自己嗓子里发出的声音不要那么难听,他们要结婚了啊。不出意外的话,一年内,他们就会有个很可爱的小宝贝吧,他会把她举高高,听着她奶兮兮地叫着他“爸爸爸爸”他会变得温柔,充满父爱,他会柔着声音回答一句“爸爸在呢”薛以喃的喉头好像被哽住了,再也说不出什么。

    甚至说不出让她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的请求,她只是垂着头。一颗透明色的珠子硬生生地从眼眶里滑出,滑过下睫毛,垂直滴落在被褥上。

    叶柄光拍了拍她的背,还给了她一个人的房间,她不想那么难堪,所以哭得毫无声音。过去了几个月呢?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?那她在难受什么呢?因为,她也想过。想过站在一旁。

    看着爸爸把小孩举高高的母亲…是她,她也想过。想过和他有一个家。

    ***真是感谢叶柄光,让她住院的最后几天都开心不起来,好在出院的日子来得很快,徐珊小两口和雪瑞小两口都来了。

    柳叶和雪瑞两人念念叨叨地帮她收拾东西,帮她办出院手续,徐珊和荀安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聊着。人多就是力量大。

    半个小时后,薛以喃就被安排在地下车库那儿等着了。徐珊去发动车子,柳叶去开最后的一些证明,而雪瑞和荀安去搬最后一趟东西。

    她被安排在这儿,啥也不用干,耍耍手机等他们来接她就行。趁着这时间,薛以喃在手机上处理着工作方面的事情。新的同事们很好,知道她最近住院,便主动帮她分担了不少。

    回去得请他们吃饭。薛以喃勾了勾唇角。“好巧。”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耳畔出来“没想到在这儿也能遇到你,我今天来复查。”云若拄着拐杖慢慢走近,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笑意。薛以喃看了她一眼。满身都是新婚女人的幸福。

    “是挺巧的。”她收回了眼神,心里却不像表面一样平静。最好他别来,她不想见到他。

    看得出来她不待见自己,云若倒也不介意,她轻轻地笑了笑,凑近她“送我个新婚礼物怎么样?在他心里彻底死去吧。”薛以喃皱着眉,还没来得及开口。

    就看到不远处一辆车驶了过来,她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兆。云若不会要…薛以喃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。这女人疯了吧!

    那辆车加速驶来,薛以喃伸出手想去拽她,没想到只碰到个残影,她瞳孔放大,眼睁睁地看着云若向后倒去。这女人疯了。

    “砰”地一声,云若被撞飞出去。汽车急刹车的声音在停车场里显得无比刺耳。薛以喃彻底怔在原地,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。电梯门于三秒前打开,使池霖目睹了云若被撞飞的整个过程。

    “薛以喃!你他妈!”池霖的咆哮在耳边响起,她伸着手。是她推的。云若真是好算计,时间都算得分毫不差。薛以喃慢慢地收回发着颤的手,转身不看他,她整个人都发着颤。为什么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。这次池霖没有先去抱起云若,他先是打了个电话,然后直直朝着她走来,她背对着他,不敢看他。听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像是来自地狱的死亡预告。

    她把拳头捏得很紧,好让自己不要那么抖。“为什么推她…”再开口,池霖的声音很哑,没了一开始的暴怒,反倒夹杂着深深的疲惫,无奈,他在问她。

    他在问她要一个答案。一个她根本给不出的答案。薛以喃把指甲嵌进rou里,垂着头默不作声,直到…池霖把她掰过来,正对着他,他的手也在颤。

    “你说,我听你解释,为什么推她。”他看着她,看着她的眼睛,看着她的表情,在里面寻求着答案。只要她说。

    他就全都愿意信。薛以喃安静了许久,久到医护人员来抬走了云若,而池霖还在看着她,她突然笑了声。像是忍了许久,像是岩浆沸腾,火山喷发的前兆,她抬头,挑眉。

    “我他妈就是看她不爽,就是想让她死啊。”***“你好好说话。”池霖松开她,皱着眉,往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“怎么,不相信吗?就是我推的啊…这次,上次,都是。”薛以喃用讽刺至极的眼神望向他,带着嘲弄“就是不知道这次下手是不是太轻了,不会…死不了吧?”

    “你!”池霖倏地扬起手来。两人的心都早已千疮百孔,这会儿血rou模糊地在碎玻璃碴子上滚着,她扬着笑,等着那巴掌落下。“心疼啦,打呀,给你未婚妻报个仇。”“哦…不对,现在是妻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快打,给你老婆报个仇。”薛以喃握着把双刃剑,一边捅着自己的心脏,一边捅着池霖的肩胛骨往里送。谁都看不到。痛到麻木的时候,就已经不分彼此了。池霖眼里都是红血丝,这会儿目眦欲裂地瞪着她。

    “啪”这巴掌真的落了下来。薛以喃的脸被打到偏向一边。碎发粘在她的脸上,盖住了痛感和屈辱。

    “哎哎哎!你他妈干什么呢!”荀安刚和雪瑞有说有笑地走下电梯,就看到这一幕。两人扔了东西就跑过来。荀安扯着池霖的手,把他往后拉。

    “你他妈疯了吧?!”池霖现在这副模样,疯没疯还真说不好。他冷冷地甩开荀安的手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雪瑞扑过来抱住她,把她往他们车的地方带。徐珊和柳叶一看薛以喃这样,人都傻了。

    可偏偏一句都不敢多问。好不容易把人带上车,把人捧在中间,也没人敢说话。不知道走了多久,那个位置突然传出一声小小的呜咽。随之,爆发。

    他们从来没有听过那样的哭声,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,又像是某种原始动物失去同伴时的啼哭,无非是委屈,失去,再也不会拥有。开车的荀安的手都颤了。

    一个大男人差点儿没忍住,差点儿就让泪糊了眼睛,他揉揉眼,把水汽揉干,赶紧专心开车。

    薛以喃旁边坐着柳叶和雪瑞,一人拉着她一只手,一听她放声哭,那可是…完犊子了啊。两人本就是爱哭的,哪儿经得起她这么带动。徐珊递去了包纸后就再也没说话,靠着车窗静静地流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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