惑星_第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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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 (第2/3页)

 好一会儿,皇泰清停止笑声,问女孩:“你要结婚了?”

    女孩点了点头,脸上浮现幸福神采。“我爸爸很希望泰清先生来主婚,可无法联络你…没想到你来了!”

    “这么巧。”皇泰清一笑。“婚礼什么时候举行?”他问,视线往教堂内移,女孩的新郎正在和人商讨座席布置。皇泰清朝他举个手。

    男人走了出来,拉着自己心爱的女孩,诚恳地说:“泰清先生,后天请务必为我们主婚。”

    皇泰清眉一扬,皱皱额,有些遗憾“这可不巧了。我的船下午就要起锚。”他没有计划要在科茨港多待。

    女孩失望地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皇泰清有些抱歉地说:“真可惜,我无法参与你们的喜事…”

    “这也没办法。”新郎接口道:“泰清先生一直都是个忙人。今天能看到你,我们已经很高兴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吧,你们现在跟我回船上,我送你们一个结婚礼物。”皇泰清祝福的心意十足。

    一个人影从教堂探出头来吆喝着新郎。

    新郎面露难色。“亲爱的,我恐怕走不了。你跟泰清先生去吧。”他吻吻新娘。

    她回吻他。“我会把泰清先生给的祝福带回来。”

    皇泰清笑着,回身离开教堂。

    带着女孩上船,往舱房走时,皇泰清想起某些事,唇边漾开男孩恶作剧似的笑容。这一点也不像他…

    打开舱房门时,他期待进卧房,会看到惑惑一身赤裸走出浴室,叫他“亲爱的”他今天竟然觉得惑惑在他舱房玩的把戏,很有趣…以后,应该也会很有趣。他笑着,回头叫女孩,揽着女孩的肩,通过起居室,进入卧房。

    梁荧惑穿戴整齐,静静坐在床尾凳上,看着皇泰清一手拿着花束,一手亲昵地搭着穿白纱的女子,走进来。

    皇泰清瞧见梁荧惑,走神一下,没料到她竟一反以往。

    “我的舱房钥匙。”梁荧惑开口,起身走向皇泰清,美颜沈定得可怕。

    女孩感到气氛怪异,看了看皇泰清。“泰清先生…”

    梁荧惑霍地转头对女孩一笑。女孩震了一下,忘了说话。

    “你稍等我一下。”皇泰清对女孩说,拉着梁荧惑走向起居室,关上隔门,将女孩留在卧房。

    “我的舱房钥匙,还给我。”梁荧惑甩开皇泰清的手,退一步,瞪着他。他甚至买了花…这次…这次他要浪漫的嬉戏,她当然不能搞破坏。她知道该怎么跟狼荡子相处,她知道的…

    她摆出笑脸,像戴了张面具一样。

    皇泰清盯着她许久,将花束拿到书桌后,插进大土罐里,围着剑环绕,一如故往。

    梁荧惑看着他的动作,抑着嗓音开口:“钥匙还给我。”

    皇泰清打开书桌抽屉,取出钥匙。“我晚点跟你谈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梁荧惑几乎是用抢的,夺过钥匙,快步走出他的舱房。

    ----

    她知道该怎么跟狼荡子相处,她当然知道,他要快乐的时候,她就不能破坏他的快乐。

    他说她永远都不够成熟。他错了。她是最成熟的女人,他今天就会知道她是最成熟的女人。

    她能跟一个男人早上上床,下午看他带其他女人出现,还一脸若无其事地笑。她刚刚就做到了,不是吗?她的笑容一定很美,她知道的,只要她愿意,她能让自己比任何女人更成熟、更美丽!

    梁荧惑紧握着钥匙,越走越快,开门进舱房后,发现别着钥匙的,是一个飞鸟衔心的钥匙圈。她知道这个钥匙圈…

    那几年,父亲带着哥哥和三个得意门生,在一座热带岛屿沿海,长期研究玳瑁。他们装追踪器的玳瑁遭盗猎者屠杀。他们取回背甲,各做一个纪念品缅怀那只玳瑁。皇泰清制作的,就是这个飞鸟衔心的钥匙圈。

    记得一次她和母亲也在的聚会里,父亲曾问皇泰清为什么制作飞鸟衔心钥匙圈,他笑着回答父亲,他是狼荡子,飞鸟衔着他的心,所以他定不下来。父亲大笑说,将来把谁的钥匙套上,锁住他狼荡子的心,看他定不定得下来。他又回应父亲,说请老师把荧惑的钥匙套上来好了。这句话引得父亲更加笑不拢嘴,母亲却狠捶他一下。当时,她只是个小女孩,母亲说,狼荡子的冲动太可怕,老少不忌…

    那个穿白纱、现在在他房里的女子,几岁呢?梁荧惑躺上床,拿高手里的钥匙圈,看着,想着,心里一阵难过,将钥匙圈往床畔桌一丢,翻身趴进被窝里,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妈咪,太慢了、太迟了,惑惑已经爱上一个狼荡子了…

    阳光无情地自窗边斜偏出去。船艇似乎缓缓地开航了,汽笛在长鸣。时间已经过了半天了吗?他和那个穿白纱的女子愉快够了吗?

    梁荧惑仰起脸蛋,伸手摸不着床畔桌的闹钟。她的闹钟不见了,桌上只有一只爱彼表,现在在她手中,这是皇泰清的表。为什么放在她房里?

    “惑惑,开门。”皇泰清命令的嗓音,在门外响起。

    梁荧惑颤了一下,将表放回桌上,坐起身,抹了抹脸。“我有点累,想睡觉。”她对着门喊道,下床,步履无声地移到门边,背抵门板,慢慢滑坐在地毯上。

    “惑惑,我知道你就在门后…”

    梁荧惑顿了顿,不应声。

    “你不开门,我也有方法进去。”这话像威胁。

    梁荧惑站起来,单手忙乱地顺顺头发、摸摸脸,抿抿唇,嘴角往上提,作出笑容,回身开门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她瞅着他,眨了眨眼。

    皇泰清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和光点闪烁的睫毛。“你是有点『泪』。”他说了句,俊颜波澜不兴,移动步伐,要进她房里。

    “我想睡觉…”梁荧惑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,挡住他,又对他送出一抹撒娇的微笑。

    皇泰清抓着她的皓腕,双眸深深凝视她。他的惑惑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,有多僵硬。

    “我真的想睡了。”梁荧惑低垂脸庞,痹篇他的眸光,再次强调地说。

    皇泰清探出大掌,抚抚她的脸庞,高大身躯挟着她,身子一偏,进了房,踢上门,将她带到床边。

    梁荧惑落坐床畔,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想睡就睡,我不会吵你。”皇泰清走到靠窗的写字柜前,拉开椅子落坐,眸光沈定定地瞧着她,嘴里哼起歌来。

    Sittingherejustwatchingyousleep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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