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无声点点头 (第2/2页)

他人，还以为他被你接走了呢。”mama被我噎了一下，恨恨的瞪了我一眼，才接着问：“你回来也没见到我们，就没给他打个电话？”

    我故作惊讶的反问道：“哦？他还有电话？什么时候买的？我以为你俩出去吃饭了。”mama额头上已经暴起了青筋：“方凡，你少给我在这儿装傻充愣，你就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钟牛到现在都没回来，你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在家里坐着？你甚至都没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！”冲着我喊出了这些话，mama再也没在我房间里停留，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我站起身走到房间门口看着mama从包里拿出手机，拨了一个号，几秒钟后又挂断，随后一边穿着外套一边甩掉拖鞋，把脚往高跟鞋里面塞，匆忙之中失去了平衡，差点崴了脚。

    我赶紧走过去想要扶着mama，却被mama喝止：“你给我回你的房间去。”“你吃饭了吗？我做了面条，你吃一点再出去找他，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。”“别假惺惺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等我一下我陪你去…”我也顾不上mama的讥讽，钟牛是死是活我可以不管，这么晚让mama一个人出去我可不放心。“不需要，滚回你的房间呆着去。”一个“滚”字深深的刺痛了我，我楞在原地。

    直到mama打开门的时候才大声问道：“我和钟牛，到底谁才是你儿子？”mama的背景在大门口停了几秒钟，然后带上门出去了。我重重的把自己房间的门摔上，倒在床上。

    ＊＊＊“方凡，你给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。”“方凡，你其实不是我儿子，现在你成人了，该独立生活了。”

    “方凡，这个是我的儿子，阿牛。以后啊，他就跟我姓苏，叫苏阿牛。你看，阿牛长的多像我，就是皮肤黑了点。”

    “阿牛，你受苦了，从小也没吃过mama一口奶，来，mama现在给你吃。”…手机闹钟在不停的响着，我睁开眼睛，定定的看了天花板，直到五分钟后闹钟再次响起才按掉它。

    然后在床上闭着眼睛又躺了十多分钟，我才爬起来，终于从整晚的荒诞梦境中逃脱了。真的逃脱了吗？我不确定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我一夜都没睡踏实，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。一边洗漱一边回想着昨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境，我心里出奇的没有愤怒，没有恐惧，只有悲哀。是的，只有悲哀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mama最终也没有给我个答案，或许是因为mama这几天以来对我的冷淡以对钟牛的热情，又或许两者都有。从洗手间出来。

    我跟从钟牛房间出来的mama走了个对脸。mama满脸尽是疲惫之色，鬓发散乱，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，头发却是干的。

    我知道，昨晚上mama带着钟牛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，当时我没睡，却也赌气没出来、选择了装死，那会儿心情极其糟糕的我心里只想着爱谁谁吧，也没用监控去看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。

    后来我就真的睡着了，此刻…这是怎么回事？我疑惑的盯着mama看了几眼，开口问道：“mama，你这是…”

    mama下意识的咬了一下嘴唇，双手紧紧握着拳头，然后松开手把额前的乌黑秀发向后一拢，平静的对我说道：“没事，钟牛病了。你自己去上学吧，钟牛今天请假。”

    病了？我心里嘀咕，脸上却木然地没有表示，无声的点点头，回房间去拿书包。刚才的mama虽然面色平静。

    可是仔细回想一下，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，似乎有点不那么…自然。我从mama身前走过回到自己的房间，再到我从自己房间出来。

    mama一直默默的看着我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昨晚以前的凌厉和冷淡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，异常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