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然此心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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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4/6页)

港,我便没有信心厂他沮丧的。

    “事情巳经决定了,斯年!”她歉然说:“而且…这机会对我十分重要!”

    “我…在你心目中全无分量?”他盯着她。

    “不能这幺说,”她好困难。“这幺久了,你该明白我,我并不是只想做个主妇!”

    “慧心…”他似乎想讲什幺,忍住了。

    “放心,你在我心目中的一切不会改变,”她柔声说:“我再说,你是我惟一的选择!”

    “真话?”他拥她入怀。

    “你要怎幺才信我?”她仰起头,轻轻吻他。

    她也不是…全无表示,是吗?

    一连几天,慧心都十分忙碌。

    去签证,预备自己衣物,纽约的冬天是极冷的,香港穿的冬装绝对不够,还要预备一些受训的文件、资料。

    忙碌中,她忘了许多人,许多事,包括斯年。

    她说过,她是个事业至上的女孩子,何况这是她事业上一个里程碑,她万分重视。

    奇怪的是,斯年和他那一伙人…文珠、费烈他们也好像突然失踪,连电话都没有一个。

    起程的前一天,她向公司里的人辞行,然后步出办公室,这是下班的时候了!

    明天要长途飞行,今夜一定得好好地休息,此去…三个月到半年,她会很想念香港和香港的一切。

    受训难不倒她,因为她刚从学校毕业出来,念书的习惯还在,只是,她会很寂寞。

    一定的,她会寂寞。

    纽约也许有几个同学在念硕士,到了那边或者可以联络一下,她不是需要人照顾,而是同学能解寂寞。

    走出大厦,马上就看见斯年和他的车。

    啊!斯年!这几天来第一次记起他的名字,她实在是忙坏了。

    “斯年!”看见他,她是真开心的。

    他微笑地望着她,也不说什幺。

    她上车,拍拍他的手,有些歉意。

    “这几天我忙坏了!”她说。她不能告诉他,她凡乎没有时间想起他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!”他缓缓驾着车。“你去签证,你去买皮革,买厚衣服,买雪靴!”

    “哦…你怎幺会知道?”她好意外。

    斯年不是一直跟在她后面吧!

    “我怎幺知道?”他耸耸肩,还是微笑。“我有千里眼!”

    她不追究,女孩子最忌就是查根问底,惹人反感,她深知这道理。

    “我明天就走!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泛美一号班机!”他真是了如指掌。

    “我的天,陈家瑞还告诉了你些什幺?我一天喝了几杯水?上了几次洗手间?”她抗议。

    “别冤枉好人,不关陈家瑞的事!”他笑。

    “哎…好吧!”她看看马路,不是回家的方向。“现在我们预备去哪里?”

    “这些天我一直没有打搅你,临别前夕,你总得给我一个机会!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我们不是要私定终身吧?”她打趣。

    “正有此意!”他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‘哪也不必到你家去!“她望望车外。

    “不要紧张,我又不是色狼,在哄骗未成年的无知少女!”他笑。

    “我是空手道三段呢!”她也笑。

    是啊!临行前夕虽需要早些休息,但和斯年聚一聚是应该的,无论如何,他是她身边惟一的男孩子!

    “我是挨打三段!”他说。

    她也笑了,和他在一起实在是轻松愉快。

    “文珠和费烈也来吗?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我是白痴,请他们?”他笑。

    她摇摇头,有的时候斯年也很小心眼的,这一点他比不上她,真的!

    “请他们…事实上也不会改变我们的快乐!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你想再受一次文珠的脾气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她已和以前不同了!”

    “你别上她当,她在用计谋!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我们好像在开始间谍战呢!”她说。

    到了他家大厦,泊好车,他们一起上楼。

    进屋子第一件事,蕙心打电话回家,告诉母亲她不回家晚餐。她实在是个好女儿。

    放下电话,一转头,看他从厨房推出一个餐车。

    “亲自下厨呢!”她过去帮忙。

    “没有这本事,是买回来的,不过放在热箱里!”他说:“热箱比惆炉能令食物更保持原味!”

    “你家里有热箱倒是很意外!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我总会在家里吃饭的!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一进门就吃晚餐?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难道你不饿?”他反问。

    “体贴我明天的长途飞行?”她笑笑。

    “你六十岁吗?长途飞行!”他让她坐下来。“下了飞机还能去DIS呢!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这本事!”她放好餐巾。“我凡点钟能回家?”

    “急什幺?好戏还在后头呢!”他笑。

    他们迸餐,很融洽,气氛很好,他还开了柔柔的音乐,很增加食欲。

    他们也说很多话,那情形…怎幺说?像一对夫妇在闲话家常?

    他们还喝了少少的酒。

    晚餐后,慧心帮忙把盘碟放回厨房,非常的分工合作,亲切自然。

    “好了,”他拍拍手。“现在我们可以言归正传!”

    她皱皱眉,她发觉他今夜讲话,一直都用半开玩笑的口吻与平日绝对不同。

    “我们有事要讲吗?”她坐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“当然有!”他坐在她旁边,定定地凝视她。“我们的感情才开始略有进展,就要分手,天南海北的,我很不放心,你…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
    “这没什幺道理!”她不以为然。“几个月时间,而且航机才十七小时!”

    “平日我从公司步行到你的公司也不需要十七分钟!”他固执地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那又怎样呢?我是一定得去的!”她笑。

    “我当然知道你一定得去,”他悦:“就算我现在请你做我公司的总裁,你也是一定不肯,是不是?”

    她微笑不语。

    他是了解她的,真的。

    “所以…我需要更多一点信心!”他目不转睛的。

    “信心是很虚幻的字眼,你自己认为有信心,信心就在了,不必别人给的!”她聪明地说。

    “自己不可能有信心,若你没有表示,没有反应!”他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你想我表示什幺?”她笑。“要表示的,我以前已完全表示过了,不是吗?”

    他犹豫一下,从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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