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心狂魅_第六章惊醒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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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六章惊醒 (第3/4页)

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。

    狼狈!真的好狼狈!整整二十七年来,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!无论如何,他得弄清楚这一切,不管这其间隐藏了什么样惊逃诏地的大秘密,为了他与她之间的现在与未来,他决定要好好地向她问个清楚!

    打定了主意,谊咎立即步出丰阳宫,走向延龄宫旁的宽大花庭。

    通往延龄宫的花径边上,有一棵枝叶茂盛的百年老树,四周群花齐放,夜风一过,常会扬起一阵花雨,便像是自树上飘坠而下似的。

    谊咎走向一棵老树,抬眼望向夜空中的皎洁明月。今晚的夜色真美,新月悬空,洒落一地银光。

    信步走到老树前,却发现树下早已伫立着一个纤瘦的身影。

    身影的主人一袭青蓝衣衫,低声轻吟…

    月出皎兮,佼人僚兮,舒窈纠兮,劳心悄兮…

    啊!那是诗经陈风的“月出”谊咎听出了诗句的出处,却不禁怔了一下,一股嫉妒的情绪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会是谁呢?那个令她心系的“佳人”…

    不由自主地,谊咎停下了脚步,迟疑着是否此时是询问她的好时机?可是在他打算转身返回丰阳宫之前,她却已发现他,并且慢慢地转身望向他。

    “是你。”她淡淡的开口。

    谊咎狼狈地点了点头,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向前去。

    他微抬视线望着德祐,被风不经意地吹起,拂得一阵花雨乱飘,落满他与德祐的身。那纤瘦的身影衣袂飘飘,谊咎不由得伸出手,拉住了像是就要随风飞去的德祐。

    “德祐…”

    德祐不解的蹙起眉。

    “我…”谊咎突然说不出话了。那双直直注视着自己的瞳眸,像深沼般将他吸入。他能说吗?说…你看起来,似乎就快要被风吹走了…

    “已过三更,谊咎大人还未就寝?夜深露重,花庭观月,真是好兴致,是为了哪位卿卿佳人犯相思吗?”

    “你不也一样?”听着德祐客气如讽刺的言语,谊咎无来由的泛起一阵怒意。

    若说相思,那她自己呢?月出皎兮,佼人僚兮,舒窈纠兮,劳心悄兮…不也是一样多情?还有,仇摩置山的天台相拥共眠,她难道不记得了吗?一年多来,他不停的找寻她、思念她,可是她竟如此无情,明明在他身边,却能忍心看他为了寻她而再三奔走、再三叹息!

    “我…”谊咎的话意外地引来德祐的一阵深思,她像是陷入困惑里,手指抚着薄唇轻轻蹙起眉。

    突然,在德祐的沉思中,数十名穿着黑衣、手持利刃的蒙面男子出现了。

    利刃毫不留情地砍向德祐,德祐因闪避不及,背脊上倏然留下了一道血痕。

    谊咎见状,立即跃身趋近,一把拉住德祐的手,提功运气,施展轻功奔往灯火通明的地方。

    这群刺客到底是谁?谊咎搂紧德祐,不敢回头,迳自直奔向前。

    信步外出,他压根没有想到会遇上刺客,所以也就未带佩剑。此外,他也没料到,皇宫内院中有人能如此自由出入,而在此时,地位身份微妙的她,却好似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安危,竟随意外出。

    “是淑贵妃的杀手。”

    怀中的德祐像是察觉了他的疑问,低低的在他耳边说道,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颊边,一阵燥热升起,恍惚间,谊咎竟又嗅到那股熟悉的幽淡清香。

    “唉!你坏了我的事。原想让这一剑消去淑贵妃的丧子怨恨,如今却…唉!咱们进学士阁吧!失了这次的机会,他们不会再敢来第二次的。”

    谊咎闻言,立即转道跃入学士阁中。

    两人藏匿于学士阁的大梁之上,再向下俯望,只见黑衣刺客在学士阁外一阵探寻未果后,便纷纷跃身离去。

    “啊!你的伤…”

    他记起德祐背上的那一刀,谊咎赶忙撕下自己的衣摆一角,作为扎布,接着又伸手褪去德祐的青蓝衣衫。

    德祐意外顺从地任他褪去衣服,可是衣衫一褪,谊咎的脸色顿时惨白一片。

    “你…”那白皙的左肩胛上,依然留有粉色疤痕,可是…为何…为何他怀中的身体却是“副男子之躯?!谊咎又惊又疑,满脑子凌乱的思绪飞扬。

    “右边架上有几罐伤葯…”

    他突然听见德祐低声的说道,再思及德祐有伤在身,谊咎只得按下心中的千百疑问,先行处理那道伤口。

    将伤处覆上葯、缠上了布条,德祐又将衣衫穿上。

    沉寂笼罩在两人之间,学士阁内显得益发静谧。最后,谊咎仍是开口了。

    “我确定你是白衣,可是,为何此刻…”

    德祐抿紧嘴角,一句也不吭。

    “这一年来,我从没忘记过你。”谊咎再道,大胆地吐露爱意。“我不相信你不明白我对你的爱!”

    “无来由的相思你也称之为爱?”德祐冷淡地笑答,笑容却不再平静。

    “无来由的相思?你明知我的相思来自何处!”谊咎抓住德祐的双手,视线带怒地直视着她。怒气、忧心、牵挂、疑虑…所有的情绪全部一古脑儿的涌上来。

    忘了吗?真的忘了吗?那夜的甜美激情他犹记在心头,可是她呢?是否全都忘了?

    他曾经一直试着告诉自己,或许那都只是一场梦境而已,延龄宫外看月的那十几夜是;出兵应战西突厥的那一夜是;仇摩置山天台上的那一夜更是!

    可是,不欢而散之后,一度她芳音渺渺;而应战西突厥,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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