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母亲急了 (第1/2页)

    第5章 母亲急了

    在外面干的好事！打量你jiejie看不出来吗？”佛库伦吃她顶头一句罩住了，答不出话来，只是两眼怔怔地向她大姐脸上瞧着。恩库伦看了，越发瞧透了七八分，便说道：“你且慢和我分辩，听你jiejie细细说来。你说给老虎拖去咬伤了腰。

    后来虽说把伤养好了，怎么现在腰眼上没有一点伤疤？又说接着害伤寒病，我们关外人，凡是害伤寒病的，一二十天不得便好，便是好了。

    那脸上的气色一时也不能复原，况且据你说，跟着他们住在帐篷里搬来搬去，这游牧的生涯何等辛苦，你又是受伤大病之后，如何没有一点病容？

    如何没有一点风尘气色？你才回家的时候，我细细看你，不但没有一点憔悴气色，反觉得你的面庞儿比从前圆润了些。

    你告诉我在外面受苦，我看你说话的时候，不但没有愁容，反却有喜色，这是你故意嘴里说得苦恼，肚子里自然有你快活的事体。再说到你跟着那班猎户，东里走到西里，你和一班陌生男人住在一处，万万保不住你的身子的。

    你想我们关外地方的男子，谁不是见了娘儿们和饿鬼一般似的？何况meimei又在落难的时候，他们又是一班粗蛮猎户。meimei又长得这样一副标致的面庞儿，又跟着他们住在帐篷许多日子，meimei你有什么本领保得住你的身子呢？

    那时meimei倘然保不住身子，回家来不知要怎样地苦恼伤心。如今meimei回来，却一点没有悲苦的样子…这猎户一节，便是meimei扯的谎，可是做jiejie的有一句放肆话，meimei不要生气，我如今看定meimei决不是女孩儿，且肚子里已有孩儿了！”

    佛库伦听到这里，不由她粉脸涨得通红“啊”地叫了一声，却接不下话去。恩库伦不由她分说，便接下去说道：“meimei这几天病了，爹妈为了meimei的病，急得六神无主。

    其实meimei哪里是病，简直是小孽障在肚子里作怪！meimei不用抵赖，meimei虽不肯告诉我，meimei那种懒洋洋的神气，早已告诉我了。

    meimei不是常常呕吐吗？不是嚷着腰酸吗？不是爱吃那酸味儿吗？这样样都是小孩作怪的凭据。爹妈只因一心可怜你，被你一时瞒住了。

    我做jiejie的，你怎么瞒得呢？再者，你自己拿镜子照照看，你的眉心儿也散了，还和我混称什么小姑娘呢？好meimei，你还是和我老实说罢，你在外面怎么闹的？”这一席话，说得迅雷不及掩耳。

    佛库伦这几天正因离开她那心上人儿很不自在，又因肚子里种下祸根，抱着一肚的羞愧悲愁，找不到一个可以商量的人。听了她jiejie一番又尖刻又亲热的话，不由得她心头一挤，眉头一锁，小嘴一噘，卖起瓢儿来了。

    一扭头，倒在她jiejie怀里，抽抽咽咽哭得柔肠婉转，云鬓蓬松。恩库伦上去搂着她，劝着她。佛库伦这才把自己委屈情形，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恩库伦听了，怔怔地半晌，说着：“这才是饥荒呢！你想俺爹爹也算是布尔胡里村上的一位村长。这村坊上的人，又多么看重meimei！

    去年窝家集牛录的儿子打发人来说媒，俺爹爹也不肯给。如今给他知道他宝贝的女儿给俺村里的仇人糟踏，叫他老人家这一副老脸搁到什么地方去。

    这个风声传出去，不但是俺爹爹村长的位置站不住，便是meimei也要给合村的人瞧不起。meimei肚子里的孩子，俺村里人决不容他活在世上的。”恩库伦说到这里，佛库伦从炕上跳下地来，直挺挺地跪在地上，嘴里不住地说：“jiejie救我！”

    恩库伦一面把佛库伦扶起，拿手帕替她拭去眼泪，正无法可想的时候，忽见正库伦一脚踏进房来，见三妹子哭得和带雨梨花似的，忙上前来问时，佛库伦暗暗对她大姐递眼色，叫她莫说出来，恩库伦说：“俺们自己姐妹，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