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王征月_第十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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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十章 (第3/4页)

她在这座寝宫养伤以来,所有人就经常会出入她的寝宫陪她聊天解闷,所有人同样居住在这座宫殿之中,全都是拓跋勃烈的众妾,同时也是拓跋勃烈的父妾、兄嫂、弟媳。

    十二年内战,她们失去可以依靠的丈夫,拓跋勃烈只好将所有人纳为妾,代替去世的父亲兄弟照顾他们的妻妾和孩子,这是北国男人的责任,也是所有北国男人应尽的义务。

    在茫茫无边的沙漠,每个女人、孩童都受到男人的保护,而男人理所当然要保护自己的亲人一辈子,她并不意外拓跋勃烈拥有如此多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好多了。”她露出浅笑,并招呼所有人一块儿坐到柔软的毡毯上。

    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所有人也对着她笑,笑容总是真诚纯挚。“不过气色似乎还是差了些,幸好今年葡萄收成不错,您要是喜欢就多尝尝吧。”其中一人掀开篮盖,大方的将整篮的葡萄放到月魄身前。

    在贫瘠的沙漠,唯有古尔斑通的领地种得出珍贵的葡萄,其他部族想吃恐怕都还吃不到,但所有人还是合力张罗来这么多的葡萄,只是因为葡萄补血补虚,对月魄目前的身子相当有助益。

    这些葡萄全是她们的苦心和善意,自从她来到王都后,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,每个人对她都是真心真意,真诚无私。

    月魄加深笑意,拈起一颗葡萄利落的剥了皮,却不是放入自己的嘴里,而是放到了身旁,盯着葡萄流口水的小女童嘴里。

    “唤我月魄吧。”她开口要求,同时将一串串的葡萄分给其他的孩童们。

    “那怎么成呢?您是国母,我们不能逾矩的。”妇人们盯着她慷慨的举动,不禁一愣,却更喜欢她了。

    “这样我比较习惯。”她勾起嘴角,看着孩童们恭敬却开心的对着她道谢。

    “这…”“这么多的葡萄我也吃不完,一块儿吃吧。”她将篮子往前一推。

    “啊?这…”妇女们实在是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,顺道也剥给孩子们吃吧。”

    看着孩子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,妇人们虽然感到过意不去,却也坦然遵从了月魄的好意,帮孩子们一颗接着一颗剥除葡萄的皮,省得孩子们笨手笨脚,脏污了身下的毡毯。

    所有人一边剥着葡萄,一边谈天说地,气氛好不欢乐,直到其中一名妇人欣羡地看着月魄一头乌黑柔亮的黑发,随口发问。

    “国母,您的发这么的美,怎么不梳个发呢?”

    月魄一愣,接着轻轻摇头。“我不会梳发。”她诚实道。

    就是因为她不会梳发,所以才总是任由长发披散,或是随意以布条束起。

    她懂兵法,懂得战略,懂得杀人,就是不懂梳发,因为从小到大她只被教导如何去杀人。

    “这样啊…”所有人立即想起她的身份,明白她的生活就是血里来血里去,又怎能有多余的心思花在妆容上,不禁对她兴起了一股疼惜。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我来帮您梳个发吧。”一名妇女勾唇一笑,接着迅速起身,拿起月魄搁在矮桌上的牛骨梳子,为她梳起一头柔亮的发。

    “哎呀,那我也来帮忙。”另一名妇人也热情起身。

    一名妇女就像是想到什么好点子似地,忽然打了个响指,喜滋滋的站起身。

    “对了,我正好有些漂亮的首饰适合您,这就去拿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有双玉镯子,那色泽可美了,正好衬您的肤色。”另一个人也起身。

    “我倒是有些不错的衣裳,全是年轻时候珍藏的,有好几套都没穿过呢,您若是不嫌弃,就试试看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,不用了,我…”月魄本想开口婉拒,却来不及阻止众人离去。

    所有人兴冲冲的冲出月魄的寝宫,打算回到自己的寝宫将压箱宝全翻出来,好好的替她打扮打扮,转眼间,整个寝宫内只留下三名妇人照顾孩子们。

    没多久,所有人再次回到月魄的寝宫内,手中皆抱着不同的衣裳木匣。

    才打开木匣,一群人便兴高采烈的围到月魄身边,七手八脚的替她比划各类首饰衣裳,看看究竟该怎么打扮她,而孩子们则是嘴馋的一边吃着葡萄,一边好奇的望着大人们忙碌。

    而月魄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,虽然不适应,却也温驯的任由所有人替她更衣装扮,并感受所有人的热情贴心。

    如果她有姐妹,如果娘和姨娘还在世,也许就是这样的光景吧?

    她静静看着所有的人认真的模样,看着所有人温柔而诚挚的凝视,心弦始终是微微震颤,没有平静过。

    这就是家吧。

    而她们就是她的家人。

    眸光微微迷离,月魄不禁绽放出一抹美丽的笑,心甘情愿的任由所有人摆布,原就欢乐的寝宫,顿时更加热闹。

    而趁着打扮的同时,一群人也没闲下嘴上功夫,依旧七嘴八舌的闲聊着,一张嘴说东说西,天南地北都能聊,只是当话题意外来到即将到来的婚事时,众人却忽然没了声音,彼此你瞧我、我瞧你,神情都显得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眼看婚期就要到了,可拓跋勃烈依旧将月魄软禁在这座宫殿内,如今寝宫外也还有人看守着,整个宫殿里的人都晓得月魄最这桩婚事其实是不情愿的,而且还有几次企图逃跑。

    其中一名妇人轻轻咬着下唇,偷偷瞧着月魄,犹豫了好久,才敢用最小的声音开口。“国母,虽然王收了我们为妾,但都只是为了照顾孩子,王…从来不曾到过我们寝宫的。”她含蓄解释,不希望她心中有疙瘩。

    虽然南朝男人也能纳妾,但基于伦常,绝对不碰父妾兄嫂弟媳,面对南朝北国如此不同的传统习俗,她会在意也是应该的。

    没料到妇人会主动提起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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