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欢_第六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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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六章 (第2/3页)

懒得理会眼前发怒狺吠的小狈,达尔汉站起,旋开颀健修长的身形大步走出了斡儿朵。

    ☆☆☆

    黑暗伴随夜晚翩然而来,庆欢在蒙包中坐立不安,不知如何自处。

    抬眼瞄觑不改一脸闲适的达尔汉,她全身僵结得心脏几乎快催不动脉搏,冷汗沁冒于额际。

    “把衣服脱了。”打破沉默,满身阳霁气息的男人用这句话作为今晚的开场白。

    来了,他果然又来了!庆欢直觉心口被人狠捶一记,自尊顷刻碎尽。

    打过一阵寒颤,她哀凄又无奈地自行解开衣扣,一件又一件,至莹嫩的雪胴再度为他袒裎**。

    “到床上,趴著躺下。”

    庆欢深吸口气,咬唇依言趴上锦褥,身子因恐惧而不止的颤抖,在他男麝氛息靠来时益发剧烈。她抓紧绒被一角,闭目锁牢眶中打转的无助泪水,却仍在男子暖热的指稍触及她光luo凉背的刹那,哭出了声音。

    “这儿还很疼吗?”轻抚娇人儿玉背上几条横陈错综的伤痕,达尔汉剑眉双拢,一种感同身受的隐痛竟也在、心坎泛漫开。“那,等会儿你可得忍著点。”

    闻语,庆欢全身寒毛悚立,昨夜的惨痛经验尚心有馀悸,她咬牙预备承受他再次施加于她身上的狂风暴雨。

    但,须臾,他令人意外的所作所为,又使她迷惘了。

    “这特制的伤药不但能使伤口加快痊愈,且可促进肌肤平复,不留任何疤痕。”男子修长的指尖沾揩飘散著馨郁杏香的乳膏,薄薄涂擦一层,然后悠柔地在每一分嫩肤上细摩,从肩胛下延至纤美的柳腰,不疾不徐,劲道轻重合宜。

    他特地拉过绒被遮掩住她的小**,以免那一对圆翘的蛋臀诱使他兽性大发。毕竟,任凭再怎样超强的自制力,也压抑不住要命的生理需求。

    狂骤风暴没有出现,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如沐春风般的酥松感,庆欢绷硬的娇躯渐趋舒弛。默默任他大掌游遍各处,她终忍不住问: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她真想不明白,明明她才是该伺候他的女奴啊!

    男人应答的音调甚为平淡“我不要我的女人身上有著不该有的伤。完好无缺的身体才能供我尽情享用。”昨晚若非顾忌这些淤伤,他早在这片冰肌烙遍火热吻印了!

    他要她回到最初无瑕的模样,让他确切地植下每一次的**证明;更重要者,是欲藉此使娇人儿尽快接受、熟悉他的温度与抚触。“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?”

    胆敢在小精灵身上留伤的家伙,活该要被即刻击毙!

    “他们…拿鞭子挞的。”第二次逃跑被捕,官差狠狠把她教训了一顿,好教她往后死了这条心不敢再犯,又顾及她还是个待售的商品,故皮鞭多挞在背上,免得坏了卖相。

    “鞭子?”达尔汉眉头紧揪。更正,那家伙应该要被凌迟一千八百刀才对!“为什么?你犯了什么错那人要这样待你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”娇人儿晶瞳空茫地望着帐边燃烧的火盆,倾吐出自己莫名被捉入监牢乃至被流放的过程,淡然得好似在说别人的故事,惟独仍旧隐瞒自己真正的身分。“路上一天只有一餐乾馒头配水,饿得再怎么天昏地暗也没人理;晚上餐风露宿,夜深露重得叫人猛打寒颤,还得忍受蚊虫啮咬,浑身红肿痒痛,有人因为这样染上病疫,半途就死了。每天要走很远的路,即使脚底的水泡破了、手脚给枷锁和脚镣磨得皮破血流也不能停下,否则定要挨鞭子…”诉说著一幕一幕不堪回首的经历,辛酸泪滑出她怔神的大眼睛,染湿枕衾。

    “好了,别想了。”遽地,达尔汉在她粉颊印上轻柔啄吻,低沉慰道:“都过去了,你现在已经在这儿,一切有我,往后没人能再那样对你,我的小猫儿…”

    庆欢心头一震。他的润唇似乎吻开她心谷浓聚的乌云,几束和煦的阳光洒下,将她再度照亮。

    她阖上眼痛哭失声,恍惚间却像是刚从噩梦转醒,心头沉重至今的负担,一一卸下了…

    “乖,别哭。”替她盖好绒被,达尔汉将她转身相对,以强健的臂弯圈拥,吻舐去她沾睫的酸涩咸泪,不停给予稳定的力量安抚她。“睡吧…明天醒后全都忘记,有我陪你,嗯?”

    他捺著性子让她眼泪尽数宣泄,直到她筋疲力尽睡去。

    “猫儿?”男子细声呼唤,确定怀中人儿已经入梦,不禁轻喟。被下的温香软玉为他所渴望,奈何她已然安眠,怜惜而不忍吵醒的他只能认命和她同床、盖被纯睡觉了。

    这是谁害的?闭上眼,达尔汉抱紧他的小女人,决定在睡梦中将曾经鞭挞过她的官差好好削上三千六百刀,方能甘休。

    ☆☆☆

    轻快凉爽的六、七月已过,时序才刚入八月,外蒙古大草原已较关内提早有了霜寒,草原大片枯黄,丘陵上的杂木林树叶也转黄、转红,不少乾枯飘落的叶子在林地铺了层色彩鲜杂的天然厚毯。

    达尔汉同庆欢共乘一骑,漫行过树林,马蹄踩过每一步都沙沙作响,惊动林中动物迅速躲避来人。

    “猫儿你瞧,那山头整片树林全红透了,云雾缭绕,很漂亮对不?这是你在京城看不见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庆欢淡应一声,姣美的娇容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“猫儿”是达尔汉赐予她的新名号——灵光一现的绝妙发现,出自他私心的占有欲早就不许他继续跟克额仑共喊一个名。

    想她先前张牙舞爪的模样,正像极了只大猫;初夜在身下的她,热情如野猫,吟出的软哝细呢还在耳际缭绕,现今仍令他心荡神驰不已…

    呵!她就是他要养来宠的猫儿。至于如何调教她变成只偎怀撒娇的小猫咪,相信将成为接下来的日子里一项很有趣的调剂,一桩值得一试的挑战。

    庆欢对这新名字则不置可否。明珠也好、猫儿也好,这些名字对她完全不具意义。真正令她在意的,是达尔汉态度忽然的转变。

    这跋扈男人变得莫名温柔多情,总是对她嘘寒问暖;几天以来,他推开所有事务不办,只管陪在她身边,教她认识蒙古的各色餐食、带著她四处徜徉于秋色妩媚的塞外风光,除了时而偷吻她、揽她贴身以及夜晚为她擦药按摩、坚持拥她入眠外,他没有再做出勉强、伤害她的举动。

    她无心过问他为何改变,但像这样让他温暖强健的臂膀环绕著,没有争执,不再吵闹,只是平静安稳地纵骑随意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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