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王令_第二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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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 (第3/4页)

裎肌肤,尾随而来。见河诠一脸馋样、满手食物,她浅笑取下河诠左右手的玩意儿,递上醒目赤红衫儒道:“你先将衣物穿戴好,食物不会平空而飞的。”

    “对唷。”河诠吐吐粉舌,甫离开热水浴池倒还真有些许寒意,她快手快脚穿好喜气洋洋的红衫裙,却发觉怜我套衣时相当吃力的动作及右臂的整片淤紫“怜我姐,你的手臂…”

    “一点小伤,不碍事。”怜我扯下袖子掩饰淤伤。她还得趁天色末晚再练练软剑招式,否则明天不知又会受到阎罗怎生的凌厉责罚。

    “我去向鬼医爷爷拿些葯帮你推拿。”河诠是想到便做的急性子,语声甫落,娇小的身影也像狂风般卷出房去。

    再度跨内的跫音响起,怜我拢聚长发慢慢转回首。

    “你性子真急,我…”她睁圆眼,发觉来人竟是造成她受伤的罪魁祸首。轻荡在唇边的浅笑瞬间消散无踪,她迅速整理衣衫,无奈颤抖的手指怎么也无法将精致的绣结扣好。

    “倔强的丫头。”阎罗靠在桌缘,淡然将她的失措收纳眼底,览尽她衣衫不整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拈起盘中一块茶饼,甫咬半口便蹙眉放下…是他最讨厌的甜品。

    “八成又是白云喂养那笨丫头的玩意。”他不屑轻嗤。

    怜我兀自奋力对抗恼人的绣扣。

    “明儿个别上cao练场了。”他突地道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她不解,更不以为狠辣的他会突生同情善意。

    即使仅识得他短短时日,她也早将他阴沉脾性摸得透彻,知道他绝对不是个拥有良心及怜悯的人。

    阎罗悠闲地抬起头,眨也不眨的绿眸映出她疑虑的脸孔。

    良久,他轻吐:“明儿个会下雨。”

    明儿个会下雨?

    是的,数日霪雨连绵冲刷夏令时节的燠热,让阎王门众人偷得浮生半日闲,而她,并不算在内。

    正因她的试凄受难,才造福了阎王门的魑魅魍魉。

    阎罗的确让她休憩一日,仅仅一日又重复辛苦的学艺过程,练武场所自屋外移至府邸西侧的“修武居”内,不许旁人在场,自然也独占了霖雨之际的唯一练功之处,难怪近日来魑魅魍魉的情绪明显喜悦高涨。

    她依然无法厘清那天阎罗大方奉送的清闲休养时光。下雨绝非他变更心意最主要原因,否则她会有更多空闲的光阴,至少在大雨未终之时…

    那他是难得一时怜香惜玉?这念头才浮上脑海便让她轻甩螓首给否决掉。不,他不会的…

    那要如何解释他的举动?

    她微惊,暗骂起自己的胡思乱想…她是怎么了?阎罗对她既无疼惜,更甭提丝毫的善意,为何她竟因他一个无心小举动给乱了心绪?或许那日是他自己疲倦了、想偷懒了,所以才施恩似的顺水推舟,压根谈不上任何额外细微心思呀!只有她自个儿在瞎猜胡想…

    是了,必定是如此。她为心底蠢笨的念头下了最佳解释。

    怜我扬甩掌间软剑,将力这倾注其上,腕动同时亦翻身挑剑上击,清脆瓦裂瓶碎声不绝于耳。使完一套剑式,数百个厚陶土瓮也化为风沙碎尘。

    阎罗撑颐坐在位于苍劲有力的墨黑笔迹“武”字下方的椅上,看着她收剑缠回腰间。鸷猛的五官此时看来相当慵懒,但并未减轻些许压迫,因为他像只假寐的猛虎,随时都会张大尖牙撕裂触怒于它的人。

    对于她日益精进的武艺,他毫无奖励,彷佛认定这是她应该也必须做到的。然而对于惩罚,他倒是毫不吝啬。

    马步稍稍偏颇,三个夜里她被罚独自蹲立于场上,软剑无法使唤自如,她被罚挥剑整整一晚,不得休憩;掌劲无法使尽全力,她被罚徒手击碎上千块石瓦。

    或许是不愿臣服于他的铁血训练,她的潜力全数教他激发,像拨云见日般逐渐清朗明亮起来。那是她从未领受过的力量是的,盈满浑身血液里生生不息的强大力量,流窜在她一经一络间无上无尽的强大力量!

    真如他所说,她是练武奇材。

    由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,在短短时日间竟已做到寻常人一整年努力不懈的地步,她的能力或许在他料想之上。阎罗凝望着场中挺亘身躯冷冷瞧着他,等待他下一道指示的怜我,那双眼中仍旧是倔强不屈的坚决。

    “过了月底你就满十一岁了?”阎罗问。

    她点点头,不明白他为何询问这无关紧要之事。

    “很好。无论你花多长的时间练习,我要你在十一岁这年与武判官打成平手,十二岁那年超越他;十三岁那年与黑无常并行;十四岁那年取下阎王门空缺数年的『白无常』一职。”他弯起含笑却冰冷的绿眸“你,做不做得到?”

    “我会直接超过你!”怜我傲视著他。阎罗是她唯一追赶的目标,其馀人她一概不放置心底,更不愿照他所安排的蓝图而行。

    阎罗轻笑两声,嘲弄气味浓厚,将她自信的宣示当成玩笑。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!”她忿然咬著薄唇,殊不知这般稚气的举动看在别人眼底是何等撒娇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笑你不自量力,笑你异想天开,笑你竟然会蠢到轻捋虎须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只捋虎须,最后还会咬断你的咽喉。”怜我将他之前“教导”的狩猎方式甩回他脸上。

    不料,阎罗反倒加深唇角多年不曾出现的笑痕,表情分明是轻蔑地调侃她…有本事,试试。

    “左一句捋,右一句咬,阎王门何时变成野兽肆虐场了?”突来的嗓音打断两人一触即发的对峙,四目同时转向门扉那抹净白身影。

    白云合怀抱著熟睡的河诠,左手还能拎著茶盘小菜,不疾不徐走入修武居。

    “你来做什么?”阎罗没好气地问,整个阎王门里只有白云合能让冷面阎王展现异于平常的脸孔。

    “炎官和耿介领著一班魑魅到雨中『漫步』去了,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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