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得酷郎归_第九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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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九章 (第3/4页)

本来就是他的,现在却任他们两人为她而约战,他如何吞下这口气!

    这股怨念让他忽视了妻子的柔情和儿女的笑语,一心只想找两人报仇。火云掌练得越高明,他承受的反噬力也就越大,心性也就越趋火爆、极端,才会在五年前定下计谋,趁两位师兄比试到油尽灯枯之际偷袭他们。

    然而,杀了二师兄,他就快乐吗?

    当这些意念电光石火般的闪过脑海,丁瀚霖蓦地领悟到他从来就没有因此而得到真正的快乐,那不过是杀戮过后得到的快感,不是足以安抚他心中不平的快乐!

    师妹死了,二师兄死了,如今,他也要死了吗?

    年少时在师门中的无忧岁月,在脑中历历如昨。

    师妹,那两小无嫌猜的嬉戏、游乐,一直活在他心底深处。他一直想要抓住,不让那快乐的时光消失,却始终抓不住,反而越推越远,所以,他不甘心!

    即使是此刻,还是不甘心!

    “放开我!”他大吼一声,忍住全身的疼痛,火灼的内息往谢擎天手中窜去,后者勉强承受,仍不肯放手。

    “傲天,你别任性了!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任性!”他吼叫的同时,口、鼻、眼、耳间涌出更多的鲜血。“二师兄比我早走了五年,我再迟就赶不上了!我要去找师妹,这次,我不会再让你们有机会抢走她!”

    “傲天,你在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放手!”他勉强提气,以另一掌击向两人交握的手掌,谢擎天为了自保,微一缩手,丁瀚霖乘机松脱他的掌握,跌向黑暗的深渊。

    “傲天!”

    凄厉的叫喊也拉不住那往下坠的身体,谢擎天被义弟夏孟哲给稳稳抱住,只能瞪视着崖下无边的黑暗默默流泪。

    这是何苦呢?他不断的想着,人世间的这些恩怨情仇究竟是为了什么?

    回望着以坚毅的眼神凝视着他的义弟,他紧紧的握住他的手,从他掌中传来的暖流像一阵及时雨滋润他荒芜的心田,若不是这份兄弟情谊紧系着他不放,他是不是也会像小师弟傲天一样走入极端?

    有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,但活着的责任让他心甘情愿的选择继续活下去。人生其实像一场修练,每个人都有责任走完自己该走的路,即使是走岔了也要设法回头,选择死亡,只是给活着的人制造悲剧罢了。

    这番深彻体悟,旁人自然不知。

    尤其是姚静,她正忙着抱住看到父亲落崖的一幕,承受不住情绪冲击昏过去的丁?君。

    她嘴里虽有怨,还是难以割舍父女间的情分吧。

    望着丁?君雪白容颜上淌满的泪痕,她不禁要想,这个美丽又倔强的女孩还能承受更多的打击吗?

    兄长死了,父亲死了,心上人也…

    但再多的怜惜和同情也改变不了什么,因为爱情是不能让、也让不得的!

    *****

    “娘,孩儿不是请人送信回谷中吗?您怎么那么迟才来?”回到擎天庄后,姚静赖在母亲怀里撒娇。

    许久没见到爱女的姚华,将她圈在怀中,眼中尽是宠溺。

    “静儿,娘不是故意这么迟的。信送回谷中时,我跟你爹不在谷内,等到你外公派人通知,我们才急忙赶回来。一看完信,就立刻出发到擎天庄了,但还是…”

    姚华心中不无遗憾,尤其经由众人口中拼凑出事情的面貌,知道丁?毅为了吕锻金而死,不免想道:如果能早来一步,或许可以挽救一条人命了。

    “女儿没有怪您的意思。”看出母亲心里的遗憾,姚静赶紧道。“生死有命,咱们凡人能做的,不过是尽人事罢了,您别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“娘知道。”生长在医药世家,姚华看多了生老病死,自然明白这个道理。

    见母亲没那么难过了,姚静转向神情哀戚的谢擎天。

    “义父,您也是。丁瀚霖的死是他自己造成,您可别把责任揽在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。”谢擎天微扯嘴角苦笑。

    姚静这孩子冰雪聪慧,目光锐利,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所想。但有些事情道理都明白,就是做不到呀。

    “大哥,你要节哀顺变。”是以,深深了解义兄心情的夏孟哲除了劝他不要太悲伤,不断的给予关怀,并没有多劝什么。

    谢擎天感激地看他一眼,湿润的眸光紧接着转向静坐一旁的李岩。

    丁瀚霖坠崖后不久,他们便回到擎天庄。将受伤、昏迷的人全都送回房间休息,一行人来到大厅。万总管指挥仆人先送上茶饮,再过不久就准备开饭了。

    李岩在确定师妹吕锻金无碍后,和众人一块坐在厅中,始终不发一语。

    他静坐的姿态恍如一座山岩,一如五年前给人的印象,只是经过岁月的历练,俊逸的脸庞更显精悍、厚实。虽然因受伤的关系脸色苍白,眼神仍明亮、澄澈,腰身也坐得直挺,散发出一种渊淳岳峙的凛然气势。

    看到师弟吕笑天的唯一门徒如此成材,谢擎天不禁感到安慰。

    “岩儿,过去的恩怨是我一手造成,现在丁瀚霖已死,我…”

    “师伯请勿这么说,整件事情师伯也是受害者。”李岩非是不讲理的人,自然不把丁瀚霖所做之事,迁怒到谢擎天。

    “当年若不是我太沉溺于丧妻之痛,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”

    这番话听得李岩一头雾水,连忙问:“晚辈不明白师伯的意思。您跟先师既然为同门师兄弟,何以先师要跟师伯订下三年一次的约战?”

    “说来话长。”谢擎天的目光投向遥远的某一处,声音幽远的道。“我的妻子生来体弱多病,本是不适合怀孕生子,可为了给谢家留后,她坚持一定要生产,只怪我亦是望子心切,就没有积极阻止她。岂料,她难产而亡,我又因忍受不了失去她的痛苦,整日以酒消愁。笑天师弟是见不惯我如此,同时也是气我明知妻子不适合怀孕生子,还让她这么做,一时气愤之下,便与我决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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